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姐姐重生了 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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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考进士,会当官,会入翰林。”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筷子,目光定定看着她,一眨不眨,在阮妤微微惊讶的目光下,突然像是忍不住一般,喊她,“阮妤。”

“嗯?”阮妤看他。

霍青行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话想问。

可看着阮妤坦荡清明的目光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问不出来了,霍青行握着筷子抿着唇看着她,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捏紧又松开,最后,他垂下眼,问了一句“许多话”中没有的一句,“你相信我吗?”

少年声线清冷,还有一抹阮妤未曾察觉的寂寥。

“当然。”阮妤笑道,“你肯定能登科折桂,打马御街赴琼林。”

她语气肯定,仿佛已经见到那一天的来临,只是想起霍青行前世的遭遇又微微蹙了眉,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致使霍青行没有参加科考?细长的手指轻点书面,不管前世发生了什么,这一世,她一定要让霍青行清清白白进官场,再也不要那些污名践踏了他的真才实学。

他本就该打马御街,亲赴琼林。

没想到她会这样肯定,霍青行微微一怔,须臾,心中寂寥一扫而尽,眉眼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他什么也没说,夹杂着那无尽的欢喜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贪心,这样就够了。

霍青行的胃口其实并不算大,加上夜里吃得也不少,可阮妤亲手做给他的这个生辰面,他还是吃得干干净净,就连一点汤都没剩。

他在吃面的时候,阮妤就在翻看他的书,这书显然有些年岁了,可霍青行却保存得很好,偶尔还有自己的批注,看着那上头清隽的字迹,阮妤倒也看得津津有味,等听到筷子和瓷碗的碰撞声,她才抬头,“吃完了?”

一看,居然全吃了。

她微微瞪眼,有些惊讶,“你全吃了?”

“……嗯。”霍青行耳根泛红,他其实已经很撑了,只是不想浪费她的心意,见她要起身倒是先她一步站了起来,“你坐着,我去洗吧。”

阮妤也没推辞,哦一声,又坐了回去,继续翻看起手里的书。

可前面没了人,她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楼里坐着也怪是没意思的,索性合了书往后厨走,掀起帘子就瞧见霍青行挽着两节袖子低着头洗碗,看着这样的霍青行,她仿佛又看到了前世在凌安城的霍大人。

后厨烛火昏暗。

两人的身影叠合又分开,分开又叠合。

无论是哪一世的霍青行都是一样的俊逸挺拔,似一根不会弯曲的青竹,只是凌安城的霍大人因为岁月的沉淀眉眼更加温和,而如今的霍青行总有一股从前未曾窥见过的青涩的执拗。

阮妤也没进去,就握着帘子,倚在门上看着他。

时下虽然女人的地位不算低,但儒生传道,千百年来的传承让大部分人都觉得男子就该远庖厨建功业,就像爹爹,就算脾性再好,对家人再好,可让他进厨房洗碗也是很难的事。

可霍青行好似从来就没有觉得有些事就必须女人去做。

这样的霍青行,无论谁嫁给他都会很幸福吧?阮妤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竟闪过一抹怅然。

“怎么了?”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阮妤眼睫微颤,抬眼看去,便见霍青行正目光担忧地看着她。她忙压下心里那一抹无端情绪,笑道:“没事。”

霍青行又看了她一眼,的确瞧不出异样,这才开口,“走吧,回家了。”

“嗯。”

阮妤颌首,要出去的时候,她偏头看他,“霍青行。”

她喊他。

“嗯?”

霍青行垂眸看她。

阮妤弯着眼眸看着他笑,“我愿你此生万事皆如你心意。”说到万事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那位首辅小姐……头顶烛火轻晃,而她笑笑,掩了那些情绪和心悸,“走吧。”

她开口,率先走出后厨。

身后的霍青行唇齿磨着“万事”二字,薄唇轻抿,他从不要万事如意,他只要……霍青行的眼神黯淡,看着阮妤的身影却什么都没说,跟着人往外走。

第59章 (二更)

没几日就到了去安庆侯府做菜的日子。

阮妤一向喜欢报喜不报忧, 酒楼里的这些事,她自然是没有跟阮父阮母提起的,免得他们担心,谭柔却始终放心不下, 这几日一直皱着眉, 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这天一大早, 两人照常吃完早膳上了孙大的马车去往金香楼, 马车刚刚启程, 谭柔就拧着柳眉看着对面的阮妤,轻声说,“阿姐一定要去吗?”

女人总归是最了解女人的。

即使她没有和那些人相处过, 但倘若真是关系好又岂会下这样折辱人的帖子, 说得好听是给好姐妹捧场,其实究竟在想什么,谁不知道?

她就是知道才更加担心阮妤过去受欺负。

阮妤正低头在八宝攒盒里挑拣着龙眼,闻言有些好笑的抬起眼帘看着谭柔说, “怎么又操心起来了?”见谭柔柳眉不平,又柔声道, “安庆侯府亲自下了帖子, 点名指姓让我过去, 我便是这次推脱了也还有下次, 反倒让张平郑松他们受欺负。”

“而且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紧张。”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悠悠地挑出一颗龙眼剥着, 她咬了果肉把核吐在洁白的帕子里包住, 这才继续笑盈盈地和谭柔说道:“你不清楚这些人,她们惯是要脸面,便是心里再不喜欢你, 明面上也会端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样同你相处。”

“而且这永平郡主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

虽说性子是矜傲了一些,和她从前相处得也不算愉快,但总比有些背后插刀的小人要好。前世她被阮云舒陷害和阮家闹成那样,许多从前明面上的“好姐妹”都变了脸,反倒是这位她一直以为会上前踩她一脚的永平郡主依旧还是那副模样,有次还当着众人面教训了阮云舒。

“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阮妤笑笑,实在没放在心上。

刚把帕子放到一旁的果盒中,马车就停了下来,谭柔本来还要说话,见马车停下,便偏头问起孙大,“孙师傅,怎么了?”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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