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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星笑了笑。
手机响了。楚棠接起:妈妈。
那边传来楚母温柔的话语:小棠,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楚棠微微皱眉,身体不舒服吗?
楚母咳了一下,虚弱而轻柔:哎你怎么知道的,我刚才啊,就突然有些呼吸困难,有点眩晕,医生检查过了,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说你中午不用过来了,有你伯父看着呢
怎么可能没事。刚做完大手术,心脑血管突发疾病又不是什么可痊愈的小病,医生说稍微不留神就致残致死,容不得半点儿疏忽。
楚棠道:妈妈,中午等我。
楚母哎哎了两声,拗不过他,只能道:好吧,我等你。路上小心。
楚棠将手机放进口袋,忽然听到一道久违的机械声
【叮隐藏任务完成奖励已下发,总共奖励积分一千,可在系统商城购买道具使用,请再接再厉。】
【受伤补偿申请已经过同意,补偿宿主一千积分,可在系统商城购买广陵露,祝宿主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楚棠手一顿,问道:广陵露是什么?
系统说:是治疗伤痛的药水,能让伤口恢复如初。
什么伤口都可以?疾病可以吗?
可以的。
楚棠:只允许宿主用吗?
系统一愣,回答道:没有这个规定。商城的东西都是数据化了,给别人用的时候也是将数据流融入到别的数据流中去。
察觉到楚棠的意图,系统说:如果要给你母亲用,将广陵露兑换出来后,可以放到食物里去。以前有人这样做过,药水效果没有减弱,也没有副作用。
顿了顿,系统补充道:不过每个宿主只能购买一次广陵露,若宿主给你母亲用了,以后就没有机会再买了。
楚棠道:麻烦了,现在买。
那晚上从国师府逃回宫里,郁恪就一直心神不宁。
楚棠离宫要去明月寺,对郁恪来说,应该算好事。这样一来,他就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事情了。
他真的喜欢楚棠吗?是那种喜欢吗?
他用膳的时候在想,沐浴的时候在想,睡觉的时候还在想,除了批折子能专心一点能更专心地想这个问题,其余也无时无刻不在想。
然而最开始他还能认真思考,随着楚棠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见不到楚棠的日子越来越多,这个问题就慢慢变成了那楚棠喜欢他吗?
肯定是喜欢的吧,不然楚棠不会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但又肯定不是那种喜欢,楚棠对谁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疏离得很,没见他对谁动过心,就连郁恪也不能。
夜里,处理了一天政事,郁恪却一点儿都不困。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满是那个梦和楚棠,越来越精神。过了很久,好不容易入睡了,各种梦又纷至沓来,全都是楚棠。
不出几日,他对楚棠的想念就如黄河之水,愈发汹涌。
还静什么心呢,一天见不到楚棠,他就觉得心烦意乱。他好想抱一抱楚棠。
黎原盛进来给他奉茶:陛下批了一早上,又见了一天的人,歇歇吧。
郁恪头也不抬:乾陵卫呢?
在外面候着呢。
带进来。
是。
黑袍暗卫进来时,年轻的帝王正坐在桌前,一脸正经地写字,一股气势不怒自威,令人肃然。
郁恪写完信,放下笔,问道:国师在明月寺如何?
跪在地上的暗卫恭敬道:回陛下,国师在明月寺潜心礼佛,未曾踏出院内半步。
郁恪皱眉,又拿起笔在信上写:
哥哥不可整日跪着,伤膝。多出去走走。
这句话的前面,是本该为最后一句的话语,几个感叹号置于其上,催促之意溢于言表,大意不外乎是:
哥哥快回来!信不回就算了,人回来就行了!
第29章 我很喜欢
晴空万里, 树荫碎阳。
数月不见, 哥哥又清减了不少。郁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楚棠, 认真道。
楚棠在少年身旁, 慢慢走着, 雪白衣袍沾染的冷香仿佛要将夏日的闷热驱散。他道:陛下才是, 忧心国务,消瘦不少。
郁恪歪了歪头, 一双明亮的凤眸含着期待,满是少年孩子气的喜意。他嘻嘻笑着:其实朕高了不少,国师有发现吗?
楚棠当然发现了,少年现在都要高过他了。
一个小孩, 从小时候不到他膝盖高的萝卜头, 到现在蹭蹭拔节, 长成一个挺拔英俊的少年,作为一直注视着的人, 说不动容都是假的。
楚棠微微笑道:皇上顶天立地, 气概不凡。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郁恪时不时看看楚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楚棠问:陛下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楚棠回来了, 他自然开心。郁恪想他想了几十天了,如今见着他, 只觉皱成一团的心终于又展开了, 像久旱逢甘露一样, 碧波荡漾起来。
郁恪负着手, 悠悠道:国师在佛寺静心多久,朕就困于案牍劳形多久。如今国师回来,朕不必夙兴夜寐,自然松口气。
陛下抬举臣了。楚棠说,臣听容右相说陛下处理国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啊。
他本意是称赞郁恪,郁恪听后却有些不高兴了,脸拉了下来:哥哥怎么和他有联系?你不回我的信,却有空回他的信?
楚棠一愣,随即想起明月寺里堆积成小山的信件,一笑:陛下,臣只是回宫时碰巧遇上了右相。寺里礼佛期间不可与外人言说,臣很抱歉没有及时回信,回去便拆来
郁恪却一个激灵,说道:不必了,都是些寻常问候,哥哥平安归来便好。
少年的情绪总是变得快。楚棠见怪不怪了,点点头:臣听陛下的。点完头之后,想起楚母说的多注意孩子的情绪,他便转过头去,看了看郁恪的神色。
郁恪的脸有些红,眼神飘忽了一下:哥哥看我做什么?
寻常问候应该不会让人无端脸红,楚棠回想方才,发现他在提到容约的时候有异样,便问道:陛下和右相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容约直来直往,郁恪登基不久,又年轻气盛,楚棠之前就担心他们共事时会不对头,磨合不来。
郁恪喉结动了动,似乎有些紧张,道:没,什么都没有。
陛下若有困惑,臣或许可以帮一帮。楚棠道。
郁恪眼里好像燃起了两团小火苗:好!
御书房里,金丝线绣的扇慢慢摇动,将冰块的凉气吹来。
宫人都留在外头,楚棠和郁恪坐着,一片宁静。
郁恪将一本奏折抽出来,像小时候交作业那样撒娇道:老师,这个我不会。你快来教教我。
楚棠接过: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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