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 第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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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脚步声随之响起,很快进来一个作士兵打扮的人,低声请示道:“二爷?”

他虽与其他人一样作士兵打扮,真正的身份却是年家的家奴,家里祖上三代都是年家的奴才,一贯对主家忠心耿耿,是年羹尧极信得过的人。

年羹尧放在腿边的左手在阴影里紧紧地握成拳头,他盯着桌面,沉声道:“你立即去回复农工党,说我答应他们的提议了,愿意反正。但我有一个要求,一应有关事宜,让我妹妹来和我谈。”

这也算他耍的一个小心机,既然反正是要折腰忍辱,与其让这份功劳便宜了别人,不如让自己人从中得好处。

他精神一振,看着家仆奉命而去的背影,尽管隔着一层帐幕,实际上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阵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放松。

接受堂堂一省总督、一方封疆大吏的反水,这份功劳,已经足够让妹妹爬到可以保护家人的高位了吧?

……

年羹尧的这个要求可是难坏了农工党,众人听了年家仆人的传话,齐齐哑然。年嬿婉还在长江沿岸领兵与清军主力作殊死之搏呢,哪有可能回来谈这件事?

众人挠头不已,最后是朱琳想了辙,一面使出拖字诀稳住年羹尧部,一面飞速派人告知了嬿婉,请她自行做出选择。

嬿婉收到讯息后,很是纠结了一阵,战争形势瞬息万变,别看眼下是他们这一方占据了优势,大意之下,被人翻盘的可能性也不是说就没有。

她毕竟是个利落人,只纠结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决定要回去。不仅是因为年羹尧是她哥哥,更因为他是四川总督,如果能劝得他反正过来,效果当不亚于当初城头上飞炮打死云贵总督的那一役。

何况,年羹尧对四川的掌控力不错,若他果真有反正之心,肯出力做事,那么四川也就唾手可得,胜利的天平就将真真正正向他们倾斜而来,这对他们的意义实在太过重大了,值得为此冒一次险!

做出决定后,她立刻让警卫兵叫来了一团团长李绍南,嘱咐道:“四川有变,中央急召我回去,在我不在的时候,军中上下所有事宜都由你做主,有信心没有?”

李绍南是南方军校的学生,接受党的号召提前毕业,报名进入部队里做了一名基层指挥官,因为出色的军事才能,自开战以来受到火速提拔,一路做到了团长。

他不爱说话,只是立刻肃立,而后轻轻点头,毫不犹豫的反应展现出了内心钢铁般坚定的意志。

见状,嬿婉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声:“都交给你了。”

李绍南感受到了这简单的话语里所蕴含的重逾千斤的份量,他不由站得更加笔直,应道:“是!”

嬿婉不再多话,拿起桌上的帽子端正仔细地戴在头上,转身走了。

第47章 清穿女的混战17

下马换船的折腾了一路, 这天傍晚,嬿婉终于赶到了朱琳部队暂时驻扎的地方。

朱琳正在例行巡营, 闻讯过来迎接她,迎面先笑道:“辛苦了, 你们的辉煌战果, 我们在后方都知道了。”

“大家都辛苦嘛,事先也不知道清军竟然还能分出一支偏军打过来,是我们侦查不力的过错。”嬿婉上前抱了她一下。

和泉跟在后头溜达过来,说道:“这也不是你们的错,这支兵马并不是从清军大营里分出来的。”

“那就是了吧?”嬿婉转头眺望不远处的山头, 那里还能看到清军的旗帜, 与农工党的红旗两相对峙。

“就是那里了,你二哥也够厉害的,空着手回到四川, 招呼一声就拉起来这么一支兵马,还能把他们训得似模似样, 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了。”和泉感慨道。

朱琳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笑着一拐嬿婉的胳膊:“走, 进去再说。”

三人进了营帐,朱琳吩咐警卫员去把其他人请来, 提起桌上的茶壶冲了一碗热茶出来, 对嬿婉道:“你二哥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咱们这里是军民一齐出动, 竟然也抓不住他,只能围在那里,我想了想,硬上的损失太大,还是招降的好,他又偏要你见到露面才肯谈下去。”

嬿婉把茶碗捧在手里吹着,舒服地叹了口气:“他是担心我,自我离家已有数年,音书两不闻,他岂有不担心的。”

没说几句话,其他人都来了,简单的寒暄后,就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年帅这次去谈判,咱们的底线是什么?”

