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如此多娇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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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是个小人精子,凑到太后跟前就腻着不肯走了。

太后也愿意宠她,亲自领着往宴厅行去,边跟谢婉凝讲话:“你倒是喜欢孩子。”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谢婉凝却有些明白太后的意思:“作为女人,哪里有不喜欢孩子的,再说彤儿和慧儿都很可爱,臣妾自是放心里疼。”

太后轻轻瞥她一眼,见她一脸认真,面上也带着三分笑,便满意点了点头:“淑妃就是懂事。”

谢婉凝就羞涩地笑笑。

萧铭修叫嫔妃们都起身,跟着太后去宴厅,刚行至门口,德妃就飞奔而来,不着痕迹挤开谢婉凝:“太后来了怎么不叫臣妾一声。”

太后对着她,态度确实是更和蔼宠溺一些的,她这辈子只得两个儿子,倒也没有女儿缘分。

“德妃娘娘那么忙,我怎么好打扰?”她打趣道。

德妃就笑着挽住她的胳膊,显得再亲近不过。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便是比自小养在膝下的萧铭修都要亲近些,有些事,真的不必说也不必猜,明眼就能看出来。

谢婉凝被挤到一边,便也顺理成章站在萧铭修身侧,见那边母慈子孝的,不由抬头看向萧铭修。

只看皇帝陛下似乎并未关心太后和德妃如何相处,却低头看向她,那一双漆黑眼眸里,明晃晃写着两个字。

顽皮。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萧铭修却一眼就看穿了,也是眼尖。

贵人们说笑着进了宴厅,迎面而来便是淡淡的栀子花香,很是清新素雅。

德妃眼光不错,把宴厅布置得十分简洁,却又有着说不出的雅致,太后被她扶着走向主位,笑道:“你这布置,倒也不枉芳雾先生的教导。”

芳雾先生是盛京有名的女先生,她也是世家出身,只是年轻时丈夫便没了,她就守了寡,因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文采出众,闲暇时就在家里开了女学,专教千金闺秀。

沈佩玲就是她的学生之一,虽不是亲传弟子,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芳雾先生的学生不少,宜妃也是其中之一,贤妃却更厉害些,被芳雾先生收为亲传弟子,这也是她自来高傲的原因之一。

四妃里只有谢婉凝没有这等际遇,可她出身实在太好了,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族,底蕴自不必说,可不是一个年纪轻轻的芳雾先生能比的。

因此便是太后说了这话,谢婉凝也依然淡定,她也不往太后那凑,只陪着坐到萧铭修右手边的次席,春雨就上前给她满了杯茶。

谢婉凝没端起来,只坐在那闻茶香。

这是今岁新供的兰馨雀舌,茶汤清亮,初入口时仿佛山中清泉,待稍稍回味片刻,却又有甜蜜之意回甘上来,也算是谢婉凝的爱茶之一。

她往萧铭修的案上瞧了一眼,见他的茶却是龙凤团圆,心中便明白过来。

按着每个人的喜好配茶,能有这份细腻心思,必定不是沈佩玲的手笔,主要操办这场家宴的不是她的大姑姑王竹,便是太后亲自出马,总有没有第三个人。

然而,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猜错了。

等一屋子贵人都坐定,德妃便开口道:“今日里准备了六道冷盘,八道热盘和四道甜味,陛下、太后,是否现在便开席?”

餐食准备的着实不算多,便是如今大楚国泰民安,物产丰饶,国库充盈,萧铭修也并不十分喜欢铺张浪费,他日常用餐也就四冷四热,可谓简朴至极。

“德妃”的这个安排,不可谓不贴心了。

萧铭修便点头,笑道:“开席吧,如今只有自家人,都自在些,不用拘谨。”

他开了口,德妃冲百嬉楼的管事点了点头,角落里教坊司的乐师便开始奏乐,弹的是清平乐,倒也清雅。

宫人们便陆续上菜,先上的冷盘,谢婉凝见里面都是温和的食材,便知道萧铭修心里有了数。

她等萧铭修和太后都用了,这才捏起筷子吃起来。

太后到了这般年岁,兴许是保养得当,胃口依旧很好,吃饭也香。

谢婉凝老老实实吃自己的饭,一双耳朵却努力听主位那边的动静。

只听萧铭修道:“母后瞧着胃口尚可,这两个月的脉案儿子也瞧过,倒是很安心。”

太后就笑了:“你每天忙那么多事,还要操心我这老婆子,难为你了。你也得好好保养,我知道前头事情多,但晚上也不能苦熬,困了就要歇下。”

萧铭修点头,声音越发温和了:“儿子明白,劳烦母后惦念。”

说到这里,太后就难免有些动情。

“老五去的早,小小年纪就夭折了,你大哥又……如今我膝下便只有你,不操心你操心谁?”

这话说得实在真心实意,萧铭修顿了顿,亲自给太后夹了颗核桃蜂蜜红枣:“母后,您如今要想开些,您好好的,大哥和五哥在天有灵,也会安慰。”

先帝爷身体并不很康健,膝下只得八个皇子,除了早亡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其他都养成了。

二皇子的母亲是潜邸时被送进王府的歌姬,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他成年后自请去了封底,连封王的旨意都没等,一天没在盛京多呆。

四皇子的母妃是宜太妃,如今宜太妃跟着儿子在封地,年节时才回京祭拜。再往下,就是如今继承大统的六皇子萧铭修了。

剩下的两个皇子先帝驾崩时刚及弱冠,等守完了孝,萧铭修也大方一人封了一个亲王,着他们供奉母妃去封地了。

除了萧铭修是因母亲早亡养在太后膝下,其他的皇子都有自己的母亲,是以太后这句话说得也没什么错。

太后到了这个年纪,萧铭修就不敢叫她多吃酒,因此只端起茶恭恭敬敬敬了她一杯茶:“母后一番慈母心意,儿子终身不忘。”

天子一诺,重逾千金,有他这句话,太后心里便安稳许多。

她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笑道:“瞧我,这样好日子说这些干什么,皇儿快些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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