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78节(1 / 2)
小老头好像看穿了蔡诡的心思一样,一边继续给他钉钉子,一边开口说道:“是不是在琢磨你拿手的本事怎么不好用了?别胡思乱想,直接问我就好了嘛。其实也没啥,刚才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在你的冲虚宫里也放了哥魂魄。它锁着你呢,来,和你大哥打个招呼……”
孔大龙的话刚刚说完,蔡诡一张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说道:“政府,我悔过!我要举报……我同监那个叫老四的,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一五年小白岭和一七年师大附中的奸杀案都是他干的,他自己告诉我的……还有旁边监舍的张亮,一六年凤凰山挖出来的死尸就是他干的,抢劫、杀人……”
说到这里,‘蔡诡’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政府,我真悔过……我得了绝症想自杀又没胆子,这才拉着长海去跳河……结果长海死了,我自己游上岸了……我对不起朋友啊,我死了就没人照顾他爸妈、老婆孩子了……”
“晚了……”孔大龙从口袋里掏出来张照片,摆在了‘蔡诡’面前,随后继续说道:“今天中午你已经被执行了死刑,你受的刺激太大,把已经被枪毙的事情忘了……我路过借你的魂魄来用用。和你身体里的大哥打个招呼,乖……”
看到了照片当中自己的尸体,孔大龙又找来一面镜子,让这个魂魄看到现在他所在的样子。看完之后,‘蔡诡’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不想死啊……癌症就癌症呗,起码还能活个一年半载……爹妈,我对不起你们……长海,我的亲兄弟啊,我对不起你啊。你知道我得了癌症,还介绍倆老妹儿给我认识……”
蔡诡已经懵了,怎么自己的身体被个死刑犯控制住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上身的本事天下数一数二,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数次想要抢回身体,无奈身体被这个死刑犯控制死死的。自己只能听着这个魂魄的哭喊,自己是怎么得癌症,怎么不想活了……
任凭死刑犯哭喊了一阵,孔大龙呵呵一笑,将最后几枚钉子一股脑都钉在了蔡诡身上。最后一枚钉子钉在了他的命根上,几锤子将钉子砸结实之后,他这才对着‘蔡诡’的脸扇了一巴掌。
挨了个嘴巴之后,死刑犯的魂魄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蔡诡重新接管了自己的身体。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小老头,说道:“不可能……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一个死囚不可能控制我的身体……”
“除了把它放进你身体里面之外,我什么都没干……”孔大龙抱着肩膀,冲着蔡诡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刚才忙着钉钉子,我也累了半天了。你们俩先聊,我出去抽口烟,一会就回来……”
说话的时候,小老头笑嘻嘻的走了出去。任凭蔡诡怎么叫喊,他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孔大龙刚刚离开,死刑犯在蔡诡的身体里说道:“大哥,这是你的身体?这是咋回事?我是不是死了……我死了怎么还进你身体里了?我脑子有点乱……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和那个老头都是我做梦梦出来的……指定是做梦,我根本没害死过长海……长海你认识不?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知道我得病了,还专门给我介绍俩老妹儿,还非让我提一个……你说长海是不是也是我做梦梦出来的?兴许我现在还在上学,学习压力太大了,净做这样的噩梦……我想起来了,我中学老师长得带劲,你说她是不是也是我做梦梦出来的……大哥,你蛋子儿怎么还钉着钉子……”
这原本蔡诡的脑袋就跟乱麻一样,现在被这个死刑犯的魂魄一阵唠叨,惹得他心火大盛。对着死刑犯骂道:“闭嘴!你死了,枪毙死的……你害了朋友,你想死就去自杀!现在就去……”
听了蔡诡的话,死刑犯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我就知道不是做梦……我的命苦啊,我还不到三十,怎么就得癌症了?我不抽烟、不喝酒的,每天晚上九点就睡觉……我怎么就得了癌症了。”
蔡诡吵得脑袋都大了,他想要开口训斥死刑犯几句。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也被它压制住了,他们俩共用一个身子,死刑犯将他小时候受到的委屈,一直到杀了朋友的事情来来回回的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不管蔡老三愿不愿意,他都得好像亲身经历一样,经历了一遍又一遍……
孔大龙也不知道去抽的什么烟,几个小时都没有回来。一开始蔡诡还能忍耐,过了两三个钟头之后,他自己好像疯了一样。精神甚至开始恍惚起来,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死刑犯?什么蔡诡都是做梦梦出来的……
孔大龙抽烟竟然抽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一早,满身烟味的孔大龙终于回到了蔡诡的身边。小老板一边剔牙,一边说道:“你这里也太偏僻了,想要找个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我还是打了个小摩托,跑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回来的时候还迷路了……怎么?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蔡诡红着眼睛,对着孔大龙说道:“我到底是谁?是蔡诡,长海还是老四……”
第二百六十二章 保镖
两天之前,百货商场地下的防空洞里,车前子看着冲到面前的老元翻了翻白眼,随后突然倒下。一开始还以为他又在耍什么花样,没有想到老元晕倒之后,又慢慢的醒了过来。随后一脸惶恐的看着身边景物,自己刚刚还在上面的百货商场里,怎么一眨眼就到这里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孙德胜终于赶到了。部里问责刚刚结束,他便听到了尤阙发给他的信息。孙胖子知道谭允儿的失踪有古怪,当下急忙联系了杨军和屠黯,一起赶到了这里。
听完了车前子和尤阙的诉说之后,孙德胜少有的收敛了笑容。冲着自己的三兄弟叹了口气之后,说道:“民调局死了俩调查员,阎君的儿子还魂飞魄散了……聻化成灰了,那个什么蔡老三也跑了。兄弟,哥哥我刚刚被问责完,看样子下次问责已经有内容了。”
