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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我把褚云他室友的电话号码给你,我肯定是问不出来褚云的下落了,不过幸好的是他们还没有不接我的电话。项桁有些自嘲的笑笑。

好,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来跟他们说!唐远征说道。

项桁从手机里面掉出来了裴虎的电话号码,他们之前有过联络,当时还是为了帮谢褚云解决高利贷的麻烦。

电话的另一端很快就接通了,裴虎也是相当的无奈,项医生您真的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褚云在哪里。

他也不好意思对项桁说太重的话,毕竟之前项桁也是帮了他大忙。虽然他不知道褚云为什么对项桁避之不及,但是秦君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能说漏了嘴。

不好意思同学,我是褚云的伯伯,我姓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转告一声,就是他邻居陈爷爷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有一些话想要对他说。唐远征说道。

啊?是这样的情况啊,可是我现在是真的联系不到褚云,他在打工,而且手机是关机的,好像之前那个卡他不用了,现在也没有办新卡。裴虎实话实说,他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打电话给项桁,结果现在出头的事情全部都由他来做了。

可恨的是秦君那个老家伙,现在翘着一个二郎腿躺在他的对面,心情大好的听着歌。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褚云在哪里?我去找他也行,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急,同学拜托你帮帮忙好吗?唐远征近乎哀求的说道,这让裴虎觉得很难做人。

人家都已经说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他还不帮忙的话,那显得过于冷情。

这样吧,我给我的另外一个室友打电话,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兼职,有消息的话我再打电话给你,好吗?裴虎问道。

谢谢,那就辛苦你了兄弟!唐远征十分感激裴虎,这个小少年终于愿意帮忙了。

没关系的,那我就先挂断电话了!裴虎挂断了电话,然后白了秦君一眼。

你说说,你说说有没有你那么做人的,我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应付,结果你却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唱着歌,简直是太过分了!裴虎不满的抱怨到,但是手中却不忘记给胡杨打电话。

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他们那边应该已经下班,不知道胡杨和褚云有没有分开。

没过多久,胡杨就接通了电话。

喂,老大你找我什么事情?胡杨正在便利店里面买雪糕,今天实在是太热了,他刚刚从店里面出来,就有感觉到自己热成了哈巴狗,走在路上都有一种要中暑的感觉。

我问你现在褚云跟你在一起没有?裴虎问道。

我们现在不在一起,他去下一个地方兼职了,已经分开了十分钟,估计现在应该在车站,你有什么事情吗?胡杨问道。

他心里以为是寝室聚餐的事情,毕竟这是之前说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介意马上再去车站看一下褚云离开没有。

是这样的,今天有个姓唐的伯伯打电话过来找褚云,他说一位姓陈的爷爷得了重病,估计挺不了多久了。所以问我们有没有办法联系到褚云,你知道褚云的手机一直关机,没办法我只好找你,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褚云,毕竟这件事情还挺重要。裴虎说道。

你不早说,褚云都走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我去看看,大不了我去他下一个兼职的地方找找,反正离这里也不是特别远。胡杨简直无语,要不是关系到人命他才不想在大夏天的跑这一趟。

☆、第 45 章

最终胡杨还是到谢褚云下一个工作的地点找到了他,褚云,刚才寝室长给我打电话,他说你的一位邻居好像不行了,但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我的一位邻居?谢褚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的看向了胡杨。

要不然你自己打电话给老大问问情况,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胡杨把手机掏了出来,谢褚云接过之后给裴虎打了电话。

寝室长,麻烦你把情况具体的跟我说一下,我有些没太听懂。谢褚云说道。

情况是这样的。有一个自称姓唐的伯伯用项医生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一位姓陈的爷爷得了重病,已经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但是他临终前还有些东西想要跟你说,所以现在他们都在找你。裴虎自认为自己的思绪是很清晰的,谢褚云又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才理出来这其中的因果。

那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谢褚云立刻解下了身上的围裙,他听到陈爷爷时日无多,眼眶中的泪水就忍不住的打转。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还是问一问项医生吧!裴虎挠挠头,他只是一个传递消息的人,具体情况却是一概不知。

谢褚云挂断了电话,然后拨通了项桁的手机号码,他不需要通讯录,这个号码他已经烂熟于心。

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谢褚云说的,他思考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因为他在想应该叫项桁什么,是叫项桁呢?还是叫项医生?最终他选择什么都不叫。

我们在你学校的南门,你在哪里?我们可以去接你。项桁说道。

谢褚云咬咬牙,最终说出了他工作的地址,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项桁就开车过来了。

上车吧!项桁摇下了玻璃窗,对着谢褚云招了招手,呼唤他赶快上车,这里不是停车的地点,如果被监控摄像头拍到,又要扣他分,他好不容易才考到这个新的驾照,还没有捂热乎,可不想就此丢了。

谢褚云见状也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了后车门上了车,项桁一车把唐远征和谢褚云载到了筒子楼楼下。

他们过去的时候看到陈伯的儿女都在左右,有几个姑娘已经哭得是泪眼茫茫。

陈爷爷,是我褚云。谢褚云走到前面,大家都给他让出了一条道,因为他们都知道陈伯在等待谢褚云。

孩子,你终于来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不过幸运的是在我时日无多的这几天,老天爷把清醒还给了我,可是我询问了律师,我仍然不能够为当年的事情出庭作证,我等不起了,也耗不起了。不过我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一天你的母亲行凶完后离开,有个小男孩在四楼露出个脑袋,我们两个仅仅是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就跑了回去。或许他曾经目睹了这一切的真相,你们可以去找找他。陈爷爷说道。

陈伯,你记不记得是哪一户的小男孩?唐远征没想到这个案件又会出现一个新的人证,他欣喜若狂,可是下一秒就被一盆冷水狠狠的淋下。

记不得了,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陈爷爷摇摇头,他的呼吸渐渐的减弱,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能帮的他也已经帮了,剩下的一切只能够去看个人的造化,他决定不了。

陈爷爷。谢褚云泪流满面的呼唤道,可是老人的呼吸戛然而止,众人站在一起送了老爷子最后一程。

风萧萧兮易水寒,陈爷爷一辈子走过了九十年的光景,他的人生经历了乱世风云,经历了三年饥荒。一辈子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也没有什么过错,搭建了灵棚众人送了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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