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信号(2 / 2)
而年柏彦始终伫立在原地,海风稍稍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在海水里不停扑腾的素叶,眼神沉凉得吓人。
深夜的海面如同魔鬼,幽暗骇人。
更别提是被人扔进大海之中。
素叶满脑子都是害怕、紧张,她试图伸手去抓年柏彦的胳膊,又或者是他的衣角,可怎么够都够不到。
她觉得,她已经快被海水冲走,然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海水冲进了她的眼睛和嘴巴,又呛进了她的鼻腔,她觉得,再有下一秒的时间她就濒临死亡了。
眼前的那个男人身影越来越模糊,她拼了命地朝着他伸手,吓得大哭。
手,被年柏彦扯住。
素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使出全力揪住他,他却始终按着她不让她靠前。
“救我……”出于对生命的渴求和本能,素叶终于忍不住发出求救信号。
年柏彦的牟波震荡,眉心紧锁,咬牙道,“还想着离开吗?”
“不……我不离开了……求你……”素叶攥着他的手指,指关节都泛白。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男人捞了起来,她再次被他抱起,然后转身回了海岸。
恐惧,伴着男人的脚步一点点从体内消失。
她被男人重新扔回岸边时,拼了命地咳嗽,嗓子里全都是海水的腥涩,恐惧退散后,愤怒又攀了上来,这是人的本能。
年柏彦蹲下身与她平视,唇角微微上扬,“你早点乖乖听话,今天也不用受这般苦。”
素叶的嘴唇都在颤抖,海风袭来,她的身子一阵阵的凉。
“都湿透了。”年柏彦啧笑,伸手轻抚了一下她苍白的小脸。
岸上的女人像极了一条被海水搁浅的美人鱼。
远处的烟火和星空的微亮交织,如同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银光。她本身就穿着白色的睡裙,裙摆很长,又被海水打湿后紧贴着了她的身上。
湿哒哒的衣服将她的轮廓衬得一丝不差,每一处线条是清晰可见。
素叶着实是受了不少的惊吓,胳膊再也无力支撑身体,整个人都近乎趴在了沙滩上,长发交织着身体,就像是安徒生笔下的那条刚割去了尾巴变成双脚虚弱上岸的美人鱼。
他托高她的脸,掌心中的小脸虚弱得令人怜惜。
她急促地呼吸着,睡衣紧紧贴着她的胸口,有点凌乱。
“可怜的孩子……”年柏彦干脆在她身边坐下,粗粝的拇指状似爱恋地轻抚着她的脸颊,然后徐徐向下,“你现在的样子,让人着了迷。”
他轻易能够感受到她的颤抖。
然后,他探过身,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这一次,素叶没有挣扎。
她已经无力挣扎。
这个男人已经成功地拆掉了她的翅膀,她再也飞不起来,只能无力地摔在地面上,任由他的嘲弄。
她能感觉到翅膀的位置正在汩汩流血,是痛。
“唔……”男人似乎惩罚她的走神,咬了她的唇一下,她闷哼一声。
闭着眼,磹口尽是他的气息。
女人的顺从令年柏彦的情欲如同奔腾的千军万马,不停地在胸口撞击着,他干脆一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大手扯开了她睡裙的扣子。
落在她耳畔的男人气息是粗重的、浑浊的,还带着海水的气息。
她只觉的自己就像是在冰凉和火热间游走,冰凉的是她的身体,火热的却是他的身体。
与年柏彦共度了两晚。
第一晚他就狠狠地教训了她,他的恨是掩藏在平静之中,双眉之间近乎连波纹都没有。他将她绑在露台上,冷静地看着她淋了一小时的雨。
那夜,她的骨头都凉透了。
第二晚他身体力行地教训了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是活腻了。他像头野狼,褪去了前一晚的冷静,他暴戾残酷。
而今晚,他将她紧紧地压在了沙滩上,不远处就是拍打岩石的浪花声,再远处是大小不一的冷烟花,渲染了夜空的颜色。
她忘了补充了,今晚,是除夕夜。
应该是家家户户团聚的日子,她却被曾经宠爱她至深的男人囚在一个小岛上,在举家同庆围坐一起吃年夜饭时,她被他压在了身下,露天席地接受他的侵占。
素叶痛恨。
眼眶又红了。
连续两晚的折磨和折腾,再加上刚刚被他扔进海里差点淹死,素叶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
纵使她再强悍,也只剩下精神的力量了。
至于她的手脚、她的身子似乎都不是她的了。
她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看着上空的星星。
当年柏彦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解开了她的扣子时,她只能示弱地喃喃,“不要……”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妓女?
又或者连妓女都不如?
也许吧,也许在他眼里,她现在真的是连妓女都不如,因为就算是妓女,也有要求场所的权利吧。
年柏彦置若罔闻,薄唇从她的脸颊落下。
她排斥地一偏头。
他的吻顺势落在了她的耳畔。
不怒反笑,“既然躲不过,倒不如好好享受。”
“你可耻。”素叶一字一句蹦出。
她知道自己贪生怕死的下场就是这样,在全身都虚脱的时候,只能任由他的羞辱。
岂料年柏彦听了这话后嘴角笑容更大,他盯着她的小脸,“说这话太早了,素叶,过了今晚你再想想这两个字是形容我好还是形容你好。”
素叶干脆将脸扭到了一边,细白的贝齿用力咬着唇。
年柏彦笑了,笑容却未及瞳仁。
没了昨天的霸道和强势,可素叶知道,今晚的年柏彦才是真正可恨的。
眼前的夜空骤然大亮。
竟是烟花。
于她上空接二连三地炸开。
蓦地反应过来了。
原来,年柏彦将她抱进了她用冷烟花圈成了巨大的字母o中,他竟然在这里跟她……
素叶变得慌乱,她下意识挣扎身体,盯着周围一层层绽开的烟火。
年柏彦却读懂了她的慌乱,微微抬头,目光狂野深邃,唇角勾着笑,按住了她不安的身体,“这是冷烟花,伤不到你。”
“年柏彦,你……变态!”
