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来都是那个渔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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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头深深埋在被子里,心口涌现一股巨大的悲怆。

昨晚她梦见叶渊回来了。

他轻轻地吻着她,还跟她说了好多的话,但大抵都是告诉她,他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

她拥着他,哭得很厉害。

他温柔地吻走了她的泪水,然后,用滚烫的身体带给她久违的欢愉。

整个过程中他都很温柔,像是怕撞散了她似的。

她是那么渴望他,便喃喃他的名字,求着他重一点、再重一点……

林要要眼眶红了。

他走了之后,她才终于明白什么是揪心揪肺的疼。

她承认,自己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了。

她不知道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怕极了这种感觉,怕极了在梦中与他缠绵,醒来却独自伤感的痛苦。

叶渊这个名字,曾经是她多么想去逃避的,可现在,她就那么渴望能真真切切地叫他的名字,听见他含笑地轻嗯一声。

她不想这么痛苦。

抚着小腹,林要要的鼻腔愈发酸胀,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怕是她早就承受不住了。

好不容易压了悲伤的情绪,林要要下了床。

客厅很安静。

今天是初一,昨晚阮雪曼就说要到雍和宫烧香。

阮雪曼从来不信佛,但听到叶鹤城被抓消息后,她就哭着说原来这世上是有神灵的,她痛骂叶鹤城的阴险毒辣,哭得一塌糊涂,她说她要有所信仰,要为她死去的儿女祈福。

林要要拖着倦怠的身体,打算洗漱后吃点东西,然后,她要去墓园,去告诉叶渊这件事。

经过厨房的时候,有动静传出来。

林要要一愣。

很快地,有念头闪过大脑:是贼!

心脏吓得狂跳。

她在想着,如果真的是贼的话,一旦伤到了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从墙角摸索着,手里多了一个高尔夫球杆,是曾经叶渊用过的。林要要紧紧攥着高尔夫球杆,最开始的恐惧已经被勇气所取代,她只要想到了孩子有可能受到伤害,就充满着莫大的力量。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厨房的门被一点点推开。

当那道高大的背影落在眼里时,林要要蓦地惊呆了!

紧跟着,手指一松。

“咣当”一声,高尔夫球杆落地。

声响惊动了正在忙碌的男人。

他停下手里动作,回头。

隔着半空,他的眼与门口的女人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

“不……”林要要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摇着头,嘴里喃喃,“不可能的……”

她在做梦!

一定是这样!

她其实一直都没醒。

叶渊像是被罩在光环之中,明媚的阳光撒在厨房,使他的脸颊看上去梦幻而不真实。

他看着门口的林要要,见她一脸的惊骇后,忍不住抿唇笑了。

然后,摘下围裙,朝着她走过去。

林要要忘了移步。

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直到,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那么地近。

近到,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

叶渊拾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宠溺笑道,“你是想拿着这个东西打碎你老公的头吗?”

林要要的呼吸急促,一句话说不出来。

将高尔夫球杆放到了一边,叶渊抬手,轻碰她的脸颊。

林要要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

下一秒就被叶渊拉进了怀里。

林要要身子一颤,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要要,我回来了。”他在她耳畔轻轻落下这句。

林要要抖得更厉害。

叶渊将她搂得更紧,低低笑着,“昨晚上你可没这么怕我。”

她蓦地抬头。

叶渊含笑,低头吻了她的唇,悱恻低喃,“昨晚上就是我,你没做梦。”

林要要的嘴巴张了张,抖着声音,“叶……渊?”

他唇角的笑容扩大,鼻梁近乎贴上她的,“是我。”

“你……你不是死了吗?”她能够感觉到他大手的温度。

“不,我还活着。”他温柔地说。

林要要看着他,看着看着,今早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眼泪就涌了上来,啪嗒啪嗒地砸落了下来。

叶渊的心被她揪着疼,再次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可林要要的情绪一下子决堤了,抬手就开始疯狂地捶打着他,大吼着,“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吓唬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你死了!以为你死了!叶渊,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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