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赢 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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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既明:【拍完戏说。】

霍楼举着重如千钧的手机,好险差点没给扔出去,一直到手都被寒冷的北风吹的快要没知觉了,他才颤颤巍巍的打过去了一个:【好qaq】

女主演唐宜当时正好就在霍楼身边不远,看到了他和衣既明明明站在一起,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发微信。内心更加坚定了这个剧组不值得的想法。

开机这天下午只有两场戏,没有按照故事的时间线来拍,而是特意了所有四合院场景下的剧情中最容易过的两场,只为讨个好彩头。

但事到临头,还是出了差错。

衣既明的妆在下午的阳光和镜头前,略显……不合适。具体怎么不合适,周导没敢在霍楼面前说,只是把化妆师又叫过来,低声耳语沟通了一番。今天这一幕戏里衣既明的年龄段,和上午拍定妆照时不一样,如今要尽可能的年轻、嫩的出水,朝气蓬勃。

于是,在衣既明重新调整妆容的时候,场务又来现场再次确定了一下布景和道具,以防出现太明显的bug。

不只是担心历史bug,戏里这一幕的季节是在夏季,他们要想尽办法营造出烈日炎炎之感。

本来周浪的意思是,大家也不能干等着,不如让霍楼先上。反正衣既明和霍楼因为剧情需要,要在相同的书房场景里,穿着颜色和款式都十分相近的中式长衫,站在一样的位置、用相同的角度挥毫泼墨。

这一幕没有台词,也不需要演员眼睛里有什么特别复杂的感情,就是单纯的写字。谁先拍都一样。

但霍楼却拒绝了。

霍楼的理由十分充分——衣既明进组演戏的时候,哪怕没了他的戏份,在他没有其他事情的情况下,他是一定会去看其他角色拍摄的,还特别专注。霍楼想被衣既明那么专注的看上一回。

周浪:“……”

周浪拿霍楼没办法,只能在心里很阿q精神的diss资方霍,反正耽误的是你的钱,你没问题,我也没问题。

唐宜穿着戏服,在外面裹了件暖和的某鹅,一边捧着热奶茶摆拍,一边假装勤奋的围观拍摄准备。

霍楼就坐在唐宜身边,两人在等待的漫长过程中,都很有默契的互不打扰,尽量不去和对方有眼神接触。如果实在是避不开,不小心在空中交汇了,那就不得不来一波商业互吹。他们在此之前并没有过任何合作,剧本研讨会上也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太多接触,如今还处在面对新人同事不搭话不合适、但搭了话又很勉强的阶段。

“终于能和您一起合作了,我期待了很久。”

“我有很多方面需要向唐前辈学习。”

然后,就是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了,却还要努力维系。

霍楼不在乎他在剧组的人缘,反正他在剧组的地位约等于人民币,没有人会表现出不喜欢他。只是霍楼在意衣既明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有关于他的评价,不得不和唐宜维持住表面关系。

唐宜讨好霍楼要更明显一点,哪怕她已经看透霍楼的基佬本质,但……当不了情侣还能当姐妹嘛。

顺着这条思路,唐宜投其所好,迅速打开了和霍姐妹之间不尴不尬的局面:“衣前辈风采不减当年啊,上午拍定妆照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但是没好意思。”

“对对对!”霍楼果然一下子就热情了起来,头点的飞快,“明明超棒的!”

上午,衣既明一身禁欲军装,配白手套,戴黑墨镜,英姿飒爽的样子看的霍楼不断庆幸,定妆照是他先拍的。因为……霍楼当时穿的也是一套黑底银边、立体剪裁的军礼服,勋章纹路复杂精美,马裤军靴的设计极其贴身,哪怕有冬日的毛领大氅,也挡不住某些地方明显的变化。

霍楼坚信这是制服诱惑的锅,谁也受不了那个,绝不是他意志不坚定。

所以,虽然珍藏了衣既明无数的现场照,霍楼如今却不敢拿出来反复观赏,生怕衣既明发现什么。

但即便只是这么一联想,霍楼……这么说吧,他换了个叠腿的动作,把一切冲动都藏到了中式含蓄的长衫之下。

“你也是明明的粉丝吗?”

霍楼对待别人喜欢衣既明这件事,就是正常粉丝心态,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他男神的好,都能跟他一起喜欢男神。当然,外人的这种喜欢必须仅限于粉丝的喜欢,要是变了质,霍楼对待对方的态度,就指不定会变成什么狗逼模样了。

“我可以是。”面对霍楼的提问,唐宜回答的很有技巧。

一艘友谊的小船,眼瞅着就要起航了。唐宜的经纪人一脸老母亲的欣慰微笑。

当事人衣既明重新整装,终于回到了机位前,并不知道他的粉头霍楼这么兢兢业业,在剧组也要见缝插针的发展“下线”。

这一回,衣既明脸上的妆容淡了不少,只有薄薄一层,整个人却反而更年轻立体了。他穿着窄袖小领的银色长衫,就像是从画报里走来的民国先生。多机位的镜头前,长衫的盘扣一丝不苟的系到了最上面,但衣既明就是有那个本事,在寒冬腊月的阳光下,演绎出人正身处燥热夏季,但本人却坚持礼法,不肯解开任何一个扣子的感觉。

“我的先生是个讲究人。”

这是《讲究》第一集 开篇的第一句旁白。

“从穿衣系扣,到行走坐卧,再到他微微抬眼看人时似笑非笑的模样。”

霍楼想要遮掩自己的动作更明显了,他错了,不管衣既明穿什么,他都受不了。

衣既明微微弯下,腰身劲瘦,大腿笔直,宽大的长衫半遮不露的勾勒出紧实的线条,更引人想入非非。在明亮的打光中,衣既明下笔如有神,几个大字已跃然于宣纸之上,笔走龙蛇,留下铁画银钩。

一条过。

没有任何意外。

等霍楼被叫起来去接替衣既明的站位时,只觉喉头干涩,几次都没有办法发出完整的音节。也幸好这一幕并不需要他说台词。

衣既明顺势就坐到了霍楼刚刚的椅子上。

霍楼:我活不了了我。

唐宜凑近衣既明,想要曲线救国。但却发现这位圈内有名的衣前辈,真是个古怪人,他完全没有和她商业互吹的打算。好像哪怕他们眼神对视个百八十遍,在衣既明的认知里,他也可以神情自若不尴尬。

说实话,唐宜的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没人天生喜欢没话找话。但经纪人就在身后,她还是得主动:“霍楼……”

“他很棒。”衣既明入戏快,出戏也快,只这么一个功夫就已经恢复成了那个面无表情的他,但在提起霍楼的时候,衣既明还是愿意多说几句。

“action!”

霍楼模仿着衣既明,站到了红木桌前,提笔,却写不下去。哪怕只是装样子,他的手也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不是紧张,而是兴奋。只要一想到衣既明在看着他,看……

霍楼的余光斜去,却发现衣既明根本没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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