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三阿哥 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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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先随便选几个老实的,功夫可以学,医理也可以学,忠心也是培养出来的,左右四妹妹还未被皇阿玛指婚,如今还有时间做准备。”

胤祉从四妹妹想到已经嫁去蒙古的三姐姐,他倒不觉得草原上的生活有多艰苦,贵族的生活和平民奴隶比起来,还是不错的。

只是草原离京城颇远,嫁到草原去的公主们平日里没有长辈看护照顾,一旦遇到急事,传信回京就太慢了。

要想改善抚蒙公主的处境,途径有三。

一是皇室重视,最好是皇阿玛能够亮出态度,皇阿玛不可控,他们这些皇阿哥们自己来也是可以的,总要让额驸家知道,公主身后是有依靠的。

他每年即便不去草原,也会安排车队去给三姐姐送年礼,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二是公主本身掌权,有了权利哪还会怕被夫家怠慢,三姐姐性子柔顺,这条路不好走,倒是四妹妹,未必不能一试。

皇阿玛将公主嫁到蒙古,就是为了安蒙古各部的心,若嫁过去的公主能控制住所在的蒙古部落,皇阿玛高兴都来不及,绝不会反对的。

三便是安排足够靠谱且机灵忠心的人护着,老五如今做的便是这第三条。

皇阿玛总是逼着儿子们上进,在上书房里教书的先生们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教养女儿可就太不上心了,认字、女红、画画、乐理,仅此而已,照着贤良淑德的小白兔养,从不曾教公主们学史,也不曾教她们骑马射箭,更不会教纵横谋划之道。

皇阿玛教导公主从根子上就错了。

这世道待女子何其不公,更要学自保的手段才是,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纳兰明珠,纳兰明珠也并不会分身术,不然若是二姐姐能得明珠教导几年,何愁不能在夫家掌权,便是成为草原的一方霸主也并非不可能。

想想纳兰明珠曾为他引荐过的余国柱和科尔坤,皆是难得的人才,好用极了,纳兰明珠为官这么多年,被皇阿玛罢官时一同被罢免的可不只余国柱和科尔坤二人,想来应该还能寻到颗遗珠。

若四妹妹愿意选择第二条路,他相信一位有在宦海沉浮过的老狐狸做先生,比安排多少忠仆都强。

草原虽有种种不好,可有一样比京城强,那便是——规矩少。

到时候他也不是不能把生意做到草原去,反正都已经在南边准备上后路了,怎么就不能在北边也安排上一条,还能借此机会帮四妹妹和三姐姐一把,谁让皇阿玛不做人呢,这阿玛当的一点都不靠谱。

五阿哥不知道他三哥这会儿已经在脑子里琢磨怎么让公主掌权了,还在为比他年长一岁的四姐姐担忧,这世上并非所有男子都有如他一般的勇气,诚如瓜尔佳氏所言,多的是懦弱无能之辈,万一四姐姐所嫁之人是个宠妾灭妻的,那可如何是好。

第89章 二更

事情比胤祉想象的要顺利,去年皇阿玛带着他们远征漠北,虽然重创了噶尔丹,甚至全歼了噶尔丹的精锐,但还是让滑不溜手的噶尔丹逃了。

这位不光逃跑的本事是一流的,胆子也是一流的,在大败而逃捡了条命之后,非但没有蛰伏起来慢慢积蓄力量,也没有就此罢手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人,反而重整旗鼓,大肆招兵不说,还派人游说蒙古一些部落的王爷,共同抗清。

皇阿玛自然不会任由噶尔丹做大,今年的二月份,再次宣布亲征,只是这一次出征没有带皇阿哥,所有的皇阿哥留在京城,由太子监国,大阿哥和诚亲王辅佐。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皇阿玛一走,整个京城都变得安静祥和了,毕竟太子大权独揽,他和大哥都只是过去凑数的,并不会跟太子争权。

