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三阿哥 第6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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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廷玉不同,萨穆哈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山西了,康熙二十二年的时候,山西地震,他曾奉命来此赈灾。

因为来过,所以他更清楚诚亲王给这个地方带来的变化,就像是注入了新的生机一样。

可惜他生得太早了,若是能晚生几十年,或许能参与到一个盛世的来临,不过如今他这把老骨头倒还能用上一用。

皇上离京这几个月,纳兰明珠可是一点都没闲着,他既要为诚亲王守好户部,还要防着八贝勒出头。

一边忙京城,一边胆大包天把手伸到了盛京。万岁爷在京城的时候,他没安排戴梓一家死遁,万岁爷去了草原,离盛京那么近,他反倒让戴梓一家死遁了。

把戴梓藏在京郊,剩下的那些人都安排南下,藏到南边去,总得让诚亲王见一见戴梓,戴梓有什么安排,那也得是诚亲王来。

戴梓被关在明珠京郊的庄子上,好吃好喝的养着,除了要扮作道士,日子可比在盛京流放的时候好过多了,心里还多了盼头。

万岁爷把他全家流放,盛京的日子苦,看不见希望的日子更苦,他自己仕途无望,还连累了儿孙。

如今甭管是谁将他掳来了,好歹有了份希望,万一这位谋划能成,他一家老小便又能重新出现在人前了。

从秋天等到冬天,又从冬天等到春天,戴梓迟迟等不到人来见他,这庄子上什么都有,不缺书籍,也不缺笔墨纸砚,可一直等不到人,他既怕对方用不到他,又怕对方可能已经失败了。

又是过年不能回家的一年,胤祉早早的给皇阿玛上了折子,冬日天冷,他又不在京城,福晋和弘晴就不去宫里头过年了。

那磕来跪去的礼节,能躲便躲吧,额娘要见儿媳和孙子也不差过年那几天。

如果父子之间的感情有蜜月期,那康熙和老三现在就处在蜜月期里,有求必应,书信写的频繁,还时不时的当着外人的面提及老三。

甚至大年初一这一日,都留宿在钟粹宫,和荣贵妃回忆了许久老三幼时的趣事。

荣贵妃母凭子贵,无疑让前朝后宫许多人看了都眼红,尤其是佟佳氏一族,作为皇上的母族,佟家这些年享受了太多的优待,所以想要延续这些优待。

佟国维两个女儿都在宫里,一个皇贵妃,一个佟妃。

前者死活封不了后,这要是能封后,日后还能当个母后皇太后,皇贵妃算什么,再是副后,也就是个皇太妃,跟太后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后者肚子不争气,这都入宫几年了,连点动静都没有,这可不是万岁爷不行,庶妃陈氏生下的十七阿哥还不到两岁呢。

眼瞅着大选又要到了,等宫里头又进了新人,佟妃能见万岁爷的机会就更少了。

佟家做皇阿哥母族的希望如此渺茫,佟国维不得不把目光放到已有的皇阿哥身上。

把筹码押在太子身上是最稳妥的,但回报也是最小的。

剩下的只能矮个子里拔将军,最得万岁爷宠爱的诚亲王,以及和他们佟家关系最亲近的四贝勒。

二者要选其一,佟国维实在是愁,不是愁选哪一个好,而是他哪一个都不想选。

这两位皇阿哥性子都太轴了,不好说话,不近人情,不像万岁爷和太子,都是讲情理的人。

他此生最羡慕的人就是索额图了,这命生的实在是好,他若投靠太子,必是要被索额图压一头的。

索额图若有真本事也就算了,单凭命好就压他一头,他实在不服气。

佟国维在诚亲王和四贝勒之间举棋不定,也担心这俩人谁都不能将太子拉下马。

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头终归是不安全的,不如分头下注,他不止女儿多,儿子也多,虽然不及万岁爷,可有夺嫡资格的皇阿哥,也就那么几个,他有八个儿子,想分开下注并不难。

就是担心压上去的筹码太少,将来收益不够多,所以儿子还是得省着点儿用,不能一口气把八个都押上去。

目前有夺嫡之势的只有两个——太子和诚亲王,四贝勒跟他们佟家的关系不一般,排行靠前,出身和能力也不差,也得压一注,万一压中了呢。

佟国维虽然有八个儿子,可每个儿子资质不同,最有出息的儿子当属三子隆科多,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二品的銮仪使,还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深得万岁爷信任。

这个儿子要压给谁,就得慎重了。

第113章 一更

万岁爷待四贝勒平平,佟国维到底是不想把最重要的宝压在四贝勒身上,而比起太子,压诚亲王的回报显然要更大。

纳兰明珠之于诚亲王,索额图之于太子,这两者可并非一个概念。

纳兰明珠中途才投奔诚亲王,诚亲王对纳兰明珠的信任是有限的,不像索额图和太子,那已经不仅仅是君臣之间的感情了,还包含了长辈和晚辈之间的感情,就像当初纳兰明珠和直郡王一样,纳兰明珠生病,瞧瞧都把直郡王急成什么样了。

佟国维把三儿子喊过来,没说自己准备分头下注,只是跟隆科多分析诚亲王的优势。

“除了太子,诚亲王是最得万岁爷喜爱的,出身也是最高的,尽管之前因为山西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在官场上名声不太好听。可这半年你也看见了,万岁爷亲自帮着诚亲王找补,诚亲王尊老爱贤的名声就是从万岁爷那里传出来的。”

“你再瞧瞧如今跟着诚亲王的这些人,张廷玉背后有张英,年羹尧背后有年遐龄,工部尚书萨穆哈也算是被万岁爷绑到了诚亲王这一派,还有户部尚书纳兰明珠,此人的心智和眼光都是一等一的。”

“为父知道你不愿屈居人下,诚亲王那里远比太子更适合你。”

隆科多这么会儿功夫已经吃掉半盘子糕点了,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又猛灌了半杯茶水才道:“阿玛就别劝我了,如今这才哪到哪儿,万岁爷不放心太子,可诚亲王瞧着也不像是个能支楞起来的,等等再看吧,我不着急。”

有什么好着急的,他又不是不得万岁爷重用,需要在官场上找靠山。

阿玛怕是还没有发现,万岁爷可不喜欢那些站了队的,也包括索额图。

他在万岁爷身边做了好几年的一等侍卫,多少看出了点东西,眼下绝不是着急站队的时候。

万岁爷待诚亲王或许有那么几分特殊,可尚不及太子,眼下这局面,与其说是兄弟相争,倒不如说是父子相争。

他若是急咧咧的站队,就怕将来站在了万岁爷的对立面。

所以谁爱站队谁站去,最好是通通都去,留他一人做万岁爷的保皇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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