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饭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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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翻遍整个许府,累的气喘吁吁,还是没找到陆心水。

大火在一个时辰后才勉强扑灭。

许逸申拖着病体,对前来帮忙的街坊邻里道谢,许知意陪伴左右,处理完之后已经临近天亮。

她看许逸申满脸写着疲惫,催促他去休息。

许逸申还记挂着许兮菀,叮嘱说道,“若是回来,一定要告诉我,我非要打断她的腿!”

先前许兮菀发生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已经让许逸申非常不满。

眼下他自然而然的又往男女之事上想。

许知意微微垂眼,淡淡的说道,“女大不中留,不如早些把她嫁出去,也省的再出什么岔子。”

这的确不失是个好主意。

许逸申明面上什么都没说,但从他沉吟思索的表情来看,许知意知道,他已经动心了。

安抚好众人,许知意折回库房。

库房起火是比较早的,里面早就烧的不成样子,入目皆是黑乎乎的,还往外冒着带着湿气的烟。

熏人的烟味儿,往鼻子里面钻,呛的她喉咙不适,忍不住频频咳嗽。

地上有积水,鞋底被渗透,袜子也湿的,走路时带起的水,溅的她裤脚黏湿,贴在肌肤上。

许知意眉头拧着,深感不适。

她来到密室,里面的水没过脚踝,趟河般的寻了圈,果然和猜测的一样,陆心水并不在。

许知意浑身发冷。

她希望她只是为了躲避大火,而暂时藏在了某处,而不是被人给抓走了。

一直在库房待到日头高升,陆心水还是没有回来。

她不见了。

许知意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寻她,她身份特殊,本就是朝廷重要的通缉犯。

这事儿必须得告诉陆廷野。

她回到小南轩,小南轩损失不算大,一切都和之前无异。

许知意写好了信,就交给青山,让他快马加鞭的送往司征尘的府上。

做完这一切,她惊觉身上冷的厉害,才进到里间把湿衣服换下来。

青果煮了姜茶,她喝到一半,房门被敲响,许邕掀开帘子,探了个脑袋进来。

“阿姐!”

“进来吧。”许知意说道,“你那边有什么损失?记得都报给管家,缺了什么,回头再给你补上。”

许邕在她对面坐下,摇头说道,“我醒的早,小东救火也很及时,没什么损失。”

“那就好。”许知意抿了抿唇道,“一晚上都没好好休息,你怎么不去睡会儿觉?”

“不怎么困,想着府上刚刚经历过火灾,阿姐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笑着道,“阿姐有没有要吩咐我去做的事情?”

许知意看他眼神真挚,便说道,“还真有点活儿。你跟管家一起,去查看府上的损失,人员的伤亡等情况,顺便统计一下昨日夜里救火的名单,做完这些后,再来找我。”

“好!”许邕激动的道,“那我现在就去帮忙,阿姐,这些活儿我做了,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说着伸出手,许知意蹙眉,就见他在她脸上轻轻抚了抚,口吻疼惜的道,“阿姐,你脸色不好看,应该是疲惫所致,等喝完了姜茶,记得去小睡一会儿。”

许知意心头涌上股暖流。

她摸摸他的头,微笑着道,“好,就听你的。”

姜茶暖心暖胃,在寒冬腊月天儿里,饮上一杯,浑身舒泰。

许知意本以为无心睡觉的,陆心水失踪一事,让她坐立难安,谁知躺到床上,竟然睡着了。

她还是被吵醒的。

外面闹哄哄的,脚步声说话声,偶尔夹杂着尖叫声与呵斥声,充斥在耳边。

房门被猛地推开,青果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叫道,“姑娘,姑娘醒醒!”

她其实已经被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不想动,听到她的口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坐起身来。

青果见着她,就像有了主心骨,脸还是耷拉着,说话缓了几分,“糟糕了,有官兵到了!”

许知意在青果带领下,来到前院。

十几个官兵,手里都拎着家伙,脸色严肃,齐刷刷的立着。

四周有家丁和女婢,各个都不明所以的缩在一旁,身体轻轻的战栗着。

“各位官爷。”许知意清了清嗓子,迎上前来,“不知你们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官兵们不说话,其中一拨人退后一步,她这才看到领头的管事。

“官爷。”许知意微笑,“我们许府昨天夜里着了火,您应该是为着这件事而来的吧?”

“非也。”这人年纪四十左右,头上戴着官帽,不过露出来的发丝已经有些花白,他眼角皱纹很多,但那双眼睛十分精明,闪着智慧的光,他说道,“昨天夜里,你们府上发生大火的时候,从府上跑出个朝廷重犯,恰好被巡逻的士兵们给抓到了,大胆许家,竟然敢窝藏重犯!六品官员许逸申呢?还不速速来领罪?!”

许知意心猛地下沉。

她寻许久不见的陆心水的下落,竟然是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不。

她很快否决。

陆心水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就算昨天发生了大火,她也一定不会随便就跑出府邸的。

这个人在撒谎。

许知意大呼冤枉,连忙说道,“官爷!万万没有此事啊!绝对绝对没有此事!您一定是搞错了!父亲是当代朝廷重臣,他从官数十年,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又怎么会、怎么敢与朝廷与皇上作对?至于您说的窝藏重犯的事情,他是不敢的!大人,官爷,请您一定要明鉴!”

“哼!那朝廷重犯都招了,你们还在嘴硬?来人啊,去把许逸申给带出来!”

“大人!”许知意恳切的道,“我父亲卧病在床已有三个多月,这是朝廷里外都知道的事情,这三个月来他闭门不出,怎么会知道什么朝廷重犯呢?大人,这一切都跟我爹爹、跟我们许家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她为什么只从你们许家跑出去?”那人反问。

“肯定不是从我们许家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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