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沉沦白露x年上组be(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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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IF沉沦白露x年上组be】

“我拒绝,露露。”纪寒压下心头的犹豫,对着电话那头的女友说,“你连出省的经验都寥寥无几,这时候准备留学也太过仓促。”

“我......”

他不清楚自己改变她的决定是否正确。想起那天臂弯里的她的表情,纪寒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收回自己的话,只是补充:

“未来几年我们可以申请交换,也可以一起去国外读硕士,你想移民也都按照你的意愿。”纪寒说,“但不是现在,露露......暂时留在我身边。”

无名指上的戒指、曾经摆在办公桌上的合照、偶尔从他口中透露的私生活,都昭示了“纪总已婚”的事实。他二十一岁就戴了戒指,二十叁岁那年戒指从中指换到了无名指,只是公司从来没有人见过纪总的太太。

于是很多人都说纪总和太太感情不好。

秘书室有个国外名校毕业的小姑娘,年纪比纪寒大几个月,能力确实是有,长得也是秘书室里最漂亮的,不知道是看上总裁的钱还是人,想着上位被他包着做个床伴什么的,举动亲密了点。纪寒开除她的时候连一点面子都没留,调上来顶替的也是个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几分杀鸡儆猴的意味。

现在的行政秘书离过婚,年纪也比纪寒大好几岁,虽说不是对他完全没心思,但也知道这种类型的男人很不好搞,因此掂量过后还是表现得安分守己的,边跟在刚开完会的纪寒后面边说:“纪总。午饭已经放到您的休息室门口了,会议记录半小时内到。您下午叁点有个和金杉那边的会议,晚上八点是张氏二公子的生日宴。另外,秘书室那边说您有个朋友——”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纪寒已经透过玻璃看见了会客室里的那两个人。

女孩子有着张天使一样美的脸庞,毫不夸张,很标准的总裁文里“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她低着头坐在那,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忧郁。坐在她身边的人颇有几分浪荡公子哥的感觉,留着个狼尾鲻鱼头,外套敞开着,扣子也没好好扣上,手随意地搭在她背后的沙发上,正和她说着话。

“送到办公桌。”纪寒看着他们二人,将文件递给行政秘书,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女孩子抬眼,怯生生地看着他:“纪寒......”

“怎么到溯从来了?”纪寒回避了她的目光,“我不太喜欢把工作和私人生活混到一起。”

“......对不起。”白露又低下了头,“我只是......半个月没见到你了。”

“喂,老纪。”一旁的孟道生翘着个二郎腿,“真叫人看不下去,哪有你这么对老婆的。半个月没见,开口第一句就是责怪。我看你那秘书眼睛都长你身上了,你可别是外面有人了吧?”

纪寒瞥了他一眼,没理会,看着白露缩着肩膀的样子,叹了口气,坐到她的旁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哼。”孟道生轻笑一声,“大忙人,家里老婆这么漂亮,不对她好点,就要小心被人拐跑咯。”

“......你来做什么的。”纪寒看了眼孟道生,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之前那个项目的事,送份文件给你——okok,我闲的,满意了吧?”孟道生动了动手,手上的木珠手链哗哗响,“对了,老宋准备订婚了,你知道吗?估计就这两个月的事。”

“和之前相亲的那个吗。”

“嗯哼,才处了俩月就准备订婚。他爸妈估计急着抱孙子呢,哈。”

白露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她是纪寒的妻子,但和孟道生和宋景行并不怎么熟悉。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纪寒只带她见过他们几次,结婚之后,她连和纪寒见面的时间都只不过是一周叁两次,更别提见到宋景行和孟道生了。

“你这心不在焉的,嗨。”孟道生摆摆手,站起身来,“整得我电灯胆似的。办公室等你,一会再谈项目的事儿。”

“等我一下。”

孟道生离开后,纪寒对她说话的声音放轻了一点,把会客室的百褶窗放了下来,又反锁了会议室的门。

“吃饭了吗?”他有点生硬地问她。

见白露点了点头,他又说:“抱歉。这段时间太忙了。”

她大着点胆子伸手向丈夫索要了一个拥抱,对方犹豫了一下,将她松松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纪寒,你今晚......会回家吗?”

