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七零] 第1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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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誉放下笔,搂着晏姝的脖子,额头贴着额头:“我老婆真会夸人,我可太高兴了,明天就去投。你跟我一起去吧,咱们找找复习的资料,争取一次考上大学,给孩子长长脸。”

“好。”晏姝的心境不知不觉之间开始变了。

肚子里有了个新的生命,是她和杨怀誉的,这像是给她最近暴躁易脆弱的心注入了温柔的力量。

每次想自暴自弃地痛哭之前,都会想想会不会影响到孩子的性格,几天下来,慢慢就学会了克制。

还是有激素作祟情绪失控的时候,但都被她留在了夜晚再发作,反正杨怀誉宠着她,怎么作都行。

不过目前才怀了一个月多点,那方面确实得悠着点,于是杨怀誉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情无欲的圣僧,以前喜欢裸睡的,现在总是把秋衣秋裤穿着,多了一层衣料,便少了几分躁动。

隐忍如他,放肆如她,倒也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几天后,晏婉如期发作,华少阳不放心卫生所的医疗条件,坚持到对岸的省城医院去生,结果晏婉痛了一天一夜都没能生出来,最后在产钳的帮助下,才惊心动魄地生下来一个女儿。

医生说臀位难产的时候,华少阳吓得都瘫在走廊里了,等孩子好不容易出来了,他直接哭了。

那么一个大块头,那么一个沉稳的男人,崩溃也就在一瞬间。

晏婉被推出来的时候,华少阳匆忙扑了上去,握着她的手,一声一声说对不起。

晏婉很疲惫,但她没有责怪华少阳,孩子臀位关他什么事,她只觉得华少阳好傻,忍不住笑了:“去把闺女抱给我看看,哎呀,刚才我都疼死了,都没力气看她一眼。”

华少阳这才不情不愿地把孩子抱了过来:“看她做什么,我差点失去你。”

“这不是没事嘛?你看,小嘴巴多像你。”晏婉倒是很平静,她没有华少阳那么一惊一乍的,到了病床上后,便挣扎着坐了起来,给孩子喂奶。

“想好叫什么了吗?”晏姝陪产了一天一夜,自己也有点累了,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在一旁等到晏婉出来。

晏婉想了想:“就叫晏晓薇吧,带个晓字,听着跟她晓萌姐姐亲些。”

晏姝也觉得不错:“挺好,回去我跟爹说一说,他和晓萌在家看门,估计等得心焦了吧。”

“那行,姐,你先回去吧,我后天才能出院,你和姐夫还要照顾晓萌,就别来回折腾了。”晏婉一向体贴,自己耽误了大家这么久时间,怪不好意思的。

晏姝把红包掏出来,塞到孩子襁褓里:“那我后天到码头接你们。”

说着她转身看着华少阳:“华工,我家四妹就拜托你了,都当爸爸了,恭喜你啦。”

“同喜同喜。”华少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怀誉,杨怀誉忙给了他一个眼神,他默契地点点头。

晏姝又不傻,当然听出来这个同喜是个什么意思,她没说什么,出去后才问杨怀誉:“华少阳知道了?”

“你那会在走廊里呕酸水,他多少看出来一点了。来问我,我也没隐瞒。”杨怀誉扶着晏姝出去,“他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没事。”

“那就好,等四妹出了月子再说,不然我爹娘又要几头牵挂着,遭罪。”晏姝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华少阳会告诉晏婉。

她又折回去叮嘱了一声,这才安心回去了。

到了家里,把孩子的出生时间和名字告诉了小老头子,小老头子一听是个姑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忙进屋准备红蛋去了。

两天后一大家子在码头把晏婉他们接了回来。

华少秦也在,沈玉璃在坐月子没出来,苏锦娘挺着大肚子倒是精神抖擞的。

她早就从沈玉环那里知道了沈玉璃和华少秦的私情,这会儿见晏澈和华少秦都在,便阴阳怪气了一句:“呦,大嫂没来,真是可惜了。”

“二嫂,你跟我说说,可惜什么?”晏婉白了苏锦娘一眼,这女人嘴巴这么这么讨人嫌,不会说人话可以不说。

苏锦娘又不怕晏婉,她有求于人的是晏姝,晏婉除了会死读书还会做什么?

她还真没把晏婉放在眼里。

于是她挑眉看了看华少秦,又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走路的晏澈:“你说可惜什么?可惜她不能第一时间抱一抱外甥女呗。”

这鬼话谁信?

晏婉是不信,她多少知道点沈玉璃的事,她不想被苏锦娘闹开,让爹娘跟着操心,便落后一步,拽了苏锦娘一把,低声道:“你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让我姐踹了她,不带你学技术了!”

“你敢!”苏锦娘急了,没想到晏婉长本事了,会拿晏姝来威胁她了!

晏婉冷笑一声,直接把苏锦娘搡在地上:“我为什么不敢?你再继续唯恐天下不乱,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苏锦娘本来也没摔多疼,毕竟晏婉看准了旁边是草垛才搡她的,可她就是要借题发挥,捂着肚子装可怜,哎呦哎呦地说自己动了胎气。

吓得晏澈急忙跟晏浒一起,拆了仓库的门板子,送苏锦娘去卫生所。

结果,屁事没有。

白白让大家跟着折腾了半天,气得晏浒理都不理她,直接拍拍屁股走了。

晏澈没辙,只好把人送回家。

夜里华少秦沉默地敲打着螺丝,把门板子重新装了回去。

躺在仓库里的时候,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今天见着晏澈,可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说情敌相见,应该分外眼红,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心如止水。

平静地冲晏澈点了点头,平静地帮他哥哥嫂子收下了晏澈递来的红包,平静地跟着所有人回来,甚至连苏锦娘阴阳怪气针对他的时候,他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可是现在,那刻意压制住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在汹涌。

他忘不掉跟那个女人肌肤相亲的感觉,忘不掉她在自己怀里梨花带雨地哭诉,忘不掉她那软糯香甜的亲吻和美妙的身躯,更忘不了每次刻骨相拥时,她是怎么一声声呼唤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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