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第28节(1 / 2)

加入书签

他言辞犀利,完全不给李悬念留面子,“李岛主这算盘打得真好。如果白雨元中了你的计,动了歪心思害我,你必然会抓住他的小辫子,再把这件事说给小师叔听,届时,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除去两个你不喜欢的人;退一步来讲,如果白雨元受你挑拨,却没有除掉我的本事,你也可以让白雨元做的蠢事败露,让他无法缠着小师叔。这件事不管怎么算,你都不亏。”

“瞧你说的,我可从未动过这种念头。”李悬念喝了一口茶,神色坦荡道,“我要那石心,真的是为了我母亲。你常年在清原可能不知道,我母亲与现在靖国掌权的大长公主关系不睦,我求这块石心,不过是出自孝心,你又何必把人想的那么坏?再说,我只是阿容的好友,没道理对你和那位白雨元下手。”

若清早就知道李悬念不会承认这事,若清也不在意,“是我想多了还是你说少了,都是无所谓的小事。李岛主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人心胸狭隘,心里厌烦白师叔总缠着小师叔,也不想忍他。”

若清说得十分直白:“可我在清原无权无势,白雨元又是掌门一手带大的爱徒,我们两人实力地位相差太多,且不说我有没有可以成事的条件,即便我真的成功陷害了白雨元,那些师叔师伯也不会为了我一个可有可无的弟子,伤了他们宠爱的小师弟。”

他把自身的情况交代得一清二楚。

李悬念却故作惊讶,“你这话不适合说给我听。”

“我这话只适合说给李岛主听。”若清说,“我和李岛主很像,因为很像,我一眼就能看出李岛主是什么样的人,而比起针对李岛主,我更想劝李岛主和我联手,我们先除了白师叔,再说我们两个人的事。”

李悬念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你这话太阴毒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若清也不劝他,只说:“做不做随你,但你要想清楚一件事。”

“我——是帮着傅燕沉的。”若清的身子往前去了一些,一字一顿道,“你看我再不顺眼,只要有傅燕沉在,我和小师叔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而我这般在意傅燕沉,何尝不是暴露了我的弱点给你?”

“而你与我和白雨元不一样。”

“我和白雨元都住在清原,我们比你有优势,加上他白雨元又是不安分的性子,若是有一日他寻了机会,与小师叔发生了什么事,以小师叔赤诚死板的性子,小师叔这辈子都会被他吃得死死的,到时小师叔便和李岛主再无可能了。”

“我想李岛主也懂两权相害取其轻。燕沉和白雨元不同,你应该也看得出来,燕沉不会动歪心思,性子又急躁,两方一比,白雨元除与不除都随你。”

说完,他收起了那块推到李悬念面前的石心站了起来,却听身后的李悬念问他:“你要怎么除去白雨元。”

若清见他搭话,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说了一句:“你可以继续借刀杀人,我只装不知道这件事。你也可以把这件事说给小师叔听,试试小师叔是信你还是信我。”

这话说完,他抬脚离去。

李悬念看着他的背影,气定神闲地放下茶盏,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好与不好。

临近深夜,客栈终于静了下来。

没有一点睡意的白雨元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看向床幔,心里念得不过是白日发生的那点事。

他心中惦记着澶容,忘不掉澶容对若清的照顾,一颗心因为嫉妒有了伤口,而后结合着李悬念那几句挑拨的话,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开始琢磨起怎么做才能除掉若清,事后还不会被澶容怀疑。

思考许久,他想起一个人,提笔写了一封信,召来能够隐形的灵鸟送出,不曾想这灵鸟刚飞出他的房间,便被人发现了。

坐在房上的澶容一只手掐着灵鸟,一只手拿着一块白玉,冷睨了一眼刚刚回到客栈的傅燕沉,等到跟着傅燕沉的狻猊出现在视线中,这才直起身子,解下灵鸟身上的信件。

信上是白雨元的字迹。

——“兄长,过两日我会路经青州,劳烦兄长提前把千尸阵放出来。”

“还望兄长把隐尸阵做好。”

“这事也别与旁人说。”

“我在陈河有处宅子,若不嫌弃,兄长可以去那里看看……”

看到这里,澶容把纸条还给灵鸟,挥手把鸟放了出去。

澶容不知这封信是白雨元写给谁的,只知尸阵煞气重,若是寻常人误闯尸阵,不死也要折腾掉半条命。

心里想着这件事,留在房顶的澶容抬起手,放出了一只金色的蝴蝶。

这只金蝶不大,上一秒还在澶容手心扇动翅膀,下一秒就落在了清原禁地之中。

彼时,禁地里的人面树正对着水潭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转头见金蝶出现,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痛苦。

等看清蝴蝶上附的一句话,人面树垂头丧气地说:“他送信过来,要阿鱼过去。”

这一句话宛如投向平静湖面的石子。

身后茂密的草丛动了一下。

缠在大树上的青藤往下滑落,好似一张巨网,扑在了银色柳树上。等找好落脚处,青藤立起,长短不一的藤条缠绕在一起,将一个由树藤组成的女子推出。

“他还真会选人。”身姿妖娆的女子出现,轻轻地叹了口气,“可他又要做什么?”

一旁树顶的绿孔雀落下,正巧落在了青藤之上,用温柔的声音说:“阿鱼还真是可怜。”

小小的蓝蝶来到人面树的脸上,声音清脆悦耳:“没办法,我听飞蛾说,人都喜欢半人半鱼的。”

话音落下,树与青藤和孔雀一同看向身后的水潭,只见水潭之上寒气升腾,若隐若现的银白色鱼鳞在水面划过,上面覆着一层蓝白交替的亮光。

“当年。”很快,水中传来十分动听的声音,“是谁喊住了他?”

话音落下,哗啦一声响起,水里的鱼人立了起来,银白色的鳞片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白嫩的脚面轻轻踩在石面上,圆润的脚趾上覆着一层让人浮想联翩的粉光。

而后,等完全离开了水潭,有着鱼头人身的男子双手叉腰,用十分娇俏的嗓音,气愤地喊着:“是哪个贱人给我们喊过来一个活爹?!”

“我就说他现在七情丢失,不能当个好主子!你们偏不信!现在好了,一群人躲在禁地,天天被他当狗训!”

“不对!当狗有时还有根骨头舔舔,我们有什么啊!”

名叫阿鱼的鱼人说到这里十分气恼,可他打不过澶容,只敢趁着澶容不在清原偷偷骂上几句,骂过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还是要前往澶容所在的地方,给澶容当牛做马。

“烦死了,那些凡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我们这种半人半鱼的!”阿鱼一边骂骂咧咧、抱怨不断,一边对着水潭边上的巨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正色说:“师父,十一喊我,我先去了。”

水潭边上的巨石一动不动,阿鱼得不到回应,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在人面树等人同情的目光中,化作了一条白鱼,直接飞入云间,没用多久就赶到了宁城。

他到那时,澶容正站在白雨元的房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