黄皮子 第1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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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誓师大会也有人这样说,但我对钱生钱的疑虑,只是担心鼎元不能支付高额利息,集资就一点都不懂了,我的理解就是跟老百姓借钱做生意,股票国债都是这么搞得,怎么在江总这就成非法了?

冯栏解释说:“股票期权都应该到正规渠道发行销售,受到政府监督的,江总是用高额利率做诱饵,私自筹集公众资金,说不认就不认了,再坏点的,你今天买他的产品,明天他把资产转移,后天申报破产,老百姓到哪哭去?”

我说:“签合同了呀!”

“没有法律效力,合同就是一张废纸,而且合同也管不了他经营不善公司破产,我跟你解释不清楚,你信我就对了,我可是财大毕业的高材生……算了不吹牛逼了,咱也没拿上毕业证,反正他不合法,你别参与他们的事,要是有公德心就去报警……先别报警,看来他买小鬼,是希望小鬼保他不要出事,这笔钱不赚白不赚,咱先卖他一个,然后再报警把他弄进去。”

“那要不要跟丹增说一声?他投资了两百万呢!”

“管他干啥,他有钱就让他投呗,万一他跑去要钱被江总察觉,咱赚不到钱还惹一身骚,你先找江总把钱要到手吧,我这就准备开工了,给他做个顶天立地小鬼仔。”

挂了电话,我出去对丹增说,冯栏已经开始做鬼仔了,是不是先跟江总把钱要到?

丹增说:“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没拿东西来,凭什么和人家要钱?”

“冯栏那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夜长梦多,一旦江总有其他想法,咱们就白忙活了。”

丹增沉默少许,掏出手机联系江总,一推二五六说,做小鬼的法师要先见钱再动工,他也觉得不合规矩,但这种跟阴灵打交道的歪门邪道,脑子都很偏激,和他这修佛参禅的高僧一点都不一样。

江总也痛快,可能是丹增在他那压了二百万,不怕我们赖账,就让丹增问我,三十万是打到银行,还是替我购买六十标钱生钱,先吃一个月利息。

有了冯栏的提醒,我哪敢再参与他们的项目,借口说钱是给法师的,让他先打过来。

丹增想把这笔钱攥在手里,可他没有大陆银行卡,江总嫌麻烦,说是要么拿现金,要么转到我卡里,丹增只好用了我的卡号,江总答应第二天转账。

夜里我联系齐姐,想去她家看看格局,丹增怕我一去不回,非要跟在我身边,见了齐姐便是一副猪哥相,非要给齐姐做布施,教她掐大手印,不知打什么鬼主意。

齐姐的事后面再说,先把江总的故事讲完。

第二天江总约我们去银行转账,完事后,又去他办公室喝茶,话里话外都在煽动我参与他的项目,这让我觉得他之所以如此痛快付账,就是打着左口袋出右口袋进的主意。

如果不是听了冯栏的话,我还真有从江总这赚点钱,投进他的项目里试一试的念头。

丹增就是这样,被江总用十万的鱼饵,钓出全部家当。

我不由替他的二百万担心起来。

第四百零九章 鼎元江总8

又在北京呆了几天,丹增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江总也一天三个电话约我见面谈项目,我把齐姐的事忙完就跟江总说要回去帮忙做小鬼,他见我铁了心不肯投资,终于放我一马。

丹增硬生生跟到太原,路上我问他为啥非要跟我回去。

他说替江总看着三十万。

我说老丹你这就不对了,咱俩先认识的,你咋能胳膊肘往外拐?

他说江总捏着他二百万,他为了帮我而让自己的钱打水漂,才是真的胳膊肘往外拐。

本来不想提醒他的,可不跟他生气时,细细一想,丹增这人还不错,就是有个喜欢喂人吃甘露丸的毛病让我无法接受,可他在弯弯连酒都舍不得喝,也怪可怜的,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半辈子的积蓄被人骗走,何况上次给他介绍萧老板那单生意,不知道萧老板具体给了他多少钱,但撑死三五十万,他却舍得送我五万,足见人品了。

所以我问他:“你有没有想过江总是骗子呢?他哄着你们投了资,然后公司破产,你们的钱都打水漂了。”

丹增笃定道:“不可能,江总一共才融资几千万,鼎元那么大的产业,怎么会为了这点钱破产?”

“我不懂金融,但有个罪叫非xx资,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江总犯这个罪了,你最好把钱要回来。”

他信誓旦旦:“一定不会的,你如果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赶紧拿钱参与进来,赚了是你的,赔了算我的。”

搞不懂丹增哪来的自信心,他又没有那些大爷大妈的家庭压力,难道还会被进军北京的白日梦洗脑?

管不了他,我和冯栏已经决定卖出小鬼后,匿名举报江总,江总真的犯法,警察会把他骗的钱还给受害者,至于在此期间江总挥霍掉多少,跟我们没有关系,大爷大妈们不让别人跟他们对着干,我们帮忙报警已经仁至义尽了。

冯栏狡兔三窟,我在北京时,他大半夜给我发条短信说躲起来开工了,十天后联系,我回来也没有通知他,只是从火车站出来正好路过冯栏家,我跑进小区一看,冯栏的车停在楼下,就带着丹增上去翻车钥匙了。

丹增看到冯栏家满屋的红木家具,不停冒酸气,摸摸这摸摸那的,十分惋惜说:“山西太干燥了,冯栏也不会打理家具,你看看这些木头上,全是干裂的口子。”

我说:“运到弯弯,你帮着养一养?”

丹增诧异道:“可以么?”

还他吗可以么?!

我怀疑他的脑子坏掉了!

丹增自知失言,尴尬的笑着,又问我:“能不能让我看看冯栏的法堂?”

我带他去书房,拉开镜子门请他参观,丹增问我,为什么空荡荡的?

“什么空荡荡?这不满屋子法器黄符,你看不见?”

我故意逗丹增,法堂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就是空荡荡才让他看,如果还是以前的样子,我随便带人来,也太对不起冯栏给我一把钥匙的信任了。

冯栏被老黑毛偷袭那档子事,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上清宫的护法神,还是某位高道给了他一锤子,总之那一锤的力量传到这里,震碎他护身的朝真拜斗阵,余波席卷法堂。

冯栏给一些高级符箓加持咒语时使用的法器,都是他师父的遗物,以及耗时几年,在各地花重金买来的古董法器,那些家伙什比他的房子还值钱,他的法堂被捣毁后,我也不敢乱碰,在山东找到他,等他醒来,我俩才一起收拾。

当时冯栏看着法堂里风卷残云后的狼藉,眼泪都掉出来了,哭腔对我说:“就这样吧,甭收拾了,我以后不开坛了,卖了房子回山东种地去呀!”

冯栏以前多正义?

小鬼不卖,尸油香水不卖,现在你让他卖身都可以。

地主家也没余粮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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