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7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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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么?唤她唤的这般大声,就跟她出了什么事似的。

“赵栀——”

“赵栀~~”

“赵!栀!”

他又唤了几声,赵栀便进了房门口,倏忽推开了门,颇不悦的朝男人望了过去:“三爷,在这儿叫魂呢?”

男人似是刚刚沐浴完,身上单着了一身白衣,墨发在脑后松垮的束着,系了一根张狂的红色发带,眉目如画,一只修长的腿伸长,一腿微蜷着,单手托腮,在软塌上斜躺着,悠悠的朝赵栀望了一眼,冷笑一声,转过了头,用背部对着赵栀,不吭声了。

赵栀简直要被这位爷的动作给气笑了,她坐在了蔺孔明身侧的凳子上,眸色微动,朝蔺孔明望了去:“三爷不是有事同路远出来,傍晚才会回来吗?怎的这般早便来了?”

蔺孔明没搭理她。

赵栀伸出了手,使劲晃了蔺孔明一晃:“不就是回来的晚些了吗?你再这般,我可就生气了!”

蔺孔明悠悠的伸出了修长的手,朝着一旁的桌子上指了过去,赵栀回头一看,便在桌上看到了一个小茶杯,茶杯里面插了四五个刚捏好的糖人,离的稍近些,还能闻到上头麦芽糖的香气。

在糖人旁边,还有足足一袋子的桂花糕,香味扑鼻,且还温热着。

蔺孔明晓得赵栀最喜欢看书本子里的神仙妃子,便让捏糖人的先生,给赵栀捏了好几个神态各异,服饰各不相同,足下或踏着云朵,或身在宫阙,倚门而盼的神仙,披帛禁步,璎珞面帘,眉间点砂,皆是一等一的雍华细致,令人无不叹惋,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赵栀心中一阵欢喜,眉宇间带着些小女儿家的娇憨,便走到了那些个糖人旁边,拿起了一根,放在了鼻子旁,闻了一闻:“真香,真好瞧!一个个的生像活过来似的,三爷是在哪儿寻人捏的?”

“不告诉你,老实告诉爷,你今日去哪处疯了?同谁在一处?”

蔺孔明转过了身,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点漆般的眸朝着赵栀凝了过去。

赵栀心中一咯噔,正打算随便编个谎,将此事圆过去,某位爷闭上了双眸,轻轻闻了一闻,嗤了一声:“三爷可在你身上,闻到桂花味了,怎的?丫头自个儿大老远的跑到泓月池去疯了?还是……同哪个半大小子,在泓月池那儿勾搭呢?”

赵栀心中砰砰直跳,忙转过了身,背对着蔺孔明,忸怩着不说话,她本就是个姑娘家,没经历过什么事,又脸皮子薄,蔺孔明却早已是个老江湖了,瞧她一眼,便知她是心虚了。

赵栀在蔺孔明目光的注视下,心跳的越来越快,面上也越来越窘,她将头低的极低,声音细弱蚊蝇:“今日我本欲出门给爷买些桂花糕,谁料想……”

“嗤,瞎扯淡。”

“今日出门,遇见了……遇见了东子安,诗云被王永言软禁了,他说能帮我……求王永言将诗云放出去,但是需得我陪他去泓月池去,我……我心念着诗云,便直接陪着他去了……”

蔺孔明的一张原带着些笑意的脸,瞬间便冷了起来,整个房间中的温度,也似是冷了好几个度。

“你再说一遍,和谁?”

“和……和东子安……”

赵栀的声音弱弱的,突有些畏惧蔺孔明,头又低了一些,双手绞着帕子,几乎要将帕子整个给绞断。

蔺孔明点漆般的眸逐渐变得有些邪肆起来,眸底泛着点点冷意,令赵栀极为陌生,她抬起了眸,挪着步子走到了蔺孔明的身侧,糯糯的伸出了手,晃了晃他的衣角:“三爷,三爷你莫要气了,我只是见你和路远出去了,太过担心诗云,才同东子安出去,盼着她能救上诗云一救,三爷莫要这般瞧着栀儿,栀儿害怕呀……”

蔺孔明的右腿原在左腿上搭着,薄唇噙起了一抹冷笑,放下了右腿,侧过了身子去,将赵栀手中的衣角拽了出来。

“呵……”

“三爷,日后我再不同他出来啦!”