“......我有应酬。”

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像是预料到他的答案一样,很快地说了句“好”。

但白露终究没有忍住自己的眼泪。同他告别之后,她鼻子越来越酸,又不想叫他的下属看到给他丢脸,于是坐在紧急通道的楼梯上小声啜泣着。

她感觉到与恋人渐行渐远。

大学期间,“纪寒的女朋友”这个标签盖过了“文学院的年级第一”的光芒,白露对自己的努力感到迷茫,后来即使有几位老师劝说她跟着自己读研,白露还是没有继续学业。纪寒也看出来她的强颜欢笑,在她大二那年和她一起在家养了一只伯恩山。有这只性格温和的狗狗陪伴,她脸上的笑容确实多了些。但因为恶性肿瘤,没等她毕业,狗狗就去世了。白露似乎也没有了什么养宠物的心思,虽尝试过写作和摄影,也尝试过做家教,但总觉得自己打不起什么热情,纪寒后来也很强硬地让她退出了文学社并结束那份家教兼职。白露无所事事,纪寒不在的时候,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看书,那种虚无感快把她折磨得要疯掉了。

纪寒当时正一边忙着溯从的事一边兼顾读研,回家的频率低了很多,有时候晚上回来躺在她身边,白露还能闻到他身上的一点点酒气。她也渴望帮他一点忙,可家务事有保洁阿姨,以太太的身份帮他社交这种事纪寒也说“你不用做”——她还能做什么呢?给他生个孩子?

白露对和丈夫的未来感到恐慌。她甚至不再确定他爱不爱自己。

他给她报的普拉提课上,遇到的豪门太太提醒她说:“你们现在还上不上床?不上床的话,你就要小心了,包准在外面有人了。话说回来,你和公公婆婆关系怎么样?怀上个皇太子他们估计会帮你撑腰。总之,早做准备最好,男人有没有钱都出轨。你再不抓紧怀孕,过几年你老公就该偷偷转移财产准备离婚了。到时候你可连钱都图不到了。”

公公婆婆撑腰啊......纪寒很少在她面前提及家人。白露见到纪寒父母的次数不过寥寥五六次。按照“圈子”里的说法,不带她见家人、见朋友,是因为“拿不出手”。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白露小声辩驳。

普拉提课的老师突然笑了一下:“......我被他和小叁搞得净身出户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上千万上亿的钱面前,没有几个人真会顾及情分。”

白露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她确实察觉到纪寒的有意疏远。以前没有结婚之前,纪寒对她的欲望很强烈,两个人只要见面八成会做。可现在,他睡在公司的频率大大增加,有时候白露甚至一周都见不到他。她知道他有几个很漂亮的助理还是秘书,其中有个挑衅的短信甚至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只不过她没有告诉纪寒。纪寒不在家的晚上,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胡思乱想——他身边会不会睡着其他人?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在半个月没有见到纪寒后,她忍不住来到了公司。他表现得很冷淡,只是拥抱了她一会儿,没有亲吻,没有诉说思念,没有承诺下一次什么时候回家——如她预想的那样。

“......白露?”

她抽噎着,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地看向来人。

桃花眼的男人指间夹着根烟,愣了一下。

白露是长得真的很漂亮。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嘴唇因为压抑哭声被咬得有点红,下巴尖尖上还挂着几滴眼泪......环抱着自己腿的姿势,怎么看都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怎么哭了?”孟道生迟疑了下,在旁边铁质垃圾桶的托盘上灭了烟,走过来,“他凶你了?”

白露摇摇脑袋,虽然不想在外人前这样,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哽咽:“不、不是的......是我的问题。”

“他没出轨。我嘴上没个把门,说着玩的,你别当真。老纪他性格就这样,对我们这些朋友也这样。”孟道生坐到了兄弟的妻子身边,递给她一片糖果似的东西,“喏,吃吗?”