如果换做是平常,她会觉得这是浪漫。
可现在想是浪漫吗?
在经历了这三天地狱般的遭遇后,她再也不相信身上这个男人会给她制造什么浪漫,他要的,只是在心理上最大限度地摧毁她。
让她臣服与他。
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羞辱。
年柏彦却始终是笑着的。
烟花之下,他的笑看上去那么淡,可那双眼,沉静黑暗得吓人,就连烟花的光亮都不曾将他地瞳仁点亮。
他的头再度低下来。
月光下,烟花之中,年柏彦也早就褪去了衣物。
年柏彦很熟悉她的身体,在经过昨晚的暴戾后今晚转为温柔,他太清楚知道怎样令她欲生欲死。
远远的烟花绽放了,素叶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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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老宅彻底空置。
阮雪曼虽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律师函一下来她也没有办法,最后不得不先住在叶渊那。
而叶鹤城一家原本是想等着素叶回来进行老宅收购,但始终等不到素叶露面,后来通过年柏彦才知她去度假了,而年柏彦的意思是,叶家老宅已在法律上属于素叶的私人财产,那么任何人在没有得到业主的同意都不允许入住的。
所以,叶鹤城一怒之下也搬出了老宅。
这一阵子,阮雪曼郁郁寡欢,叶玉的事弄得她彻底抬不起头来。
她曾硬着头皮找过那个叫曲艺的姑娘,希望她能离开叶玉,但后来这件事被叶玉知道了,跟她大吵一架后干脆搬过去跟曲艺一起住了。
阮雪曼从没想过有一天她反对她女儿交往的对象竟然是个女人。
年三十,叶鹤城一家意外地来了叶渊这,说是一起过年,可当叶渊从外面回来刚坐定后,叶鹤城就说明了来意。
他希望叶渊能暂停机场的工作,回精石掌控大权。
叶渊原本就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一听这话就有点不耐烦了,说公司那边有年柏彦盯着挺好的,他不懂钻石行业,就算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阮雪曼听了这话后开始劝说叶渊,“这是我和你二叔一家共同做出的决定,渊啊,你怎么就不看清楚当进形势呢?”
“当今什么形势?”叶渊不解。
阮雪曼开始给他分析,“你虽说是大股东不假,但年柏彦现在吸收了一部分叶家股份,在股权持有量上跟你近乎持平了,现在全公司上下有叶家的人在任职吗?就连你二叔他年柏彦也至今没给他恢复职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精石已是年柏彦的天下了,他就是想要把精石占为己有,把叶家的人一个一个全都剔出去。”
“这怎么可能?”一直闷头吃东西的叶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嘟囔了句,“姐夫不是那种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叫他姐夫?他娶了谁你叫他姐夫?”阮雪琴在旁低声呵斥。
叶澜一脸委屈,“就算他没跟大姐在一起,现在不还跟二姐在一起嘛,这声姐夫早晚都是要叫的……”
“捣什么乱?年柏彦和素叶具体怎么回事儿谁清楚?”阮雪琴皱眉。
“什么怎么回事儿啊?不明摆着呢吗?他们两人在谈恋爱啊。”叶澜不依不饶。
阮雪琴盯着她,沉了脸色,“好好吃你的东西,你在叶家不帮忙也就算了,别给我添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云南的事儿,等以后再收拾你!”
一句话说的叶澜赶紧闭了嘴。
这个时候,阮雪曼和阮雪琴倒是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渊啊,你现在看看,咱们叶家人基本上都在这儿呢,但有一个是在公司任职的吗?你不能再继续袖手旁观下去了,哪怕回精石什么都不做,最起码也能让全公司上下人知道还是叶家人在掌权啊。”
“争这种虚头衔有意义吗?”叶渊皱紧了眉头。
阮雪曼噎了一下。
叶鹤城闻言后叹了口气,“那好,我就跟你说些有意义的。”他调整了下坐姿,“就在年前,年柏彦已经将叶家仅剩的三位老股东踢出董事局了,你觉得,这还不严重吗?”
叶渊一愣,“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董事会主席,竟后知后觉了。
“因为你赋予了年柏彦所有罢免的权力。”叶鹤城神情严肃,“他有了你的授权,再加上手上也持有叶家股份,所以更有恃无恐地进行洗牌,所以叶渊,作为叶家长子你必须要回精石,否则,年柏彦吞并精石是早晚的事。”
叶渊陷入沉默。
“还有件事,是你不知道的。”叶鹤城说到这儿语气有点迟疑,又补上了句,“应该说是你们大家都不知道的。”
阮雪曼一听急了,催促他赶紧说。
连叶澜也好奇地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事。
叶鹤城深吸了一口气,思量许久道,“叶渊,我怀疑你父亲的死跟年柏彦有关。”
阮雪曼闻言全身一颤。
而叶渊听了后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二叔,你没事吧?怎么平白无故得出这么个结论?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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