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8节(1 / 2)
赵栀冷声说罢,那四个小厮便不顾林诗的反抗,拿绳子将她绑了起来,装进了麻袋,朝外头抬了过去。
剩下的那几个丫鬟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发颤着,不敢多说一句话来。
“本以为这蔺家大门大户,丫鬟仆从都是手脚干脆利落,不闲言碎语的,今日本夫人不过命你们干一番杂事,你们便磨磨唧唧的,可真当是有教养的很!该唤母亲来管管你们了!省的败坏了这蔺府的规矩!”
赵栀眸色冷厉的扫了她们一眼,转头离开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琉璃花瓶,金银富狮等物被震的猛地一动,差点从柜子上摔了下来,几个丫鬟面色惨白,互相望了一眼。
“我的个乖乖啊!这主母倒真生是个泼辣人物,不若旁人说的那般软弱可欺……”
“小门小户家出身,怎的有那般大的威风?真是比起大户家的夫人,都不见得差的!”
“日后可得好生侍奉了,莫要怠慢,我瞧老祖宗待她倒是顶好的呢。”
赵栀关上了门之后,松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刚刚她本欲来房内拿些令人心智清醒的熏香,在三爷房内熏一熏的,谁知恰巧听见那丫头说损她的话,心中一个不悦,便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听闻那丫鬟唤作林诗,同四爷的关系极好,夜夜陪着四爷,几乎成了他的通房丫鬟,自己今日这般冲动,将她给卖了,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出些什么事。
那蔺家四爷同蔺玉韵关系颇好,蔺玉韵又同那二房的李轻云一同针对自个儿……日后,他们若是联合在一处,给自己添堵,自己形影单只,在这府内也无什么同盟,怕是讨不得好来。
刚刚的事,她太过冲动了!
“母亲刚刚的事儿做的好,不过将她卖去青/楼,倒是便宜她了,不如直接打死的好。”
男人那低沉魔魅的声音传入了赵栀的耳中,她愣了一愣,转头一望,便看见蔺孔明着了身单衣,正坐在轮椅上,歪头朝她笑着。
这会儿,四面的风颇大,即使是春风,也吹的赵栀冷的打了个寒战,她一瞧男人穿了身单衣,蹙了蹙眉,便匆匆回房拿了个纯黑绣银狐的斗篷,披在了男人身上,在他脖颈上系上了红色系带。
“三爷,你醒来怎的不唤人,一个人出来?偏就这会儿风大,你再得了伤寒,还得给你煎药!”
到时候,被折腾的还是我呗。
最后那句话,赵栀没有说出来。
蔺孔明斜着眸瞥了赵栀一眼,突然一蹙眉,猛地咳嗽了起来,面色泛白,唇角泛起了一抹戏谑的笑。
“三爷!你可莫要吓我!”
赵栀生怕他感冒了,自个儿被折腾,好歹蔺孔明咳了几声,便不再咳了,他嗤笑一声,道了句无趣。
说罢,他单手将脖颈上的斗篷系带解了下来,将斗篷丢到了地上,便转着椅轮离开了此处,赵栀忙将斗篷捡了起来,拍了一拍上头的土,小跑着追在了他后头。
“三爷,你快穿上!要么你穿上,要么我们回房去!”
“赵栀,你若再跟,三爷便将你丢出府,你信也不信?”
蔺孔明的声音微冷。
“那三爷得先跟我说说,你这是要去哪儿?”
“要去茅厕,你也想跟上么?”
“……”
赵栀止住步,怀中抱着那斗篷,面色尴尬,不再往前走了。
蔺孔明去了约有两炷香的时间,才悠悠返了回来,这风毕竟是大的,他只着了雪白单衣,一张妖冶的脸庞都白的透明了起来,看起来颇为虚弱,赵栀赶忙将斗篷披在了他的身上,他蹙眉,不悦的又将其拽了下来。
“我说了,我不披。”
“不披也得披!会得了伤寒的!”
赵栀眸色认真的朝他瞧着,一脸严肃,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蔺孔明同她四目相对,失了会儿神,冷笑道:“伤寒便伤寒。”
他自己转着椅轮回了房,没有再搭理赵栀。
赵栀站在他的门口,望了那房门一会儿,心中突的憋了气,鼓起了腮帮子:“三爷,你朝着我冷笑什么?我又哪儿招你惹你了?你脑子不好使,我一直忍着让这,但不代表能一直被你欺着!”
“纵然数年前我对不住你,好几次害你差些丢了性命,但我……我……”
“我这不是同你道歉了吗?还道歉了好几次呢……”
赵栀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稍低了一些,她小嘴一扁,鼻子一酸,干脆蹲坐在了门口,吸了吸鼻子,将斗篷披在了身上,委屈的将额头贴在了膝盖上,嘟嘟囔囔的道:“到底要怎么样嘛……一直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是真真的想做好这个继母的……”
原来,就算是傻子,也是会记仇的。
她听人说过,蔺孔明有时能正常同人说话,与常人无疑,但下一刻便会翻脸,言语失常,神志不清,将人认错,严重时,还会拿刀将人劈死,或许……不是因为以前的事,他才会这般对自个儿的,是因为他自个儿的原因?
“夫人,您怎在此处蹲着?风大,莫要着凉了,刚刚三爷同属下说,让夫人当心一些,凭四爷的性子,他是极有可能怨上夫人,另将那林诗从青楼接回来,再给她个名分的。”
第10章 皇后回蔺府省亲
路远刚采购完香樟木,要在房中放着驱蚊子,绕过走过雕花木窗的时候,蔺孔明便同他交代了这件事,他便赶忙过来同赵栀说了。
赵栀愣了一愣,双眸波光闪动,瞧着他道:“当真是你们家三爷交代的?”
“这还能有假?夫人快些起身,去屋内暖和暖和吧,这是些香樟木,近些日子以来,晚上空气热,蚊蝇多,将这些放在床头,能防蚊虫叮咬。”
“那便多谢了,我少拿一些便可,其余的,尽放在三爷屋内,晚上好生照料着他。”
“属下晓得了。”
赵栀神色有些窘迫的站起了身,拍了一拍衣裙上的褶皱和尘灰,手中攥着那些个香樟木,便回了偏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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