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宠妻日常 第6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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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拉着她在自己身侧坐下:“你大哥刚刚被拿着酒壶到处乱跑的靖安侯府三小姐撞到,酒水洒在了衣服上,这会子找地方换衣服去了。”

说着,颇有些不认同地放低了声音:“那个三小姐,据说是个顶刁蛮顶不守规矩的姑娘,我先前不信,现在可是信了。她居然皇子的成亲宴上拿着酒壶四处乱跑,好像还喝醉了,真真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

贺龄音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她娘一辈子都遵从着大家闺秀的规矩,自然是看不惯这些的,她虽也做不出这等事,但她倒觉得无伤大雅。

这时候,贺舒压着嗓子低斥:“不陪在皇上跟前,这会子过来做什么?万一皇上问到你可怎么办?”

“不会的。儿子成亲,皇上哪有什么心思问别人。”贺龄音安心地坐在母亲身边,“就算问到我,这样的大好日子,皇上也不会因为我碰巧不在而怪罪于我的。”

贺舒听了,便也放下心来,正巧贺辽京也换了衣服归来,一家人便其乐融融地吃起饭来。

武铮那边则一直陪着左晟,席间左晟也忽地想起了贺龄音,问起她来,武铮随便绉了个理由回了,左晟倒也没怪罪,只笑问:“武铮,朕替你做主的这桩姻缘,可是合了你的心意?”

或许是这会儿的气氛太过和乐温馨,左晟这次的语气与他上次的高高在上截然不同,有着几分闲话家常的慈爱。

武铮的语气也轻快很多:“合心意,太合心意了。武铮每天都在感谢皇上独具慧眼,竟一眼就看出了我和我媳妇天造地设的姻缘。”

左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席间,还有傅亭蕉和武芫陪坐,两人一直在窃窃私语,说着姑娘家的私房话。这会儿听了他们的对话,都抬起头来。

武芫是傅亭蕉的好闺友,以前也常进宫的,见过左晟多次,也听傅亭蕉提起过很多次,说她皇舅舅只是看起来凶,实际上是个很温和的人,所以并不怎么怕他。

现在,“晋升”成了左晟的儿媳妇,武芫更是不怎么怕他了,于是笑眯眯道:“皇上——父皇,您这婚可真赐对了!没有您赐婚,我看我哥这辈子都别想娶到媳妇了。我嫂嫂也很满意我哥呢,他们现在整天蜜里调油,不知道多幸福。”

左晟听了,笑得越发愉悦起来,朝面前这对刚成亲的小夫妻道:“那你们两个也要跟他们一样,知道吗?”

左安午在桌下握住了武芫的手,两人笑意盈盈,齐齐点头:“是,谨遵父皇吩咐。”

待到这一日的热闹散去,已是深夜。

贺龄音梳洗之后,回想着今天在席上见到的九个皇子,好几个都是龙姿凤章,光看着眼神都藏不住勃勃的雄心,她一时又开始考虑以后的事。

到底是与皇家结了亲,武家的位置便有些微妙了……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带着一身沐浴之后的水汽,武铮从外面踏步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干帕子就爬.上.床来,要他媳妇给自己擦头发。

他不知道多喜欢她的那双柔柔的手抚着自己头发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搅,那些头痛的事立刻就散去了,贺龄音莞尔一笑,不再提前杞人忧天,专心给他擦起头发来。

擦到半干未干时,武铮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身体一转就让人带进了怀里,抵着她的头,低声道:“我们也挑一个良辰吉日,再办一场成亲典礼吧!”

贺龄音瞪大了眼睛,被他这个奇异的想法惊呆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可是正经拜过天地的,哪有再来一次的道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武铮的声音有几分委屈:“可是我还没有揭你盖头呢。”

贺龄音失笑,原来武铮还惦记着没揭的盖头呢。

她心软如水,摸着他还没干透的细软头发,笑道:“可是,我们是皇上御赐成亲的,成亲典礼也早办过了,再办一次,岂非打了皇上的脸,让皇上不快?”

武铮听她这般说,慢慢找回了理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揭盖头倒是其次,只是看着妹妹欢天喜地浓情蜜意地出嫁,而自己跟贺龄音成亲的时候,他还没有爱上她,所以就想给她补一场真正的有爱的成亲盛典。

弥补当时的遗憾。

他想了想,便道:“那我们回北疆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偷偷办一次小的典礼怎么样?就在北院,就找钱丰他们几个来。”

其实不必那么麻烦,但是其中心意,又岂能用麻烦两个字概括呢?贺龄音心甜如蜜,乖顺点头,主动仰头去吻他……

有些莫名地期待回北疆了。

第56章 秋闱中举

他们回北疆的日子粗略定在一个月后,之所以还要在铎都待上这么一段时间,是因为今年恰逢三年一次的皇家秋猎——

北漠每三年就会进行一场比较盛大的皇家秋猎,届时文武百官和皇子贵女们都会随左晟一起登上远山皇室围场,在那里进行长达半个月的狩猎和比试。

而这次左晟特意下了口谕,让武铮也留下参加,秋猎之期则定在半个月后。

于是,他们正好在铎都再多待一段时日,横竖北疆这段时间都无紧急军情传来,不必挂心那边。

在武芫成亲之后的第二天,武老夫人就回了山上。贺龄音念及武庭、陆兰刚刚嫁出去女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难过的,热闹的武家忽然冷清起来,他们肯定受不了,于是又陪着武铮在武家多住了几天。

这期间,苏木溪的判决下来了——意图谋害将军夫人,按律例当斩。

她从大青山被押送下来,腹中的孩子就没保住,之后一直秘密关押在牢狱中,因顾念各方颜面,此事没有闹大,无论是审问还是判决,一直在悄无声息地进行。

最后,就连处决也没有公开,只在狱中灌了一杯毒酒了断性命,尸首交回给苏家安葬了。

而张承杭还在被天罗地网地搜寻当中,却一直没找到踪迹。武铮怀疑他已经逃去了北疆,待自己回去再下手。

此事之后,武铮就带着贺龄音搬回贺家住了。

一则离回北疆不远了,贺龄音心疼他以后不能与家人常见,所以这些天陪他侍奉双亲膝下,他当然也心疼比他恋家得多的贺龄音。二则苏木溪死了,贺辽京怎么说心里肯定也会感到难受,贺龄音必定担心她大哥。三则秋闱将至,贺龄音的三哥要参加今年的秋闱,贺龄音肯定也想回府给他鼓劲。

武铮没有把这些理由说出来,但是贺龄音不用猜也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打算,心里感到暖意的同时,向武庭、陆兰辞行时便不由得带了歉意——

很快就要回北疆了,这次回贺府住,约莫就住到秋猎结束了。

陆兰却是笑意盈盈的,武庭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带着对贺龄音的淡淡赞许。

这些日子以来,贺龄音这个儿媳妇有多善解人意温柔孝顺,他们都看在眼里。难得他们小夫妻也是恩恩爱爱,他们更是放心。最近也过了一段阖家美满的舒心日子,将心比心也应该让亲家好好享受与儿女的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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