“三爷,你理理我,理理我可好?”

小丫头身上奶香奶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双翦水秋瞳中尽是小心和无措,若是旁的男人,怕早就软下了心,可这位爷愣是又转了个角度,以背部对着赵栀,微扬起了下巴。

“你这般不理我,想是不好了……那……那要如何,你才能好……”

蔺孔明听罢,点漆般的眸中缓缓发了亮,薄唇扯起了一抹邪佞的笑,缓缓转过了头,右手揽住赵栀的腰,便将她扯到了怀里,微一翻转,将赵栀压在了身上,长而卷的睫毛微垂,凑近她脖颈,闻了闻赵栀脖颈上的桂花香。

赵栀被他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怯生生的朝他望着,小脸泛了白:“三爷……”

“嘘!”

蔺孔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薄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眸底含了星辰大海,温柔缱倦,外头氤氲着一层水雾。他将那只触过自己唇的手指,又轻轻点在了赵栀的唇上,薄唇微勾,凑近到她的耳旁:“丫头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了,三爷也不好一直锁着丫头,不让丫头离开自个儿身边。

不妨这样罢,丫头陪三爷睡一觉,三爷便允了你和东子安,给你换道身份,直接嫁予他,你们自此夫妻和鸣,岂不正好?”

蔺孔明的声音中带着丝缕浅笑,低沉喑哑,赵栀也听不出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

她的心中像是猛地被针刺中了一般,疼痛酸胀的厉害,一双小脚在地上蹬了几下,使劲的朝蔺孔明的靴子上踩了过去!

蔺孔明唇角噙着一抹邪笑,淡然的朝赵栀望着,眸色平淡无波。

赵栀被他这般的眼神伤到了,小嘴一扁,两滴泪便淌了下来,滚烫的泪落在了蔺孔明的手背上,顺着他的手背,便落在了地面上。

“我知晓是三爷出面,命那寒山衣将诗云从诏狱放出来的,诗云饥寒交迫,身上还有了伤,一日未喝水了,被王永言关在房里,不闻不问,我本欲还等三爷回来,求三爷的。但他们都道三爷伙同路远出去了,傍晚才得回来。我心中忧心诗云,除了二妹妹四妹妹外,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诗云了,我实在是怕她有事……

东子安给弟妹送了一封信,说是能救诗云,说是只同我说几句话便好,也不图别的,我瞧这青天白日的,百姓们又多着,他又身份尊贵,多半不会难为我这女儿家,便去那处儿见他了。后他便半哄半拉的,将我带去了那泓月池……只去了一刻钟,我心中便是想了三爷了。

我这回了家,三爷不问我怕不怕,竟还这般凶我,说出这难听的话来。蔺孔明,我若是真的对东子安有意,我又怎会回来,听你在这凶我?告诉你,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赵栀眼中的泪越流越凶,不一会儿,便湿了她的衣领子。

蔺孔明从怀中摸出了帕子,擦了擦赵栀脸上的泪,右手轻轻拍了拍赵栀那软软的小脸蛋,唇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意:“哟,你倒是晓得解释了?爷还以为你这丫头只会绷着张小脸骂人呢。”

“你刚刚说,要将我配给东子安,你哪怕是杀了我,我都是不愿的。”

赵栀今日脸上未施粉黛,脸颊被泪水浸湿,倒似是出水芙蓉一般,惹人心中生怜。

“那你嫁给谁哦?”

蔺孔明揉了揉太阳穴,面上带着几许疑惑。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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