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如此多娇 第8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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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咱们是去不了,近的倒是还能盼一盼,若是有机会,臣妾还是想出去瞧瞧的,”谢婉凝想起昨日跟芳蕊的闲聊,继续道,“听说盛京有乐坊的上元灯节特别漂亮,陛下可曾去过?”

萧铭修道:“自然是去过的,早年跟着皇兄们经常出去玩闹,对上元灯节很有印象,去了好几回,年年都能赢好几盏花灯回宫。”

那时候他年纪不大,每次赢了花灯回宫也是呈给太后,太后就笑道:“年轻时你父皇也陪我去过,不过那会儿还住东宫,出宫倒也方便。”

想到这里,萧铭修眼神一闪,突然来了主意。

“盛京自古便繁华,不过朕听闻琅琊也是不差的,有许多碑林石刻都是几百年的珍宝了,现在还有文人墨客去琅琊碑林朝拜。”

谢婉凝的思绪一下子就被他带跑:“是呢,臣妾是去过的,上面的碑刻都是大家之作,非常漂亮。”

萧铭修就叹道:“都说朕富有四海,却不过困在一座城池,不能得见大楚丰美。”

“以后总有机会的。”谢婉凝安慰道。

萧铭修却没有把这当成一句普通的戏言,他心里想:婉凝说得对,以后总有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晓梦》宋,李清照。

2《山家清供》作者:南宋,林洪。推荐呀,全本都是吃吃喝喝,好看~

陛下:朕变强了却没变秃!

贵妃娘娘:早晚有一天……

陛下:嗯?

贵妃娘娘:早晚有一天,会变得更强!

第105章

等到两人起床用过早膳,就一起去了花厅,准备先把《山家清供》翻一遍,然后再下棋。反正能连着休到初五,能玩的雅事不少。

萧铭修从书架上寻了书,兴致勃勃翻了起来,谢婉凝坐在另一边画画,瞧着还挺认真。

“画什么呢?”萧铭修看了会儿书,又凑到谢婉凝身边问。

谢婉凝给他看自己的画,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昨日戴的头冠太沉了,我就想着能不能做得简单一些,金玉都少用点,形制上合规便是了。这样不仅能节省用度,戴的时候也没那么难过,也算是一举两得。”

萧铭修一看,她画的是九翟四凤冠,倒是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看着差不多,才好改啊。”谢婉凝提醒道。

反正这事有尚宫局和礼部操心,萧铭修便也只点了点头:“照你的意思办吧,若是礼部有话,都叫他们上折子呈给朕,朕给他们指点指点。回头给娘娘的凤冠也改改,现在她年纪大了,戴着越发吃力。”

“诺,都听陛下的。”

大楚行至今日,也几经波折,不过自先帝时开始修生养息,国库日丰,到了如今天佑朝,萧铭修倒是很不缺银子用。

可国库再丰,也不能浪费奢靡,这样不仅败坏了先帝功德,也于后人无益。

萧铭修垂下眼睛,认真读起书来,谢婉凝对着那顶翟冠反复端详,看样子确实很上心。

花厅里便又重新安静下来,两个人各做各的,倒也一点都不觉得寂寞。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谢婉凝画完了翟冠,才想起个事来:“对了,陛下还没说敬王的事,这会儿正巧有空,可否再讲讲。”

萧铭修也不过就是读读书打发时间,听她一问,便把书扔到一边,起身走到她身边:“走吧,趁着外面天色好,去园子里转转。”

谢婉凝就叫人取了薄披风,被萧铭修牵着手去了后院。

前几日刚落了雪,近来的盛京冷风如刀,不过天上金乌灿灿,大晴天的时候也不会叫人觉得浑身阴冷。

萧铭修就缓缓道:“朕以前同你说过,皇考向来敬重母后,早年是母后先有了嫡长子,太子长到三岁时才有的二皇兄。皇考不重女色,膝下不丰,除了我们兄弟几个,便只有两个公主,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他铺垫这么多,后面说的才最重要,谢婉凝竖着耳朵,听得特别认真。

“不过便再是人丁不丰,却也是这么多人都圈在宫中生活,相互之间总要有个高低上下之分。因着母后一直稳稳位居正宫,妃子们也都要听命于母后,早些年太子在的时候还算安稳,可太子一走,宫里头就乱了。”

“泰安十一年,仁德皇太子薨逝,父皇母后痛失爱子,国失储君,实在是大不幸。”萧铭修顿了顿,淡淡道,“母后膝下就太子一位嫡子,二皇兄的母妃出身低微,不可堪大雅之堂,是以许多人的心就跟着乱了,再也坐不住。”

二皇子的母亲是早年先帝潜邸时伺候过的歌姬,身份实在不堪,若不是太后心软,她也熬不到现在跟着儿子出宫去封地享福。

因为这个母亲,二皇子便无缘大统之位,再说他自来木讷不爱说话,先帝对他也从无偏向。

在先帝和太后还在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时,便有人果断出了手。

“三皇兄的母妃出身尚可,她当时就把矛头对准了四皇兄,想趁着宫中动乱对四皇兄下毒,却不料送去四皇兄书房的糕点被调皮的老八捏着玩了,他那时候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捏乱了糕点没有洗净手指,又紧着吃了别的瓜果,这才出了事。”

谢婉凝这才明白过来,这些都是宫中辛秘,她进宫这么多年没听过只字片语,一直都以为敬王打小就身体不好,才显得这般瘦弱。

“因为敬王只吃了少量的残渣,这才没有毒发身亡,但是也妨碍了身体康建?”

萧铭修叹了口气:“是啊,虽然他没吃进去多少,可到底年纪小,当时就吐血昏厥过去,养了小两年才养回来,身体却大大不如以前。若不是如此,母后如今也不会对敬太妃和敬王这般宽容,不过是怜惜敬王小小年纪遭过大罪罢了。”

他没说三皇子和三皇子的母妃最后的归处,但谋害皇嗣是大不敬之罪,三皇子肯定也受母亲连累,年纪轻轻就去了。

萧铭修看她神游天外,便捏了捏她的手:“这都是早年事了,朕现在告诉你,便是要你心里清楚太后为何会有些偏心老八。不过对于敬太妃,倒也不用太敬着,母后也不过是看老八的面子,敬太妃还没那么大脸面。”

“嗯,我知道了,”谢婉凝倒是有些别的感悟,“原来敬王殿下以前还有那么顽皮的时候。”

“他其实一直很活泼,小时候闹腾着呢,这些年身子不好才有所收敛,看着是个文弱书生,骨子里倒是还挺倔的。”

要不然,也不会天天想着环游天下,做个游山玩水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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