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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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许忆飞身过去,抓住一个刺客,喀嚓卸了他的下巴,不让他有机会服毒自尽。

郁恪的手紧了紧,下颔绷得死死的,像一匹要吃人的狼,因为被人侵入了领地而愤怒。

等他深呼吸几口气,转身看向楚棠时,却见楚棠走向八皇子,在他面前蹲下,说着什么,似乎在安慰他,然后还伸手拉起了八皇子。

郁恪眼睛都气红了。

看着接二连三倒下的刺客,八皇子惊惶万状。

楚棠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八皇子连连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楚棠拉起他,说:他们是你生母的人。

怎、怎么可能?八皇子失声道。

楚棠脑海倏地响起一阵急报:警告!警告!八皇子的危机尚未解除!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楚棠只来得及挡在八皇子身前。

变故来得太快,飞刀嗖一声贴着楚棠耳旁飞过,切割了一缕漆黑长发。楚棠的银面具滑落开来,当啷落地。

楚棠!

主人!

楚棠只觉耳边一凉,胸前也一凉,就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失去了意识。

哥哥!郁恪快了许忆一步,一个跨步过去,稳稳接住了倒下的楚棠。

楚棠双眼紧闭,脸白如雪,胸前洇晕开一片深色。

郁恪一只手臂牢牢揽住他,跪在地上,颤着手去探楚棠的鼻息。

其他人乱成一团,许忆手起刀落控制住了刺客,有人立刻跑去去喊了太医。

半晌,郁恪摸了摸楚棠微凉的脸,低着头,如野兽喘气一样,胸口起伏得厉害:哥哥。

大太监小心翼翼凑上来:太子殿下,这里不安全

他壮着胆子上来劝郁恪,又害怕又不安,然而当看到郁恪怀里人那张脸时,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大。

八皇子也是,惊魂未定和一瞥之下的惊艳让他呆坐在原地,看得都怔愣了。

郁恪紧了紧手臂,将楚棠半张脸埋进他怀里,冷冷道:闭上你们的狗眼。

他一手伸到楚棠膝弯下,手臂一使力,稳稳抱起了楚棠。

离开前,他回头狠狠剜了一眼八皇子。

像被最凶狠的野狼盯上,八皇子腿软地跌坐在地上,冷汗淋漓。

紫宸宫,跪了一地的人。

屏风前,冷静下来后,郁恪道:立刻派人去皇后的山庄,围起来,所有人都不许出入。

是。那些刺客如何处置?

郁恪拳头一紧,声音冷凝:死了的挫骨扬灰,没死的拿去五马分尸。

下属背后直冒冷汗。

太子殿下,八皇子在门外跪着,是否

他话未说完,就见太子一挥袖,打落了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

太子面无表情道:让他跪。

所有人退下了。

夕阳渐斜,少年独自坐着,背脊逐渐弯了一点儿。

大太监站在殿门口,双手紧握,来回踱步,偶尔看一眼宫门外。

八皇子笔直跪在紫宸宫门下,那双只和郁恪有两分相似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烁着和郁恪一模一样的冷峻。

见几个太医拎着药箱出来,大太监赶紧拉过来一个,小声问道:国师情况如何?

太医虚脱了一样,摆摆手。

大太监一急:怎么样,你快说啊!

太医擦擦汗,记看着头上的日头,仿佛一口气挂在喉咙里现在才松了出来:小、小命总算保住了。

大太监脸一白:不要命了你!说国师的命是小命!被殿下听到你脑袋就不保了!

我说我的小命!太医气得胡子乱颤。

屏风后。

床上的人静静躺着,绫罗轻纱挂起,仿佛怕惊扰了蝴蝶休憩,有风吹过也不敢动。

少年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到床边,慢慢握住楚棠的手,低声道:哥哥别怕。

床上的人没反应。

楚棠的手很削瘦,修长细致,指节分明,白皙如玉,让人一看就舍不得他做任何事。

郁恪的身高在逐渐拔高,手也在长大,从小时候被楚棠牵上高台的一个小包子大,到如今将将能反过来握住楚棠。

他手中的权力现在就如日中天,等再过几年,他就要比楚棠高,手掌也要比楚棠大了。到时候,他一定、一定好好护着楚棠。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他。

寂静的寝殿里。

少年先是虚虚地握着他老师的手,然后他慢慢伸开手掌,极为珍重地将楚棠的手包住。

晕过去后,楚棠的意识就好像抽离了一样,隐约听见周围吵极了,乱哄哄的,夹杂着人的求饶和怒吼。过了好久,耳边总算安静下来了,他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苦涩的药味苦醒了楚棠。

他挣扎着睁开眼。

郁恪第一时间看到他动了,连忙放下药,凑过去,轻声问道:哥哥,哥哥醒了吗?

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一如初见那样,淡然镇定。却因为主人此时的伤而显得分外脆弱,水光潋滟的,谁对上都觉得有致命的吸引力。

饶是郁恪都看得愣了一秒。

所幸主人很快眨了眨眼,出声唤醒了郁恪的注意力:太子殿下。

郁恪回神,轻柔地扶他起来,理了理楚棠漆黑长发,柔声好似道:哥哥睡了许久。

楚棠半靠坐在床上,青丝及腰,只着中衣,唇色微白,一张脸依然能使天地失色。

药还温着。郁恪端起碗,一勺一勺喂他。

喝完药后,楚棠缓了一会儿,问道:八皇子有受伤吗?

他的嗓音还是清清凉凉的,因为睡久了,带上一点儿沙哑,听起来柔软像棉花一样。

只是话却不好听。

郁恪手一顿,有些重地放下碗,挑了挑眉:哥哥一醒来就问别人,都不关心关心自己的伤吗?

楚棠说:臣的身体自己知道。

郁恪深吸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温柔道:哥哥好好休息便是,其他的不用多管。

楚棠有些莫名其妙。

他刚醒来,伤还没好时,在他面前,郁恪脸上半点儿异常都没表现出来,勤勤恳恳侍奉汤药,动作轻柔,语言恭敬,只是板着一张脸,不知在生气些什么。

过了几天,楚棠才知道郁恪真的是不声不响做大事的人。记

第20章 真吵架了

楚棠不知道郁恪将登基大典推后了。他听到宫女说他昏迷了两天,便以为太子的登基大典在前一天已经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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