“胖子,这黑锅也能扣在你头上?”车前子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随后指着一边正在接受二室调查员询问的尤阙,继续说道:“这次多亏了老尤了,要不然的话,我不死也得扒层皮……那个谁,问两句差不多了,没完没了的……”
这时候,孙德胜脸上才再次见到了笑容,他对着正在盘问尤阙的调查员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小尤的笔录让他自己写。反正谁看了也不会相信的……”
孙胖子的话刚刚说到这里,便看到了杨枭也出现在了现场。这还是孙德胜到达百货商场之前,先和沈辣通了通气。老杨听说民调局的人刚刚赶到事发现场,知道自己八成是惹了大祸。这才赶紧把谭允儿送回家,随后急忙赶了过来。
见到了完好如初的车前子,杨枭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走过去说道:“我还以为大圣已经到了,你们正在这里收尾。没想到害你深入险境……这次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上。”
对杨枭,车前子倒是大大咧咧的。他打了个哈哈,说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这还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在上面的时候老杨你手下留情饶了我一命。那么紧急的状态下,你能对我放水,我保住了小命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了车前子的话,杨枭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孙德胜看出来了点什么,他嘿嘿一笑,化解了老杨的尴尬,说道:“不是我说,这件事一码归一码,不过老杨你怎么也要表示表示心意。哥们儿我做主了,老杨你得给车前子做三个月的保镖。阎君的儿子到底还是魂飞魄散了,别最后他把这笔帐算在了我兄弟的身上。”
原本听到孙德胜说要自己给车前子做保镖的时候,杨枭心里还没有什么想法。原本他心里就对车前子有些愧疚,给他做几个月的保镖也没什么。不过这件事似乎要牵扯到地府,这个对纵神弄鬼出名的杨枭来说,牵扯到地府的事情,他总是有些忌讳的……
看到杨枭有些犹豫,孙德胜再次笑了一下,说道:“老杨,这个还要犹豫吗?不是我说,回头吴主任看到你在他儿子身上留下来的疤瘌,你猜猜他会看出来点什么?”
看到孙德胜好像看出了自己的破绽,杨枭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随后笑了一下,说道:“不用麻烦吴主任了,这三个月车前子的安危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周末和节假日不行,对了,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我老婆这一世的生日,生日前后各一天,这三天也不行……”
“不用老杨,我受不了他们家小媳妇儿那脾气。”车前子打断了杨枭的话,随后指着尤阙继续说道:“老尤陪着我就行,这次多亏人家了。不过话说回来,老尤,你是怎么知道聻的破绽的?刚才我问杨军了,大杨都不知道这个……”
车前子说话的时候,杨枭像问话调查员,向他要了刚才车前子做的询问记录。看到上面写着之前发生事情的详情,尤阙竟然干掉了一个聻。他竟然还知道聻的破绽?什么破绽,为什么自己这个纵神弄鬼的顶尖高手,都不知道聻还有破绽……
当下,杨枭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偷眼看了看那个和谁都陪着笑脸的尤阙。随后再次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时候,尤阙开口说道:“这个还是之前民调局的萧顾问告诉我的,我刚进民调局的时候,和他聊天的时候,箫顾问告诉我聻有这个破绽……”
死了多年的萧和尚说的,真是死无对证了,杨枭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身上好像在水里泡过一样,里面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是,我想起来了,老萧大师也和我说过。”孙德胜笑嘻嘻的给尤阙打了圆场,随后继续说道:“那就听我兄弟的意思,小尤啊,这几天你就跟着车前子。他去哪你就跟着去哪,过了这一阵子你也别去二室了,跟着车前子一起去我那里。秘书有了,我还缺个助理……”
不管如何,这次事情总算是告以尾声。估计现在地府也收到阎君私生子魂飞魄散的消息了,就等着看地府怎么处置了。如果地府有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借题发挥,把黑锅扣在车前子头上。作为主要证人的‘尤阙’也是不干的……
留下几个调查员清理现场,孙德胜带着车前子、尤阙和几个白头发离开了这里。在回到地面的途中,杨枭趁着没人注意,他凑到孙德胜的身边,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圣,你说我现在带着谭允儿到国外躲几年怎么样?过个五六七年回来,吴主任差不多也该消气了吧?”
“那谁知道去?”孙德胜苦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不过老杨你真以为跑得掉吗?敢不敢打个赌,你这样都到不了机场……”
回到了上面的仓库,众人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了仓库门口。看了一眼面前这些人,年轻人微微一笑,冲着孙德胜说道:“是孙句长吧?在下地府阴司曹正,奉阎君之名,询问殿下的魂魄为什么消失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见到这个年轻人自称阴司,孙德胜周围的调查员纷纷识趣的找了借口回避。就连杨枭都假装打电话,拿着黑屏的手机走到一边:“喂喂……”了起来。
只有车前子无所谓的跟在孙德胜身边,斜着眼看了看这个叫做曹正的阴司,说道:“怎么个意思?你们家阎王的儿子找不到了,到我们这边要人?少来这套!我们是给他看孩子的吗?他给过看孩子的钱吗?”
车前子说的要多不客气,就有多不客气。曹正却没有一点动怒的样子,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半大小子,说道:“这位就是车前子吧?孙句长的秘书,我在地府便久仰你的大名了,原本也要去看望你的……应该是刚才我没有说清楚,阎君让我来问问殿下的事情。别因为他的事情,再引发我们地府和民调局的误会……”
说着,曹正从怀里摸出来一块打火机大小的玉牌来,双手递给了车前子,同时笑着说道:“这是阎君让我一起带上来的,是送给车秘书的小玩意儿……阎君还让我带个话,之前因为殿下年少不懂事,惹的车秘书生气。这个就算是赔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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