她迟疑着伸手接过,指尖碰到了他的掌心。

含进嘴里的东西酸酸的,还有种苦味泛上来。见白露的表情有些怪异,孟道生笑了:“虽说是解郁用的,实际上这一两片没有太多作用。不过,注意力好歹是转移了,是吧?”

“......你这人真怪。”白露又有点委屈,撇了撇嘴,抱着自己的腿,缩了下肩膀。

“哈。那要和不拉偏架的怪人谈谈心吗?”孟道生手往后撑,侧脸看她,“我和老纪那忙人不一样,我啊——闲散人士一个。”

该和他说吗......白露和他不熟。和丈夫的好朋友抱怨婚姻未免也显得太微妙。但她大学的时候就和纪寒住到了一起,除了学习的时间几乎都和他在一块,根本没有舍友或是同学能够说说话。家人......家人就更没有了,白建业给了她一大笔钱,随后销声匿迹,白露连他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纪寒一不在,她就像大洋里孤零零的海岛一样,和这个社会完全没有其他的联系。

她的情绪真的需要一个宣泄口,她也真的......很寂寞。白露看着身边孟道生的脸,感觉心里有什么崩坏了。

孟道生接纳了她的眼泪和委屈,一反常态地很安静,听着她混乱地说完。

“白露。”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你......想报复他吗?”

体温。皮肤相贴的时候,独有的温暖触感。

白露闻到孟道生身上的草药的味道。带着些苦涩的苦香,与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相称。

“紧张什么。”那人在她身后轻笑,白露从镜子里看到他垂下来的头发,“你的身体很漂亮。”

她说不清自己的眼泪是因为什么,快感?愧疚?

她无措地往后抓着他的手,被他回握住。

是的......她渴望这个。她渴望被人拥抱,渴望被人表达爱和赞美,渴望被回握住伸出去的手。

——只要能不继续这么寂寞,谁都可以。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纪寒?”

从门外看到丈夫的脸,白露错愕了一下。冷淡的男人将她的畏缩看在眼里,握住了她试图帮他解领带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压到了墙上。

“你想要孩子吗。”

他微凉的吻落在她的耳垂。

“我......我还不想......”

“好。”纪寒吻了吻她的嘴唇,忽然问,“......换身体乳了?栀子花的味道。”

白露心里一惊:“嗯。”

纪寒没说话了,用虎口卡着她的下巴,强势地亲吻她。侵略的意味十足,但白露却莫名觉得终于安心。

纪寒在不高兴——他对她至少还有占有欲。

“别走神。”纪寒撩起她的裙摆,在她屁股上不痛不痒地打了一下,“叫我。”

白露已经被驯服得很乖巧,知道他喜欢听什么:“纪寒......老公。”

她软乎乎的嘴唇蹭着他的脖子:“老公,抱抱露露......露露好想你。”

“嗯。”

她听见纪寒吸气的声音。

啊......他还是,在乎她的。是吧?

背叛了丈夫的愧疚,察觉到他情欲的窃喜......她今天很主动,被他急切地抱在玄关上干的时候还舔他的乳尖和耳垂。

白露是有点坏。她知道怎么样留住男人的心。她知道怎么样让他舒服。

“骚老婆。”纪寒举起她的手按到头顶,“老公不在家,寂寞了,是不是?”

“是啊。”她用朦胧的泪眼看向他,漂亮的眸子在没有开灯的玄关闪着光,怎么看都是哀怨的,“......好寂寞。”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话里有没有暗示些什么。

没关系,抛去一切,交合就好了。反正情欲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纪寒干的?”身后的男人看着她胸口的吻痕,意味不明地笑,“我还以为他回家了,你就不会再找我。”

“我也喜欢你的......”白露亲了亲他的脸。

孟道生握着她的乳房,重重顶到最里:“小露露,完全变成坏女人的样子了,谎话张口就来。”

“你不喜欢这样吗?”

