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昵称金手指 第48节(1 / 2)
十五眼睛一亮,随即一沉,神色警惕道:“你怎么知道的。”
寂华熟门熟路的摸到一间禅房,十五也急忙追了上去,二人坐在桌边,寂华一手捏着竹盖,一手晃着竹筒,空气中顿时酒香四溢,他眯眼朝十五笑道:“贫僧知道的可多了,施主,你修为不够,动不了他,但这‘吃’也有吃的窍门,得乘人之危、徐徐诱之……”
十五:???
寂华摇头一笑:“你过来。”
十五往前凑了半步,便见寂华抬手,食指轻点在她眉心处,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脑中竟多了一套功法。
寂华收回手指,抿了一口酒,见她已然缓过神来,不禁挑眉道:“如此吃法,你可懂了?”
十五点头如捣蒜,她眨了眨眼睛,敬佩道:“你们佛修懂得真多。”
“那是自然!”
“可是这个欢喜禅……你们用的上吗?普雨好像说过北域没有女人。”
“咳咳咳!”寂华顿时被酒呛道,连嗓子眼都火辣辣的生疼:“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早点吃了普雨,你也能早点离……早点恢复修为。”
“咦,你知道我修为的问题吗?”十五忽然来了精神:“那你知道我记忆的问题吗?以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
“会恢复的,会恢复的。”寂华打着马虎眼,见十五揪着不放,于是神秘兮兮的道:“吃掉普雨,你就什么都能想起来了,修为也会恢复,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这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食物的香气,寂华眼睛放着光,朝门外瞧去,果不其然,普雨正提着一个食盒徐徐走来,食盒上金光缭绕,显然是为了保温又施放了一层灵力罩。
寂华“蹭”的一下站起身,接过普雨手里的食盒,一边殷勤的将里面的饭菜摆在桌上,一边道:“普雨的手艺是师兄弟里最好的,从前师傅在时都是普雨给大家开小灶,即便是辟谷后也常常如此。”
十五好奇道:“你也是普字辈吗?”
“贫僧法名寂华,是观音峡慧生大师的小弟子,普雨幼时拜在一位寂字辈师兄门下,然而那位师兄不幸早逝,便由师傅代为照顾,严格说起来,普雨得叫贫僧一声师叔……咳咳,当然了,贫僧入门晚,还是应当尊称普雨师兄的。”
“那他为什么会被幽禁在这里?连带着我也出不去!”
寂华转过头去,自顾自夹了一筷子素白菜,啧啧赞道:“真香!”
十五将目光投向普雨,他仍是一脸漠然,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所以她也得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关着?十五拧紧了眉头,鸦色的瞳子间闪过一道戾气。
……
寂华用过斋饭,没待一会儿就要离开了,临走时朝十五挤眉弄眼,语重心长的道:“要趁早,要趁早!”随即便拎着那只盛满了酒酿的竹筒没入沉沉夜色中,也或许不是夜色,毕临北域的永夜已经来临,再没有白天和夜晚的区别,不论何时往外看去,都是一片浓重的漆黑。
“吱呀——”
沉重的红木门合上,十五回过头,直直看向普雨,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纯黑的瞳子中隐隐有红光闪烁。
普雨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同时半空中忽然飘出一行字: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
十五勾起唇角,低笑出声:“天色什么时候早过?”
普雨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径直往卧房行去,昏暗的走廊里拉出一条长长的虚影,而后悄然消失在转角处。
十五舔了舔干涩的下唇,紧跟着追了上去。
“普雨,你站住!”
普雨刚推开了卧房门,闻言不由得转过头来,晨雾一样浅淡的目光投到十五身上,朦胧中透出一丝疑虑,仿佛在问:有什么事吗?
十五仔细回忆了一下欢喜禅的内容,不禁拢眉,这欢喜禅只有“吃”的过程,却没有“吃”的方式,她有些苦恼,但很快脑海中就蹦出那本精彩绝伦的《云华志异》……
十五眉目顿时舒展,几步上前凑近普雨,一手拉起对方的胳膊顺势按在后面的墙壁上,另一只手缓缓挑起普雨的下巴,但由于身高的巨大差距,她不得不踮起脚来完成这个动作,同时努力压着嗓子试图让声音更加低哑:“呵,女……男人,你在玩火。”
普雨:……
十五紧紧盯着普雨的反应,面不红气不喘,甚至没有标志性的娇羞捂脸动作……难道是初次实验哪里出了岔子?十五拧起眉头,又陷入沉思之中。
普雨绷着脸,凉薄的神色藏着一抹名为期待的情绪,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后续,他低头看向一脸纠结的十五,指间微动,差一点就没忍住去提醒她点什么。
十五仍在“为什么没有效果”和“哪里做的不对”间徘徊,一盏茶后,普雨甩开十五没有半分力道的手,一言不发的走近卧房。
“砰——”
门被重重关上。
第77章 怨妖
观音峡的西面, 靠近十万兽岭的地方, 是一处漫无边际的沼泽,名为“怨沼”,也是佛门的放逐之地, 在这里栖息了无数从怨气中滋生的妖魔, 每逢永夜,日光极弱之时,都会有那么一些怨妖挣脱沼泽地的束缚,去到北域各处觅食。
当黑夜降临, 冰雪覆盖大地,极寒的冬月里,血肉之躯便会成为怨妖的目标, 对于怨妖而言,鲜美的血食气息就像是黑暗中的烛火,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而十五,正如同一轮耀眼夺目的月亮, 远在八百里外就能嗅到她身上香甜的魔气, 这对于从怨气中生长出来的妖来说,无疑是十全大补汤, 所以,哪怕同时感受到普雨元婴期的强大气息,它们也还是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前仆后继。
这就是……真爱啊!
……
雪缘寺,寺门大开。
两扇沉重的红木一边歪倒在地,另一边破了个铁锅大小的洞, 冷风从外面“飕飕”的倒灌进来,夹着半凝结的冰渣,刮得红木门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响声,十五站在风口,细软的长发扬起,遮住大半的脸庞,只余下一只眼睛。
漆黑,森冷,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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