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六扇门大佬递烟 第6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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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九震投靠徐有凤麾下之后,就为他出谋划策,让他选择跟太子合作。

表面上,徐有凤跟李言玄谈拢条件,他可以帮助李言玄登上皇位,但他登基之后,定要放徐氏后人一马,撤销刑部的通缉令;背地里,徐有凤是想等李言玄和文宣帝父子相残、宫中大乱之际,趁势带兵杀入京城,擒杀李氏宗室。

而对于李言玄来说,谋反就是救母后的唯一的道路,见徐有凤也提出了合理的条件,就答应与他合作。

蒲山一行,由傅成璧作为交换使者,朝中曾与老侯爷有过故交的将士们虽不能贸贸然出动兵马,但也派了人在暗中掩护;而段崇则更不必说,盘踞在京城的江湖势力可以说是竭尽全力地援随而来。

加上文宣帝一直对徐氏余孽忧患于心,如今见有机会将他们一举歼灭,当然派出不少京中守卫围剿蒲山。

临京皇城内防卫空虚,正是李言玄逼宫的大好时机。

虽然这种交易对于徐有凤一方来说,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是前几次与大周士兵的交手,单九震所布下的尸阵、网阵都教他看到了横扫千军、以一敌百之势,所以他才放下心来。

怎料单九震现在竟要临阵倒戈?徐有凤定下心思想了想原因,想来单九震必是想要谋得更高的权位,才会作出此番行径。他心中虽恨单九震卑鄙,但为了之后计划顺利不得不先安抚她们。

徐有凤说:“这次虽不能说服段崇谋反,但你我两方联手,仍能趁着京中大乱、鹬蚌相争之时,给他们致命一击!那明日登基为皇的人就是朕,届时九娘想要甚么,朕就许给你甚么。”

单九震仰头笑了几声,手指一张一合,徐有凤猛觉颈间一凉,紧接着袭上刺痛。

“蠢货。”

这一声嗤笑讥讽,如同毒蛇吐着信子,令徐有凤脑中炸开一阵空茫。

作者有话要说:

段崇: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只会炸小黄鱼了。

傅成璧:……等等,这不是我的段怂!

第71章 风筝

奔腾声如风雷呼啸, 杀机四荡,直从密林深处席卷而来。

漾着寒光的剑在夜色中熠熠照人,段崇冷狷的黑眸一定, 抬手握拳, 一队人马全部狠拽马缰,将奔势扯停。

段崇望着前方黑幽幽的长路,蓦地跌出一个黑影, 浑身鲜血淋漓, 失去支撑的身体倒在马前。

单九震和夜罗刹骑马走上前,与段崇对峙而立。

单九震说:“九娘把这条狗送给你。”

地上徐有凤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呜声, 艰难地抬起异瞳看向段崇。他立在马上,犹如云端神人, 黑眸中浩瀚无垠,荡着细波, 仿佛情绪中有一丝丝轻澜,就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你见到那个小丫头受过何等轻辱, 就知即便剜去他一双眼睛,都不足为惜。”单九震将那柄从傅成璧身上搜罗出来的匕首扔给他,“你应该不会忘记, 九娘是怎么教你折杀一个人的。”

段崇一把接住, 牢牢地握在手中。

单九震阴恻恻地笑着看向段崇, 很期待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冷凝着眸,还记得傅成璧方才的模样,连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是自生来就有三分笑意的眼睛当中全是泪水,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扑过来,贴在他怀中哭出了声。

段崇将骄霜剑收回鞘中,横起光色泛寒的匕刃,犹若擒了一弯如钩新月。

徐有凤极力仰着脸,露出痛苦的神情,嘴巴微张像是要说些甚么,像是哑了,又说不出来。

段崇握着刀匕的手越收越紧……

——怎么这样凶巴巴的呀?

娇嗔一样的埋怨回响在耳畔,令他阖上眼帘,听见风声细细,犹若呢喃。段崇蓦地松了松手,低眉垂眸,眼中似有深不见底的晦暗。

半晌,匕刃好似箭矢,雷厉没入徐有凤的后背,位置不偏不倚,正中心器要害。徐有凤闷声痛哼,喷涌的血液以可见的速度濡透了他墨绿色的衣袍,他疼至抽搐,呃呃乱叫。

单九震挑起眉,冷笑地看了段崇一眼,“准头还行,也狠,就是不够狠了。”

说他狠,是因为这一刀下去,只会让徐有凤流血不止,在最后的关头慢慢熬着,意志清楚地沉浸在死亡的恐惧当中,无法摆脱;说他不够狠,到底还是用了一击致命的招式,徐有凤也算得个痛快了。

段崇似是对单九震视而不见,抬眸看向夜罗刹:“将《宝鹤图》交出来。”

夜罗刹看了单九震一眼,得到允许后,从马鞍袋中抽出画轴扔给段崇。

段崇展开看过,确定是原画无疑。

单九震瞧着他说:“不管你曾做过甚么,你始终是我儿子。九娘好心提醒你一句,即刻率兵回京看看罢,想必宫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知道那个让你效忠的皇上是否还活着。”

段崇闻言目色一沉,千头百绪在脑海中浑转。得意的笑在单九震眼中越蓄越多,段崇一时如醍醐灌顶,狠挽住马缰,调转头,破雾拨云,带着人飞快地往下山的方向奔去。

徐有凤趴在地上,鼻间钻进了尘土,他太熟悉这种卑微的味道。

周围静谧上片刻,远远地,有清脆的马蹄声,从与段崇反方向的东面而来,渐行渐近。那人身披银灰色的风袍,几近闲漫地走出湿沉的雾气,肩膀凝上一层白冷的霜。

徐有凤教两个人从地上架起来,被迫抬起下巴看向来者。

单九震和夜罗刹恭敬地垂首,分退两侧,让出一条道来。来者脸上带着半张鎏金的鹰头面具,露出很是俊秀的下巴,薄唇带着轻轻讥嘲。

“还没死?”他声音很凉,凉得人骨子发寒。

单九震回答:“早晚而已。”

他摘下面具,清隽的面容中透着温雅的书卷气,然黑眸长眉却透出森森冷意,正是李元钧。

“既然碰了不该碰的,看了不该看的,那就先废了他一双手……”他俯身,微眯着眼审视着徐有凤那只异于常人的瞳仁,片刻,他继续道,“再剜了他这只眼睛。”

见到李元钧,纵然徐有凤再愚钝,也一切都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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