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耻辱(2 / 2)
众人又折腾了半个时辰,见她已经气若游丝,神志不清,便淬了几口唾沫后作罢,将沙包一一移开。只是这时候,刘僖姊已经处在半死,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衣衫皆被汗水浸透。
“已过晌午,她今日没做多少工,饭也省了。”马管事将自刘僖姊嘴中抽出的血布随地一扔,领着众人出去领饭。
矿洞冷邃,刘僖姊不知躺了多久才被疼痛唤回一些神识。她睁不开眼睛,眼皮是沉的。方才的酷刑让她在地狱走了一遭,此刻已经找不回血液在身体流动的感觉,只有无尽的寒冷深入骨髓,提醒着她,自己还活着。
“何大人,醒醒!醒醒!”
岑越的声音突然灌进耳朵里,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撕破周围的黑暗,硬是挤出了一道亮光。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双眼,果真看见了岑越。
“你……怎会……咳咳!咳咳!”
岑越见她这般,脸上浮现愧疚神色,如实道:“我早便来了,只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我在这里做工一月,矿洞里虽然四通八达,但我刻意记下路线,找到这里也是碰碰运气。”
刘僖姊看着他,并无责怪神色,只是也无力气开口。岑越将她扶起来靠在墙上,变戏法儿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破罐子,给她喂了点儿水
“你……日日如此?”刘僖姊恢复些气力,胸膛起伏不平,虚弱开口。
岑越动作一顿,摇摇头,道:“并没有,我做的那些只是苦累罢了,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还是有些忌惮的。只是大人就遭罪了,何冯俩家已经势同水火。”
“莫唤……唤大人了。”刘僖姊对他苍白笑笑,已是撑到极限。
岑越点点头,道:“何小姐的身份对他们而言有可用之处,但何家与冯家已经翻脸,恐怕他们不会留你长久。今日怕也只是个开头。”
岑越的担忧不无道理,他在此处一月有余,深知这些人的手段,狠厉残忍。若是普通的私矿还好,可此地是聚众谋逆的地方,这些人的行为处事当然不能用常理去想。
刘僖姊此刻也才明白此中艰险,只是代价有些大,她一向自负,甚至昨日被鲜丹抓来时还有些庆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此她便可以深入查探,摸清所有的情况。可是现在看来,终究是她想的太简单,也太天真了。她惯会用心思算计人,哪成想自己不是神,不能无视命运。
“何小姐,他们没有带孟公子出来?”岑越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孟玊的身影。
刘僖姊摇摇头,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昏昏睡去。
岑越立刻摇晃她,可这次无论他怎么呼唤都唤不醒对方了。他只得镇定下来,细细思虑刘僖姊的话。为何她会在昏睡前与他提及一个人?为何昨日在牢房为何,偏今日只有他二人时才提及?难不成……
岑越看着昏死的刘僖姊,神色异常的凝重。何喜入孟府为夫子,一路上与孟家叔侄也互相照应,为何会如此防备?又或者何喜与孟玊的关系并非如他看到的那般,而是另有状况。他正思虑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恐是那些人回来了。他着急忙慌的将刘僖姊拖至原处,清理了拖拽的痕迹,然后又隐回黑暗。
马管事回来的时候看人还是昏迷不醒的,便找几个人将刘僖姊抬走用冷水泼醒,然后丢在了矿洞里的废弃架子下,待到晚上才能拖回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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