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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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眉眼微扬, 你倒是听话,不像他们。

自然得听话。

蓝豆米看着面前的药碗发呆。

哥儿的手腕处以及脖子处都是人的抓痕, 想必是被他带过来的人在剧烈的挣扎之下造成的,可即便如此,那些人也没能逃过哥儿的手心,只能说明...逃不掉。

怎么不喝?要我喂你吗?

面容普通的哥儿声音很亲切,脸上的表情也带着担忧,像是关心一个好友似的。

蓝豆米不动声色, 有些娇气的回着,太烫了,我不喜欢。

那就晾一晾,我这地方一时半儿他们也找不过来,你就放心吧。

哥儿看着蓝豆米,突然低笑。

蓝豆米盯着对方,就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想问什么?

哥儿倒是挺自在。

说说你为什么杀他们,又是怎么把他们一个个骗出来的。

哥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看着蓝豆米,问道,我丑吗?

蓝豆米一噎。

丑是不丑,可也不好看。

是不是很丑?

哥儿见蓝豆米的表情便很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后用手指着院子出,面容狰狞,嘶声道:他们一个个都是因为我丑才不要我的!就是因为他们我阿爹才会死的!

从哥儿激动的话语中,蓝豆米将事情的经过理得七/七/八/八了。

这哥儿名叫谢云。

他与之前被掠的几家人都有渊源,那就是那些哥儿和姑娘的哥哥,都曾与谢云定过亲事。

可是每一桩亲事都抵不过两个月,便会被汉子那边强行取消亲事。

随后,不到几天,便迎娶另一个哥儿或者汉子。

谢云偷偷的去看过那些人,每一个都比他好看,所以谢云打心底觉得是自己的容貌让汉子嫌弃了,当他们遇见更好看的哥儿和姑娘时,便会把自己抛下,不顾他的死活。

一个哥儿,接连被退了好几次的婚事,每一次都超不过两个月,亲人们看谢云的眼神不对了,邻里间一见到谢云出门便凑在一块儿嘀咕,谢云越来越不喜欢出门。

直到那一天,谢云再次被退亲,本就身体不好的谢父直接晕厥过去,没多久便去了。

谢云的眼睛很快便被仇恨所蒙蔽,他认为害死谢父的便是那些退了他亲事的汉子们,他得报仇。

谢云与前几位定过亲事的人家很熟悉,所以他一到黄家庄,便利用有事求那两个哥儿一前一后的哄骗走了,为了引开官府的视线,谢云故意找了外村一汉子在后山留下脚印,等走到一半的时候便脱下鞋子,从充满水坑的地方再回来,一个晚上后,留在水坑处的足迹便都消失了。

果然官府并没查到他,所以谢云的胆子更大了,他接二连三用不同的手段带回了其他人。

可就在最后一个姑娘的时候,他没忍住,手段粗鲁些,留下了破绽。

你为什么不抓他们的哥哥,反而抓他们?

因为他们定亲了,我当初被他们的哥哥退亲时,他们满不在乎,甚至还嘀咕我,我想让他们尝尝,我这种滋味好不好受!

你就不怕被抓住吗?

有什么关系呢?我死都不怕,还怕被抓吗?

谢云直视着蓝豆米俊秀的脸庞,眼底闪过几丝嫉恨,你说你是不是也是因为有一张不错的脸,那人才喜欢你的?

红卿瑞与蓝豆米的关系,他一眼便看穿了。

抓过蓝豆米也是因为一时好奇。

你说我若是把你的脸毁掉了,那捕快是不是就把你丢了?说着,谢云指了指自己,就好像我一样。

蓝豆米一脸沉思状,啧,你别说,我还正想知道。

谢云:......

来,咱们试试,蓝豆米兴致勃勃的提着意见,用朱砂涂抹在我的脸上试试看。

为什么要用朱砂?谢云走向一旁,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了一把匕首,伸出舌/尖舔/了/舔刀/刃笑道,用刀才对。

不行,要是我被他嫌弃了,我又毁了容,那多不划算!

蓝豆米一脸肉疼。

谢云面色怪异的看着他。

蓝豆米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利用桌子的抖动将药碗远离自己。

你是不是没有朱砂?没事儿,现在去买也来得及。

闭嘴!把它喝了。

突然,谢云的面色带着些慌张,语气里也充满了焦急。

蓝豆米乖乖的端起碗,趁着谢云一个不注意将碗里的药水泼在了对方的脸上,随后快步的跑出了房门,几乎在红卿瑞踢开院门的那一瞬间,蓝豆米便扑上去挂在了对方身上。

没事儿吧?

红卿瑞紧紧的抱了一下蓝豆米,紧张道。

没事儿,蓝豆米笑得甜丝丝的。

孙捕头等人直接冲进去便把谢云给抓住了。

红哥,没找到尸体。

钱和与邓卿将小院子前前后后都查看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红卿瑞看了眼屋檐下的锄头,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花田。

如红卿瑞所料,有两具尸体都藏在花田底下。

红哥,数目不对啊。

蓝豆米想起谢云进门时端着的药碗,看看周围有没有灶房,散着药味的!

这有!

赵方俊大喊着。

众人穿过一小竹林,便闻见一个柴房正散出阵阵药味,转过去只见那柴房前面有一个刚打好没多久的小灶台,而柴房的最里面捆绑着几个人,正是其他失踪的几位。

谢云只杀了黄家庄的那两个哥儿。

原因是前两个退亲的便是他们家,有一就有二,有而就有三,前两家退亲的人是谢云最痛恨的。

当蓝豆米问黄清河两家为何退亲时,得到的答案却让蓝豆米不知是哭是笑。

原来,刚定亲时,谢父要的聘礼是五两银子,可没多久又改为十两,最后又改为十五两。

庄户人家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所以便只能退亲了。

而谢父之所以不断的改聘金也是想试试对方的态度,若真是想娶谢云,哪里会凑不到银子。

可以说,谢云其实就是一场悲剧。

而他也造成了两场悲剧。

上官临风在偏衙听得一脸莫名其妙,那我是巧合?

还真是巧合。

谢云压根不认识上官临风。

咳咳,小主子,您....

别说了,我明天便启程。

上官临风打断顾长文的话,在临走前说了句。

你当初既然承了八爷的情,那和三爷的关系是不是该断了?

柳师爷听见这话吓得双腿发软,倒是顾长文恭恭敬敬的回着上官临风,小人也是这么想的,请小主转告八爷,顾某的事一解决便回京都恭候八爷左右!

上官临风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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