嬿婉心里有数,仗已经打到这个程度,战后她和朱琳的身份都是瞒不住的,年家除了投靠过来没有第二条路——满清康熙帝可不是像是有容人之量的。

但她没有开口,谁还没有点自己的私心呢?她当然要看看给出的价码能有多高。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的提议比较有诚意,还算靠谱,有的就纯粹是叫嚣了,还有人偷偷看嬿婉的脸色,担心她招揽自己哥哥过来,是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

嬿婉对一切探究的目光都不予回应,始终稳稳地坐着,不发一言,安之若素。

综合了各方的有效意见后,朱琳一锤定音:“这样,你哥哥若是过来,就给他最高规格的待遇,但肯定是虚位,没有实权,川省也不能再交给他,如果他还想有所发展,就只有团长级别的待遇,想获得重用,还要经受组织方方面面的考验。”

她的结论一出,帐内顿时炸开了锅,但激烈的争论一番后,他们还是要承认,她这个结论是目前最合理的。

……

年羹尧在帐内不停踱步,他的心情有些焦急,而浅层的焦急下,他天生为将的冷静却始终没有失去。

今天傍晚,农工党那里终于传来消息,他派遣去外地工作的妹妹终于回来了,立刻就能与他见面。

没见到妹妹之前,他心里对她的处境抱有十分的不信任,他那个娇养的小妹,突然就要跑到相隔千里的云贵来搞什么革命,在他看来,绝对是被乱党蛊惑了。

虽然看过了妹妹写给家里的诀别书,信里说得很好听,什么“满清为一奴隶帝国,使天下人躬耕勤力为皇帝一人,而对全体民众有害无益,向使我华夏河山不致沦陷腥膻,则必须革命”、什么“儿投身革命,非只为己身之自由,也为天下人之自由,倘使革命成功,则侄辈孙辈摆脱为人奴隶之命运”……在他看来,这正是奇端异说,惑人耳目!

天下怎么可能没有皇帝?皇帝是天子,受命于天——所有的士大夫实际上都是依附皇权而存在的,是皇权的衍生和附属,尽管士大夫会默契地对付皇权,但若是皇帝都不在了,三纲五常岂非都要颠倒过来?

不对!他们,他们这些敢把天都捅破个窟窿的反贼,已经颠覆了“男尊女卑,夫出嫁从夫”的条款,公然提出什么“男女平等”,还支持女子离婚!不论生育与否,女子提出离婚,还能分割夫家财产!

这真是大逆不道!第一次听说云贵的叛党做出的这些荒唐事时,年羹尧都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了。女子的一切都是属于丈夫的,连同她的嫁妆也是,丈夫没钱了,卖妻是天经地义,这才是世人认同的道理。

他在地上走来走去,内心忽然生出一个疑问:他选择投向农工党,可是这个选择会是正确的吗?这会是他一生之中最得意的决定,还是会在日后使他懊悔终生?

没等他继续深思下去,心腹过来道:“二爷,人来了。”

他反射性地挺起了腰杆,端出一副官员体面,负手道:“请进来吧。”

大约过了半刻钟,帐外响起一阵零零落落的脚步声,有轻有重,人数不少。

他特意摆了架子,原本放置一旁的甲胄整齐地上了身,坐在行军图边的条凳上,一脚伸出踩着凳子腿,膝上横着一柄宝剑,他慢慢抽出长剑,斜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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