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穿成民国小可怜 第124节(1 / 2)
病床边有一瞬间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乔娜护士长的额头上,乔娜护士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面无表情地将胃管之类的器械收好交给劳拉后,又面无表情地飞速冲向卫生间。
救护中心里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劳拉提着木桶向外走,克里夫等人早已等得焦急万分,听到帘子里传来的笑声,他心下一喜,是不是救活了。
他们飞快迎上去,然后一股子异味扑面而来,不过这时候克里夫几人也顾不上鼻子和胃抗议了,他们紧张地看着劳拉。
“护士小姐,里面的病人是不是救活了?”
劳拉目光扫过这三个男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对于这三人此前的表现,作为医务工作者,劳拉简直是深恶痛绝,无论这个克里夫说的是实话,这人给病人带吗啡也是害人。
“我还要去倒东西,没空跟你们解释。”劳拉严肃道。
“倒东西,我们帮您去倒,皮特!”克里夫转头看向同伴。
皮特感受这桶里传来的销魂味道,但想着帘子里生死不知的“魏”,咬了咬牙,伸手就要接过。
劳拉正要拒绝,只见叶一柏拉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让他们去倒,应该的,还有别忘了把费用去结算下,病人心肺复苏导致胸骨骨折,后期或许还要进行二次手术,让他们留点押金。”
克里夫三人一脸哭丧着脸一边点头,他们自然是知道济合的收费标准的,这两个月的生活费恐怕都得交代在这儿了,但谁叫他们想要显摆呢。
皮特乖乖地接过劳拉手中的胃内容物混合溶液,在劳拉的指导下向公共卫生间走去,克里夫和埃里克哭丧着脸走到护士台前,看到小护士纸上的数字啪啪啪地往上蹿,两人的心都在滴血。
“那个,护士小姐,我们和理查医生是好朋友,能稍微优惠一点吗?”克里夫放低声音问道。
小护士抬头用一种看奇怪生物的目光看向克里夫,“先生,我以为你知道这里是医院而不是您经常去的酒吧。”
克里夫:……
“叶,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理查道。
叶一柏点点头,他又出了一身汗,需要去洗洗了。
神经一松,困意就容易上头,和护士台又交代了两句,叶医生慢慢向楼上走去,等他走到四楼楼梯口的时候,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
他想起来了,这个叫“魏”的病人包里的那张相片里的另一个女人,是叶广言的嫂子,哦不,准确来说,是那位叶太太杨素新的嫂子。
对于病人的身份,叶医生倒是不怎么关心,不过这也不由让他感叹一句,这世界还真小啊。
第125章
值了一天夜班,叶一柏在宿舍里休息了一上午,年纪轻,恢复能力强,眯了几个小时,全身的疲惫感就一扫而空。
叶一柏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午饭时间了。
于是他起身洗了把脸,向楼下食堂走去。
走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恰好遇到理查和王茂,和两人打了招呼,三人一齐向食堂走去。
“早上那个病人,意识恢复了吗?”叶一柏边走边问道。
理查点头,“意识恢复了,不过状态不是很好,因为常年服用□□和司可巴比妥,有严重的药物依赖,所以才会尝试吗啡,又因为有酒精混合才导致了这回的大发作。”
“她的舌头,在昨天的癫痫发作中被她自己咬伤了,现在不怎么说话,我怀疑她有抑郁症倾向,看人直勾勾的,但没有焦距。”理查道。
“下午联系神经内给她看看,反正你朋友付的医药费够多。”叶一柏笑道。
理查闻言不由捂了捂脸,“你是不知道,被他们这么一闹,现在几乎全医院都知道我是酒吧常客,他们说救护中心两个外科医生,叶医生和理查医生,一个洁身自好,有了对象连小孩子都不肯哄骗,一个流连花丛,沉迷夜店,天天与狐朋狗友为伍,你没看到今天凯瑟琳看我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格林医生和凯瑟琳医生正好迎面走来。
凯瑟琳看到理查冷哼一声,快步侧身走过。
理查:……
叶医生忍笑拍了拍理查的肩膀,“没事的,解释解释就好了。”
自从上次理查在夜里连线凯瑟琳,几人共同救了那位孩子和孕妇后,凯瑟琳和理查的感情就突飞猛进,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能宣布在一起了。
只是理查前科累累,又心性不定,凯瑟琳有所顾忌,现在好了,这事一出来,窗户纸升级成玻璃片了,理查医生只能自求多福了。
饭后,叶一柏按照惯例去病房区逛了一圈,小莉莎还没从失恋的打击中走出来,科莫的手恢复得不错,虽然不怎么能动挺折磨人的,但小伙子挺会苦中作乐,那位十天里开了三次刀的马克先生已经可以出院了,他看到叶一柏的时候肚子还会下意识地抽痛一下,半麻的后遗症啊。
至于魏如兰,没错,那个癫痫发作的病人叫魏如兰,因为在接诊魏如兰的时候,叶一柏和理查正在办交接手续,交接单上叶一柏的字还没有签完,所以按照济合的规矩,这位魏小姐也算是叶一柏的病人。
“叶医生。”
“卡特医生。”
“病人呢?”
“您跟我来。”
1933年,神经内科的发展还处于起步阶段,卡特医生对于癫痫、中风、偏瘫等确定是神经病学范畴内的疾病十分感兴趣。
叶一柏和卡特走到魏如兰病床前的时候,莉莉正皱着眉和她说着什么。
“魏小姐,我不管您因为什么身体不好,但是您不能对您的健康不负责任,昨天发作的时候,叶医生按断了您的胸骨才把你救回来,要是再来一回,恐怕不是胸骨骨折这么简单的事了!”
莉莉护士手里拿着药,单手插着腰,加上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活像个威胁人的恶毒反派。
魏如兰靠在床头,头侧着,目光始终落在窗外,她面无表情,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配合她淡雅的气质和那身宝蓝色的旗袍,颇有一股子人淡如菊的味道。
都说人不可貌相果然不假,单从外表怎么都看不出这样的人居然会麻醉剂上瘾甚至去碰吗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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