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不老娇妻 第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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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建武看着这三个英姿勃发的后生,大笑着道:“好,好,今日我掉了许多鱼,让厨房多做几道菜,都留下来尝一尝。”

自从在战场上伤病退下来,顾建武便一直赋闲在家休养。因伤病过多,前些日子,一场风寒便倒下了。这几日,天气渐渐暖和了,在院子里多多锻炼身体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又好了。是以,约了三五好友,去河边钓鱼了。

谢思勋兴奋的道:“恭敬不如从命,能尝到将军亲自钓的鱼,是晚辈的福分。”

顾建武笑着拍了拍谢思勋的肩膀,正欲说些什么,眼神一瞟,却看到了谢思勋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凝固了。慢慢的,凝固的笑容也消散了,脸上呈现出来一种复杂的情绪。

而那只拍着谢思勋肩膀的手也停止了动作。另一只手,则是颤抖着想要去触碰谢思勋腰间的那块玉佩。

周围的人见状,都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顾建武怎么像是突然变了。

待顾建武的手即将要触碰到玉佩之时,手又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快速的缩了回来。

另一只放在谢思勋肩膀上的手也慢慢的拿了回来,双手紧握成拳,低垂的眼睛也紧紧地闭了闭。再次睁开之时,看着眼前的谢思勋,认真的问道:“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第33章 故人

顾建武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沙哑, 跟刚刚的雄壮之势全然不同,似是饱含着无尽的复杂情绪。

谢思勋看着顾建武复杂的眼神, 察觉到这块玉佩或许顾将军认识,便赶紧说道:“是家中的一位长辈所赠。”

“长辈?”顾建武重复的道,皱了皱眉之后,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谢思勋道:“晚辈是文昌侯府谢家的子孙。”

听了这话, 顾建武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眼底有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绪。似是怀念, 又似是无尽的哀伤,喃喃低语:“原来是她家啊……怪不得, 怪不得……”

说完之后,顾建武的情绪却不似刚刚那么高了, 笑容也消失殆尽, 看着眼前的几位后生, 也没了说话的兴致,转身就要离开。

没曾想, 低着头解着玉佩的谢思勋却突然拿起来自己的玉佩, 笑着对顾建武说道:“这块玉佩是前些日子从族中过来的一位姑祖母所赠。说是经过皇明寺的住持开过光, 祈祷一位将军凯旋而归。难不成那位将军说得便是您吗?”

顾建武一听这话,脸上显露出来震惊的神色,道:“你刚刚说什么, 是你姑祖母所赠?文昌侯是你什么人?”

谢思勋不明所以, 道:“是晚辈的祖父。”

顾建武脸上却渐渐露出来开心的笑容, 激动的道:“你那位姑祖母现如今在何处?”

谢思勋道:“正在家中。”

“可否,可否……”说了两个“可否”之后,顾建武才惊觉自己有些鬼迷心窍了。那人早已死了四十年了,现如今,早已是一堆白骨了吧。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如若或者,又怎么可能不出现在世人眼中。

他当年,亲眼看到她昏迷瘫痪在床上。也年年都去她的坟前祭拜。还有几个月,又要到她的忌日了。

“算了,你们去玩吧。”说完,便一脸落魄的离开了。

谢思勋看着顾建武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道:“顾嘉,我刚刚可是说错什么话了?”

顾嘉满脸沉思之色,道:“并未。祖父大概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思及一些故人,所以心情变得低落。”

苏申好奇的道:“为何会如此?”

顾嘉看了一眼谢思勋,道:“思勋,可否让我看一眼你手中的玉佩?”

“拿去。”谢思勋大方的递给了他。

顾嘉拿过来玉佩之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又拿起来放在亮光处照了照,道:“大概是这枚玉佩的缘故吧。我曾在祖父那里见过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只不过,那枚玉佩曾经碎过,后来修补好了。而你这枚,却是完完整整没有任何破损的。”

谢思勋惊讶的“啊”了一声。接过来自己的玉佩,反反复复看了看。心中颇不平静。

之前听大哥说姑祖母赠予他的那副玛瑙棋子非常珍贵,是先皇所造的,没多少人能够拥有,已被他好好的保存着,轻易不肯示人。而二哥的那本《幼学琼林》就更不必说了,二哥天天当宝贝一样翻看着,每次翻书之前还要净手,从不让他碰一下。听闻最近二哥又从姑祖母那里借来一些东山先生的书,正准备给东山先生出一本人物传记。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玉佩是最平凡无奇的,却不曾想,也这般有来历。

所以,他那族中过来的姑祖母到底是何种身份,怎会有那么多珍贵的东西?

看来,这块玉佩他还是不要轻易带出来了,应该放在家里好好保存着才是。

苏申却道:“可知将军那块玉佩为何会碎掉?”

顾嘉笑着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甚好。”苏申笑着道。

“这还是小时候祖父讲与我听的。听闻,当时祖父还只是一名参将,出征之时,他跟朋友一起去寺庙里祈福。那位朋友本也想跟着一起去沙场感受一番,所以去寺庙里祈福时,带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其中的一块送给了我祖父,另一块便自己留着了。不料,那位朋友家中反对,是以,只有我祖父一人出征了。因祖父极喜欢那位朋友,而打仗中不方便携带玉佩,因此,祖父把玉佩放在了怀里。没想到,这块玉佩却救了祖父一命。敌将只刺碎了玉佩,却未伤及祖父……”

谢思勋和苏申听得一愣一愣的,两位都是顾建武的崇拜者,而这些事情都是他们从来没听说过的。

“所以,我猜想,祖父应该是看到玉佩之后想到了那位朋友,所以才会如此难过。”顾嘉道。

谢思勋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越发觉得珍贵异常,用手擦了擦之后,没再挂在腰间,而是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顾嘉和苏申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皆哈哈大笑起来。

谢思勋被他二人笑得满脸尴尬之色,然而,怀中的玉佩却是越藏越紧了,生怕被别人看跑了。

晚上,三个人聚在一起吃着饭喝了点儿小酒,探讨了一番行军打仗之事之后,便都有些困倦了。顾嘉见状,安排人去文昌侯府和定远侯府说了一声,招呼着下人把被褥抱过来,让小厮伺候着谢思勋和苏申睡下了。

而他,则是喝了一盏浓茶,去院子里散了散满身的酒气,转身出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祖父院子的之后,果然见祖父还未睡下。

跟在顾建武身边几十年的一个老管家看到顾嘉过来了,着急的道:“大少爷,您快去劝一劝吧,将军从下午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了,滴水未进。他的病才刚刚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啊。”

顾嘉道:“去让人热一热菜吧。我进去看看。”

管家感激的道:“哎,好的,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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