“怎么不喜欢。”孟道生亲亲她的背脊,“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喜欢”啊。白露知道孟道生有过很多床伴,“圈子”里流传的。也许这话对她们都说过。

“那些人里,你最喜欢我?”

孟道生回避了这个问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摸着她的嘴唇:“怎么?吃醋啊。”

“是呀。”白露望着他,“毕竟我比起纪寒,唔、啊——更喜欢你。”

“是吗。”孟道生很轻地笑了声,“那我也......最喜欢你了。”

是真是假,无所谓。孟道生在装,那她也装。他们只是因为害怕寂寞、为了需求刺激滚到一起的两个骗子而已。

她对孟道生才没有真心。她不在乎孟道生喜不喜欢她。

纪寒今天又没有回家。孟道生也没有联系她。

白露照常去到了他的书房。他在家时多数时间都呆在那儿,所以她总觉得那里有他的影子,常常在那里度过漫长而孤独的夜晚。

她趴在桌上,手指无聊地勾着他的抽屉把手。纪寒不介意她看到自己工作用的文件之类——可能是因为她看不懂,看懂了也没什么影响。

但白露看到了,抽屉里的。

崭新的、签名处并非空白的离婚协议书。

她的动作一下停滞下来,整个人凝固在原地。

她该怀疑下的,该去想他先前短暂的亲近是因为什么——纪寒是不是知道了她和孟道生的事?或者,纪寒是不是准备让她放松警惕,然后真的趁机转移财产离婚?

可那个瞬间白露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她感觉自己变成一块硬邦邦的石头,眼泪都没有,呼吸都沉寂。

过了许久,她才恢复知觉。把抽屉合上,抹去了自己来过的痕迹。

和孟道生的关系就像他总带她来的这家酒店。暖色的华丽吊顶倒映在欧式瓷砖上,沙发上缀着流苏,木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努力靠近温暖的感觉,试图冒充一个“家”,却终究只得到了公式化的疏离。

“你最近找我很频繁。”孟道生结束了和她漫长的唇舌交缠的吻,目光短暂落在她水润润的嘴唇上,“真的爱上我了吗,白露。”

白露心情不怎么好,说话也尖牙利齿的:“怎么,你的捕猎游戏想要结束了?”

“嘴真毒。”孟道生的唇碰了碰她的肩头,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就这么想我。”

被压在下面的时候有种微微的窒息感。白露闭上眼睛,感觉到孟道生在轻轻摸她的脸。

“小露露,坏蛋一个。”

他的胯部重重撞上来,性器顶端刮过她敏感的凸起。没有什么安全感的白露手往前撑了一下,摸到了他的手。

脸贴在床上的她睁开眼睛,看着交握的两只手,陷入短暂的恍惚。

——直到揽着她的孟道生在酒店门口迎面撞上从旁边餐厅出来的宋景行。他身边跟着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女人,应该是他的未婚妻。

宋景行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错愕在他面上一闪而过。最终他只是收回目光,当做没有看到。

冬天,下雨。很麻烦的两个词。

结束了普拉提课程的白露站在屋檐下看着倾盆大雨,感觉寒冷像飞溅的雨珠一样沁入身体。

好冷。

她来到这边已经快七年,但还是没有怎么习惯北方干燥的寒冬。她居然想念起暖和的羊都。

白露看了看通话记录,没有备注的推销电话、各种9或者1开头的号码压着唯一一个由两个汉字构成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她伸出去的手指终究还是缩了回来。

算了。往前走两步就是可以打车的地区。没必要再麻烦他和他的司机。淋一点点雨也没关系。

雨点砸到脑门的时候,有种冷刃或是冰锥直插天灵盖的错觉。寒风顺着脚掌从裙底钻上来,白露鸡皮疙瘩顿起,却只能加快了脚步。

她想起曾经有个人,站在茶餐厅前,拉开门,对雨里的她说“进来”。

瓢泼大雨,时过境迁。她得到了他妻子的身份,可她真的如愿以偿了吗?

