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最宠妻 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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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着要不要劝相爷早点歇息,忽地听见他冷冷地说道:“去,将林徳瑜丢到那通风光爽的牢房里睡一晚上。”

怎地拿林大人来出气了?晨曦不忍,便提议道:“这么晚了就别打扰林大人了吧?这大秋天的,许是姑娘怕冷便不出门了,要么相爷劳累一些,过去见上一见?”

“你找借口就不会找好些的?现在就怕冷,冬天得怎么办?”

“姑娘不是大病初愈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

谢堇昭脑中现出了梁蕴那娇软的身影,觉得晨曦说的还挺有理的,摆了摆手:“你去安排吧。”

第39章

谢相到访国公府, 梁国公自然亲自到府门迎接。

梁舜荣客套几句,见谢堇昭不回话, 心中自然知道他这趟到来目的何在,于是也不废话,直接领人进屋。

刚落座,谢堇昭便问:“那丫头呢?”

“相爷无需着急, 已吩咐人前往通传,请用茶。”梁舜荣对谢堇昭心中还是有着感激的, 他在林大人口中得知自己这趟能全身而退也是多得相爷,否则这一顿打必然是少不了。

除此之外,他更加清楚了国公府的处境, 空有爵位也只是保证个衣食无忧罢了, 要有底气还是得入仕才行;这次的遭遇更加坚定了他要参加科考的心。

“谢相,你还敢来我国公府?”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老国公急步而至。他扫了一眼梁舜荣,沉声道:“你先回去,我与谢相说会儿话。”

梁舜荣看了看老国公那气的通红的脸,起来对谢堇昭致歉,才带着房内的奴仆一并离去。

“你说要保我儿一命是这个保法的?”梁国公压着声音, 咬牙切齿道。

数月前, 那案子判了下来, 梁志源死罪免了,但是要发配千里。他心中想着,保住性命也是好的, 让那不肖子在边疆受受苦也好,于是他给带犯的侍卫添了茶钱,也就没有理会。

后来京中好友都相聚拜访过了,他闲来无事便想起了那个不肖子,于是周居劳顿地去了一趟。这不去还好,一去他就火上心头。

在那苦寒之处,他花了银钱打听到儿子所在之处,便寻了过去。

那间简陋破旧的小屋,一打开便是一阵阵的臭气熏了出来。梁志源就躺在那屋子的角落里一动不动,身上鞭伤无数,紧闭着双眼面无血色,不知生死。

老国公立刻上前去探了探梁志源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便花些银钱让人寻来附近的医者前来诊视。那医者来到见到如此脏乱的状况,死活不肯上前。

老国公无法,又再花钱让人替梁志源作简单的清洗。

几个妇人把梁志源的裤子一扒拉,满裤子都是排出的脏污。加上脏污贴在肉上太久,导致梁志源屁股上长了个大疮,被那粗糙的布裤猛地一摩擦便破了,脓水流出来一股的腥臭味。

几个妇人呕吐了一番,不愿意了,最后老国公扔出一个金元宝,这才将粗鲁地梁志源给简单地打理干净。

医者上上下下诊视了一番,说是身上的鞭伤与那脓疮都好治,就是手骨和脚骨都断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也就是说,梁志源这一生,手不能抬,脚不能走,只能躺着过了。

梁志源可是活着比死更痛苦,这叫老国公如何不气?搁下了钱,寻了人来照顾梁志源,自己救快马加鞭地回京寻谢相晦气,没想到在自己门前看见了谢府的马车,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谢堇昭取过茶盏,慢慢地品上了一口,才说道:“我答应保他一命。”

老国公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怨恨地说:“你这是在字句上算计我,没想到你是个阴险的小人,当初就不应给你最后一服药。”

谢堇昭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嘴角勾起,冷道:“即便我当个阴险小人,也得让他尝尝那丫头受过的痛。”

“我国公府要与你相府退婚!你……”

“砰。”

老国公的话被那突然敞开的门给止住了。

梁夫人从外昂首步进,她阴沉的面色显然是在门外偷听了不少。她厉声道:“我不同意退婚。”

“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做主。”老国公瞪着双眼,猛地一拍桌子,怒意非常。

梁夫人上前两步,双腿一曲,跪在了老国公面前:“即便要背上不孝是罪名,儿媳还是要说一句。现在国公府的家主是舜荣,而不是你,你无权再干涉我儿女的婚配。”

“我是他爷爷,我将她救活养大,便等同于他养父一般,按照律例,我就有这个权利。”

“若你执意如此,我便是拼死也不会让我的一双儿女再作你的棋子。”梁夫人伏下身子,重重地磕了一下头。

“拼死?”老国公怒极反笑:“我以我赫赫战功在皇上那儿说句话,你觉得你又有几条命能抵挡?”

“你觉得皇上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谢堇昭凉凉地插上了一句。

老国公顿时愣了一下。

一直在旁观看全程的晨曦低头憋笑。老国公,你是不是怒火太盛烧坏了脑袋,忘记了咱们相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呢?你要拆咱们相爷的婚?哎呀呀……

……

老国公被气走,梁夫人对谢堇昭行了大礼,又是一番感谢之言。

谢堇昭不耐地打断她:“那丫头呢?”

梁夫人坐到了椅上,态度端正了几分。说到了梁蕴,那她现在便是以梁蕴的娘亲的身份和相爷说话,这气势自是不一样的。

“相爷,蕴儿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莫说是世家嫡女,就是那小家碧玉也不是外男说见便能见的?”

拒绝的话说的响亮,可看着谢堇昭那阴寒寒的目光,梁夫人心底里还是怯的,就连握着茶盏的手也微微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将茶盏放下,缓缓地说道:“感谢相爷相帮,舜荣才得以脱身,明日民妇必定上门道谢,只是今日天色已晚……”

“你是不让我见那丫头了?”

“成婚前还是莫要见面的好,蕴儿还差一年就要及笄了,相爷难道就这么一点时间也等……”不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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