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用时方恨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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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谁在哭?

是谁的哭声?

我……

不,比起哭声,在我耳边的声音分明吵闹得多。

“呜啊啊啊啊……宴大人……宴大人终于醒了!”

“……”

“宴大人?宴大人有什么需要吗?”

“……”

“请尽管吩咐!宴大人!”

“……”身体好沉,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嘴能动,“我……”

说不下去了。

一旦清醒,疼痛便开始复苏。

没有一处不痛的。

这到底……

佳恩克叫来医生,帮我再次做了检查。

听医生说,我已经完全脱离危险,目前最需要的是静养。

送走医生后,佳恩克跟我讲起之前的情形,也就是他“复活”时看到的景象——整个病房的地面、墙上和天花板都溅满了血,而我就躺在血泊的正中。

把我抱起来的时候,大概是血快流尽了,所以十分的轻。

由于自己尚未被回收,佳恩克知道我还没死,没有耽搁一点时间,马上带我去急救。

幸好本来就在医院,最后总算是赶上了。

捡回一条小命。

不,这是必然的,毕竟下手的人没打算杀了我。

全身五十六处刀伤,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

唯一可能造成死亡的原因,是流血过多。

明显是计算好的结果。

“不要再问了。”几乎被绷带缠成木乃伊的我仰面躺在床上,连脖子也不能动,“我……我记不清了。”

这次“血案”着实闹得太夸张,警方已经全面介入调查。

在我醒来不到一小时,就有警cha过来做笔录,向我寻求犯人的线索。

即便我直接告诉他们犯人是飞坦,身为普通人的警cha,根本不能把念能力者怎么样,只是白白浪费人力物力。

但是,“记不清”确实是真的。

在飞坦当着我的面杀掉佳恩克的时候,我的头脑就很混乱。

在那之后的事情,印象相当模糊,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的表现被认作是受了太大刺激的后遗症,警cha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下次再来。

当然,来看望的我的果果她们同样接受了警方的调查,以此推测出可能的嫌疑人和犯罪动机,比如因为积怨报复之类的。

积怨和报复是没错,可她们哪里知道飞坦的事情。

没有可提供的有效情报。

案件毫无进展。

不,不完全对。

我想起前来取证的警cha向我出示了,在犯罪现场收集的证据。

其中有一个断掉的针筒,不属于当前医院,是从别处带来的,最为可疑。

尽管我洒得到处都是的血给取证带来了一点麻烦,经过化验,针筒里残留的液体是一种名为“refrain”的药剂。

与字面意思一样,是具有镇静和放松作用的精神抑制剂,换个说法,也可以是毒pin。

是吗?

原来是这样啊。

我前段时间之所以意识不清,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导致我几乎发狂的,是严重的戒断反应。

不论如何,身体和精神最煎熬的时段被我挨了过去,现在虽然不能活动,但不觉得有多难受。

实际上,我早就设想过更坏的情形,甚至不禁感到一丝庆幸。

我唯一担心的是飞坦的下一次出现,警cha是拦不住他的。

每一天都在担心,醒来后会不会看见飞坦。

感觉要神经衰弱了。

后来听说,留在针筒上的指纹,数据库里并没有找到相应记录,最重要的线索不起作用,调查因此一直停滞不前,以“吸du者精神错乱误伤他人”作为结论,不了了之了。

这个世界的警cha,最后还是和大多数侦探题材里的警cha一样没有实际作用,难怪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在此期间,飞坦一直没有出现。

有什么原因让他不来了吗?

我肯定不希望见到他。

可也不敢确信他不会再来找我麻烦。

成天担惊受怕也不是办法,过一天是一天吧。

尽管在这个世界过得战战兢兢,这个世界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伤势恢复速度惊人,伤好了也一般不会留下疤痕。

我想,大概是这个世界太危险,住民的身体素质便相应的强大。

总之,是件难得的好事。

打个比方,不到一星期,我就能自行下床了,真是可怕。

不知道其他念能力者是什么情况,我越来越认为自己快和怪物差不多了。

按照这种恢复状况,我下定了决心,主动问起来探病的果果,“通过了idolproject海选的事情……”

“啊?那个啊?”果果好像刚想起来似的,“哎,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我都忘了呢!”

“抱歉。”

“不不不,这不是宴的错。”她有点遗憾地笑着说,“既然是意外,就没办法啦。谁叫我们运气不好呢?”

“是啊,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英理说。

“我们还是更担心你的身体。”美海也安慰道,“其他的以后再说。”

除了烦恼飞坦的事情,成天躺在病床的我,没别的事可做,便仔细查看了从前没有关注过的idolproject比赛规则。

“距离决赛还有两个月。”其中有一条规则,令我有了今天的想法,“在决赛之前的一切比赛,对于叁人以上的团体,最多可以允许一人缺席……就算我暂时不能参加,你们也可以去参加预选赛。”

“不,缺了一人的团队不能叫做团队。”果果摇摇头,“无论少了谁,都没有意义了。”

“预选赛五天后开始,想准备也来不及。”英理叹了口气,“已经结束了。宴,你不必太自责。”

“可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而且,我们缺的不止一人啊。”美海指出更严重的问题,“柯特也不在,不是么?”

比起准备不足,这个问题我一点都没想到。

招呼没打就消失好几个月……不过堂堂名门少爷肯定不会有事,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想想职业,会做的事情不就是那个……不说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接通了柯特的电话。

等待音响过叁声,电话里传来久违的,少女般的嗓音(实际上是男的),“喂?”

“柯、柯特。”

怎么搞的,莫名紧张起来了。

太久没见,再从电话里听到对方的声音,不由得感到生疏。

加上我的行为属于典型的“无事不登叁宝殿”,底气是实在不足。

“恩,有什么事吗?”

“啊,那个……”我厚着脸皮应道,“有事情想问……不,拜托你……”

帮忙凑人数参加预选赛什么的。

等等,柯特全家就是做“那个”的,我是不是可以……

如、如果我出钱请他家的人,那么,目前对我威胁最大的飞坦,不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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