身后传来汽车快速驶来的声音,以这个速度,必定会溅起一大片水花到她身上。白露忽然疲惫了,也不想再闪躲,自暴自弃地放慢脚步。

那辆车放缓了速度,停在她身边。那人提前降下来车窗,看见她后,从里面喊:“快上来,白露。”

雨水钻进衣领里,白露转过头,看到那张总是显得强硬和板正的脸。

“宋警官,我身上都湿——”

她怕弄脏对方的车子,推辞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径直从驾驶位出来,揽着她的肩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按到了位置上。他从车头绕回来,重新坐好后又递给她一条毛巾:“先擦擦吧,我送你回家。”

宋景行。年幼时熟悉的名字。白露记得沉默寡言的他每年回访时都选在早上九点,有时候她会从房间的窗户看到他从自己家走过来的高大身影。

“......谢谢。”她接过,冰凉的手指无意地碰到了他的手心。

臂膀结实的男人指尖一颤,看了一眼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送你回去。”

“......宋警官,可以麻烦你送我到酒店吗。随便哪一家都可以。”白露低垂着眼睑,“......我不想回家。”

想离家出走的任性孩子一样。

她是成年人,所以宋景行没有拒绝,也没有问为什么:“你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有人能给你送衣服吗?”

她慢慢眨了眨眼睛,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半晌后摇摇脑袋,一滴水顺着粘着几缕头发的脸颊滴落下来。

宋景行伸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又给她开了座椅加热:“......来我这洗个热水澡吧,你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的。等雨小点,我联系纪寒来接你。”

“谢谢你,宋警官,麻烦你了。那时候我自己回家就好。”

她很安静地坐在那,看起来阴郁又苍白。

但宋景行依旧什么都没有问。

他在平城的房子是独栋,面积不大,看不出什么有女性生活的迹象。宋景行从自己的卧室拿出带还着商品标签的毛衣和男性衣物给她,说:“都是新的。”

“谢谢。”白露咬了咬下唇,“我以为你太太会在......”

“我没有太太。”

“对不起。”白露又低下头,“以前听说你订婚了。那时候也看到你旁边有个女生。”

她的话将宋景行带到了那天——他看见孟道生搂着她的肩膀从酒店走出来。

宋景行没有解释太多:“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面前的女孩子用乌亮的眼睛看着他,好像窥探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但她也维持着社交的距离,没有问什么,只是温顺地说了句“抱歉”,进了浴室。

一点点光从小块雾面玻璃后透出来,水声淅淅沥沥。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的宋景行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干燥的衣服。室内开着地暖,他只穿了一件夹绒长袖,坐在客厅处理手头的工作。

“宋警官。”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她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很无助,“打扰你了......我找不到吹风机。”

“在门旁边的壁柜,靠左边。”

里面传来一阵响动,她似乎哪里磕碰到了,下意识吃疼地叫了一声。

“......白露?”

“我、我没事,宋警官。”白露纤白的手指从里面扶着门,“只是磕了一下。我找到了,谢谢你。”

因为担心看向浴室的宋景行看到她走动时裸露在外的半个肩膀和小腿。他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回答:“没关系。有事喊我。”

他没看进去一个字。他试图说服自己现在只是正常的担心。

“我洗好了,宋警官......你也要洗个澡吗?”

宋景行忘记给她拿鞋子,她赤着脚披散着头发出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笨重得有些可爱。衬衫的领口过大,露出大片如百合花瓣般洁白纤细的肩颈,衣服下摆都扎进齐膝的短裤里,显得她腰肢盈盈一握。

“刚刚你身上好像也湿了。”她看着他,咬着下唇。

“不用,我淋得没那么多。”宋景行再一次收回目光,看了眼挂钟,“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你直接叫我宋景行就好。”

“好。”她点点头,“宋警......宋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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