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 第17节(1 / 2)
无论是第多少次听到这种人间独有的悲剧,裴黛的心里都无法做到波澜不起,她咬牙切齿地骂:“真是蛇鼠一窝,无耻之尤!”
等到情绪稍微平复,冲上头顶的血液得以退去,她才恢复了正常的说话功能:“陈哥,贺姐,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关玉霞事件爆发的半月内,事态急速扩大,十二月二十一日,岛内演艺界知名人士上街□□,抗议娱乐新闻媒体对以关玉霞为代表的明星的过度报道和隐私侵犯,参加□□的人员占到了当前半个演艺界,其中不乏深受民众爱戴的当红明星。
裴黛和同伴们一样,郑重地在左胳膊上扎了红布条,她就走在第一排靠左的位置,难得素面朝天。
□□的队伍从演员工会大楼出发,一直到了政府门口,沿途吸引了无数民众自发跟随围观。
队伍的代表贺沛芳、陈少康向政府人员提交了请愿书,随后并没有散开,而是借着这个好机会,就地对着民众展开了演讲。
演艺圈人士多才多艺,有的是嘴皮子溜的,裴黛虽然不算不善言辞,跟这些靠嘴皮子吃饭的人比,还是差得多了。
她退到人群后方,抬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洋红色小方巾,好让它能多少遮挡一下寒风,随后就将双手交握在身前,安静地听前面的讲话。
陈少康就站在她身边,时常洋溢着热情开朗的感染力的脸庞也带上了几丝疲惫。
这场行动的最高?潮出现在受害人女主角现身的那一刻。自从出事以来,关玉霞再没有露过面,以至于狗仔们几乎是每过一个小时都想写她自杀的报道。
她只穿了一身简素的黑衣黑裙,外面罩着同色的大衣,盘着发,面上还化了点淡妆,神情高贵而不高傲,姿态内敛而不怯懦,风姿尽显。
在男朋友的一路护送下,关玉霞走到台阶上,对着人群鞠躬,随后宣布,自己绝不会妥协,也绝不会屈服,必会用尽所有方法为自己争一个公道。
她不示弱、不撒泼,一番话有理有据有礼有节,几乎获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大家都自发为她鼓掌。
天黑时,众人又回到了演员工会,庆祝这次行动的顺利完成,将要散时,一个工作人员捧着一束花走过来,对裴黛说:“裴小姐,有粉丝给你送花,因为这里有规定外人不得入内,她还在外面等你。”
花纸包裹着的是一束纤细的郁金香,红黄二色的花朵衬在深紫色的包装纸里,显得高雅大方。
裴黛没多想,一边礼貌地谢过那位工作人员,一边接过花束抱在怀里。
“送花嗳!快看看,有没有卡片!如果送花的人想追你的话,一定是有的。”贺沛芳在一旁笑着起哄。
她顺着贺沛芳的话一翻,果然在花束里找到一张小纸片,花店常用的那种,小心地捏着角拿出来,是背面,翻过来一看,正面上只有三个峻拔的简体字:
顾重嘉。
她瞪大了眼,像是不认识字一样,又逐个字逐个字确认了一遍。
没错,是那三个字。
多年的寻找就在这一刻有了答案,她的脑子里立时轰的一声,思绪翻飞,被这三个字炸成了一片空白。
等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拔腿冲出了大楼,站在了有着暖黄色的路灯的院子里。
她茫然四顾,入目只见萧条枝叶,一根根瘦骨嶙峋的伸向天际,融入了闪烁着星光的深蓝色的天幕中。
铁栏门外立着一道高挑的身影,她的影子斜在地上,也带着本人沉静的味道。
裴黛忽然觉得这是一场梦,她因太过渴望而造出的、近乎真实的梦。
既然这是一场梦,那么是否她再走上前一步,伸手触摸那个影子时,梦就会破碎?就像之前的每一个梦境一样?
像是小女孩怀着对巧克力屋的渴望,她攥了攥满是汗水的手心,向着那道身影慢慢走了过去——
隔着一道铁栏,猝不及防的,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眼映入眼中,那是她本以为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模糊了的眉眼,直到再一次充盈眼底,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记忆是刻在骨髓里的。
年轻的女人静静地站着,两只手放在大口袋里,鼻尖泛红,一双眼睛里满是温柔沉静的笑意。
在这样的注视下,裴黛蓦然觉得一阵鼻酸,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姐姐!”就忍不住直直跑出去,一头扎入了她的怀中。
她紧紧抱住女人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胸口,那力气之大,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
“嘘,小声点,”女人抬头往四下里张望了张望,一手搂着她,一手掩她的口,“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第22章 重生之影后人生06
裴黛把姐姐领回了自己的家。
她在附近有套公寓,工作后买的,大多数时间都住在这边。
推开门,室内一片漆黑,她“啪”的一声按亮了电灯,回头笑说:“这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了,欢迎领导视察。”
这是很久以前她们常玩的梗,那个时候的钟定嘉和很多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在生活上十分懒惰,忙完了一天的工作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更不要说做家务,顾重嘉经常突击检查她的狗窝。
叶景云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此时的笑意更深更甜了,裴黛觉得她的眼睛里倒映着一整条星河,让她迷醉。
她的房间刚被公司派来的清洁人员打扫过,看起来整洁又温馨。裴黛暗暗松口气,弯腰找出一双没用过的拖鞋给她,又到厨房里沏茶切水果。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见叶景云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脱下来的大衣挂在衣架子上,深红绒线毛衣半旧不新,秀雅的模样依稀还是旧时风采。
她低头把快要掉下的眼泪忍回去,放下果盘,推过去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今年天格外冷,还干燥,你快喝杯茶暖暖身体。”
“你这里还不错,一个人住吗?”叶景云从善如流地接过茶杯捧在手里,问道。
“对,我是自己住。”裴黛先是坐在她对面,随后就起身坐到她旁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她满意地眯起眼,好奇地问:“姐,你现在是做什么的,怎么找到我的啊?我找你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叶景云静了静,抽出手揽住她,“你知道我……存在?”
这个说法很奇怪,但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符合常规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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