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东宫双重生 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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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言跪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娘娘息怒,吴大人也没料到太子殿下会赴宴……要知道京中第一才子云翊云公子是太子殿下的母家表兄,这其中或许另有缘由。”

林贵妃狠狠掐紧拳头,怒极反笑:“还能有什么缘由?不就是本宫玩儿烂了的把戏,请人代笔也不知避避嫌,谁还不知道他和云公子关系亲近?”

“娘娘说的是。”韶言应声附和:“即使如此,娘娘也不必太过气闷,大伙儿心里头都明白太子诗作非自己所写,此时捧着敬着那也只是面上应承,岂会真心拜服?”

林贵妃来回踱步,终是回到胡椅旁坐下,喝了口茶,郁气稍解。

“你说的有道理,本宫何必着急呢……陛下圣明英断,定然也看得透这层关系,明面上是赏赐,是维护着皇室的颜面,等那病秧子从别苑回来,是阴是晴还未可知。”

后宫中抱着这等念想的女人不在少数,只是这一回她们等了许久,太子从别苑回来了数日,仍不见皇帝发作,才各自失落散去。

平昭公主按她自己承诺的,向皇帝禀明了端信伯长女救护太子之事。如戚铃兰所料,皇帝压根没把此事放在心上,随手赏赐了些珠宝古玩,又送了戚姑娘一个‘纯良淑惠’的名声,转头就淡忘了。

三月,远征南阳国半年之久的军队终于班师回朝。

以大将军董彻为首,戚明松身骑汗血宝马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自长安城南门进京,直至皇宫门前才下,几名将领卸去甲胄,将兵器暂交给御林卫,才入宫面圣。

戚明松又得了丰厚的赏赐,可以说是风风光光地回到端信伯府。

家里早就得了信儿,知道他今日回府,赵氏从天未亮时就起身进厨房,指使着厨子和下人准备一桌好菜为将军接风。

此刻听见管家刘叔兴冲冲跑进后宅,大声喊道:“将军回来了!”

赵氏和戚家三个姑娘都从房里出来,上伯府正门口迎接。

只见戚明松骑着马从宣武大街的方向往府邸走来,身后跟着八个太监,每个太监手上都端着宫里的赏赐。这一路从宫门到伯府,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羡慕的眼光。

戚明松在伯府门口下了马,刘叔立即上前将马牵去马厩。

其余下人则是接过赏赐存入库房,赵氏向皇宫的方向欠身一拜,谢过圣恩浩荡。

身后太监笑着说:“见过端信伯夫人、戚姑娘,咋家奉陛下旨意送将军回府,如今差事已成,便先回宫了。”

赵氏道:“公公们一路辛苦,进来吃口茶再走吧。”

“嗐,夫人客气。奴才回宫还有旁的事情,久不叨扰伯爷与家人团聚了。”太监委婉推辞了赵氏的好意。

戚铃兰暗里瞧着赵氏身边的嬷嬷一动不动,似乎毫无准备,心下无奈,便给乔茱使了个眼色。

乔茱是机灵的,收到暗示便上前两步,不动声色往那太监手里塞了个荷包,笑盈盈道:“公公还有要务在身也无妨,这是咱们伯府些许心意,公公们拿着回去喝茶也是一样的。”

太监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眉开眼笑,“唉!太客气了!奴才谢过伯爷、谢过夫人。”

目送着这帮太监走远,戚明松才一挥大手招呼一家人进屋,“走,进屋说话,也让我看看这新家是什么样子!”

赵氏一手挽着戚明松,目光却在戚铃兰身上徘徊了一下,“方才你叫乔茱给那阉人塞了什么?”

听到阉人二字,戚明松和戚铃兰的眉头都皱了一下。

戚铃兰道:“些许打赏,这都是京中惯例。”

赵氏一怔,“赏了多少?”

戚铃兰坦白道:“三颗金豆子。”

“金豆子?你竟然给那阉人这么贵重的赏赐!”赵氏大惊,随后又问:“你什么时候攒下这么多钱了?”

戚书兰抢答道:“那是花朝春宴上姐姐弹琴弹得好,太子殿下恩赏的,有足足一壶呢!”

赵氏语塞,半晌后忍不住喃喃:“你进京才几日,哪儿学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戚铃兰不语,人情世故这东西见上两次都该会了,何况她在宫里一困十几年,每天睁开眼睛应对的就是这些事。

戚明松正色道:“铃兰说的不错,咱们往后常在京城里头,人情往来是免不了的,你既做着当家主母,就得机灵些多和别家夫人学着点。”

赵氏心里委屈,别家夫人是堂堂正正的正室夫人,她到如今没名没分地管着府里家务,人家哪里瞧得上她?怕是一瓣儿蒜掺进橘子里终究是局外人。

可她知道戚明松不喜欢听这话,若非旁人旁敲侧击,她自己是万万不能提起扶正一事的。

“妾身记着了,将军舟车劳顿刚回京中,先用午膳吧,晚些时候再逛府邸也不迟。”

“嗯。”

一家人走进正堂,戚明松忽又停下脚步,对着赵氏的目光格外严肃地说:“还有一件事你得记在心里,无论何时决不能看轻那帮太监,他们能耐大着。像阉人这种称呼,往后不许再提了。”

◎最新评论:

【赵氏明明是小娘,外人却都在叫她夫人,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建议修改一下】

-完-

第10章

◎海棠◎

端信伯府内,一家人用完了午膳,赵氏陪着戚明松认了一下府里的路,随后便服侍他歇息了。

从前战事一日未平定戚明松便一日不得安枕,半年下来早已疲惫到了极点。他身上添了不少新伤,有的疤痕还结着痂,赵氏替他换了身衣服,再不忍心看那千疮百孔的身体。

“怎么哭了?”戚明松听到身后微不可闻的低泣,回头看了她一眼,妇人眼角挂着泪痕,楚楚动人。

半年不见,他还发现赵氏眼角多了些细纹。她终究也不复年轻时,那时少女倔强的目光仍在他记忆中徘徊不去。

他是敬着赵氏,最深挚爱却早已许给了亡妻,想想这些年赵氏暗里受过不少委屈,他心中亦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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