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太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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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孟金缨方才在四周逛了一圈,一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她拿起一看,竟是一枚玉佩!她看这玉佩第一眼便觉熟悉,脑中立刻想到,这不就是小叔时常配在腰间的那一枚么!可是……这玉佩的穗子却好像换了颜色,但玉佩本身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刘僖姊一愣,立刻将玉佩拿过,放在在手心来回翻看,最后确认这就是她的玉佩!孟府蓬莱阁内,她与孟玊机缘巧合互换了两枚玉佩,她拿走了黄穗阳佩,红穗阴佩反落在了孟玊手中。

“夫子,你……也识得这玉佩吗?”

孟金缨自捡到玉佩便惊讶万分,心情激动异常。可眼下看刘僖姊对这玉佩的反应,竟也是熟悉的紧,且看样子她似乎更清楚这上面的纹路。但夫子与小叔素不相识,又是如何识得这玉佩的?

“啊?”刘僖姊猝不及防她这一问,来不及反应,含糊遮过,将玉佩递还给她。

“这玉佩小叔时常戴在身上,幼时小叔抱我在怀,我便常常拿来把玩,有一次还想将它收为己有,可小叔不许,说这佩子重要,不能轻易许人。”孟金缨从她手中接过玉佩,大拇指在上面摩擦数下,眼神沉沉,似透过这佩子看到了往昔无忧的时光的。

“重要?你莫不是听错了。”刘僖姊瞥那玉佩一眼,想起当初这玉佩被孟玊随意丢在她裙摆下,后来也不关心寻回,怎么看都不像是重要的东西。

“我没有听错。小叔这人随性的很,身外之物向来不放在眼中。他若高兴,路边乞丐都能赐一幅字,若不高兴,旁人拿千金也换不来他提笔。我当时要这玉佩,本是随口一句,以为他必然应允,不成想他宝贝疙瘩似的藏在怀中,坚决拒绝。我当时便有所怀疑,而且从那以后,小叔便再也没有让这玉佩出现在我面前,倒生怕我惦记了去,小气的很。后来,我偶提一嘴,方从父亲口中得知原委。原来,这玉佩是当年姑奶奶留给小叔的,共有两枚,装在一锦匣内。太初十年,孟家向长公主下聘,其中一枚被当作聘礼,送入了奉京皇城。小叔与姑奶奶之间关系微妙,也难怪他紧张这玉佩。”

“姑奶奶……当今太后?”刘僖姊有些不太确定,据她所知,孟家子辈并无女儿,只三男。可又能让孟金缨说出姑奶奶称呼的,除却当年那位寄居孟家的表小姐,应无他人。

“是的。姑奶奶在孟家算是一个忌讳,我从没见过她,爹爹也不让我问。夫子从前是女官,想是见过的吧,她如今是大靖的皇太后,新帝是她的亲生儿子。”

孟金缨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虽心无芥蒂,但说话到底不能放肆无忌。夫子是长公主的女官,姑奶奶贵为皇太后,儿子又抢了长公主的帝位,其中关系复杂可想而知,她不能说的太多,以免出错。

“算是见过数面。她是后宫妇人,平日里深居简出,我随长公主辟府在外,不多碰见。”刘僖姊说这话倒也不假,她与当今太后,当初还是贤妃娘娘时,便无深交。尤其是先惠孝皇后病故,贤妃为继后,她便不再去后宫。新皇后识趣,免了皇子公主们的晨昏定省,以免跟她这位长公主两相尴尬,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后来,若非先皇突立太子,这位妇人她倒真的不曾注意。

“你说孟玊与你姑奶奶关系微妙,是怎么个微妙法?”她心有疑问,总觉这偶然得知的事情有些不对劲,背后似有牵连。

“小叔幼时,双亲外出游学数年而不归。太祖父将他亲养在西宅古俗园内,由姑奶奶亲自照料。姑奶奶于小叔而言,犹如亲身之母。姑奶奶离开孟家以后,小叔便搬出古俗园,也学双亲外出游历,常不回家。”

孟金缨对刘僖姊所问并无怀疑,皆一一道来。二人提到孟玊,她想起先前与小叔约定在上安郡碰面。可后来横遭变故,她被人追杀,阿水也被柳怀几人带走以威胁她好好照顾岑越,寻找小叔的事情便不得不搁置一旁。但之前阿水告诉过她,小叔已经到了上安郡,她也算是知道一些消息,可以安心少许。

“夫子莫不是在长公主身边见过另外一枚玉佩,所以才会识得?”

刘僖姊对她这个解释颇为满意,点点头,道:“你在何处寻得玉佩,带我去看看。”

孟金缨领她走到汤泉的另一边,正想说自己就是在此处寻得玉佩,可不想却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血迹!”刘僖姊眼尖,也一眼就看到了。

孟金缨伸手指的岩石旁,有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方才孟金缨捡到玉佩太过激动,以是没有及时发现。

“小……小叔他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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