他们做了退让,太子自然也会给他们行方便。

大哥要带几个侄女出宫,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胤祉常往钟粹宫跑,太子也视而不见。

胤祉托额娘提前半个时辰将四妹妹请到钟粹宫里来,一同来此的还有宜妃娘娘和郭贵人,请人用的名头是打叶子牌。

胤祉来的晚,一边观战,一边怀念起故去的太皇太后,言辞之间颇为敬佩,又说到唐朝的平阳公主,唐太宗的姐姐,统领娘子军南征北战,历史上唯一一位采用军礼殡葬的奇女子。

四公主也好,在场的宜妃、郭贵人也罢,哪里还能不明白诚亲王的意思,荣妃特意将她们请过来,屏退了宫里人,诚亲王又在此时赶来,显然就是为了同他们说这些话的。

宜妃知道自家儿子去找了诚亲王帮忙,说起来她的三个儿子,老五和诚亲王形影不离,小九也拿诚亲王当榜样,十一同样对诚亲王敬佩不已。

如今太子虽然地位稳固,但只看这宫里头的情形,诚亲王远比太子要得人心。

原来她还拿不准诚亲王是否有夺位的野心,老五几个跟着诚亲王又是否会被连累。

如今听了诚亲王对塔娜的提点和安排,实在很难不让她怀疑,诚亲王不光野心大,还正在下一盘大棋,甚至要在草原上落棋。

宜妃的第一反应是不妥,在太子如日中天的情况下,站队诚亲王风险太大。

第二反应便是她的那几个小崽子是不是对她有所隐瞒,尤其是老五,无论是在上书房,还是到了朝堂上,一直都紧跟诚亲王的步子,诚亲王若有争夺那个位置的野心,老五真的发现不了吗,还是早已站队,只是一直在瞒着她。

原来她还纳闷老五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为瓜尔佳氏去求万岁爷,原本就不得万岁爷喜爱,搞出这么一出后,就更不着万岁爷待见了。

她当时听闻这消息,拿鞭子抽人的心思都有了,只是老五当时已经伤了额头,事情也做了,她再教训老五又有什么用。

而且这孩子不是在她跟前养大的,太后并非万岁爷的生母,自然也不是老五嫡亲的祖母,太后若是对老五上心,老五也就不至于八岁都不会说汉语了,整日里无欲无求,既没有上进心,也没有玩闹嬉戏之心。

这孩子难得这样强烈的喜欢一个人,虽说因此得罪了万岁爷,可老五瞧着并不后悔,她这个做额娘的又何必泼冷水,倒不如和小九一起好好夸夸老五。

那会儿她以为老五的勇敢来自于对瓜尔佳氏的爱意,就像戏台子上演的那样——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可现在她倒觉得老五的勇敢还来源于对未来的底气,这底气便是诚亲王给的,老五现在是得罪了万岁爷,可将来若是诚亲王上位,一朝天子一朝臣,老五也就不用愁爵位和待遇了。

聪明人都想得多,宜妃脑子里想的正是四公主所想,三哥是在拉拢她,不,是在收揽她,如果她应下,三哥就会她在草原上揽权,做一位像平阳公主那样的实权公主,而她要付出的便是将身家性命都绑在三哥身上,日后为三哥做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塔娜此时感觉不到恐惧和害怕,只有兴奋和激动,一个新的世界在向她打开,而为她开启这扇门的不会再有旁人,皇阿玛不会,别的兄弟也不会。

生而为女,错过这次,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塔娜虽是女子之身,可亦有建功立业之心,日后还请三哥多多提点。”

郭贵人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攥紧,眉头紧皱,脑门上已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但却并未出声阻止,她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更何况送公主去抚蒙的凶险也并不低,若能得诚亲王相助,至少不必担心塔娜在草原上受气了。

胤祉冲着四妹妹笑了笑:“我在额娘宫里放了几本皇阿玛做过笔记的史书,你若有空就拿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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