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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我,堂兄。作为画师,我画技不好吗?不过是多看了国师一眼,你就革了我的职赶出宫去,好无情。郁悄笑了声,可是国师这般的美人,在京中酒楼还出手救过我一命,实在难以叫人移开眼。

其他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完全想不到楼里来了两个大人物。

楚棠抿抿唇。

传闻郁悄此人经常神出鬼没,千机阁的情报说他的业余爱好就是画个画算个命,楚棠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谁能想到这人竟然跑到京城去装算命先生,还曾经去了皇宫做画师呢?

郁悄长得和郁慎不像,和郁恪更没有半分堂兄弟的相似之处。因此楚棠那时并没有认出他。

郁恪气势强大,牢牢将楚棠挡在自己的身后,唇边勾出抹张狂冷峻的笑:既然叫我一声堂兄,那你的眼睛,我就代七皇叔取下了。

话音刚落,万宝楼的大门蓦地打开,数百士兵井然涌入,刀剑对准了郁悄。

万宝楼的侍卫也立刻拔刀相向。

郁悄好似完全不在意,看了眼拍卖师:我说,国师还没买下我,你为什么还不叫价?起拍价低一点。

拍卖师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想不到郁悄要拍卖的人是他自己啊?!

众人看着事情如此发展,已顾不得害怕了,惊讶得连下巴都掉地上了。宋双成也万万没想到此行如此惊人,看看楚棠,看看郁恪,然后捂上自己的嘴,默默后退一步。

郁恪看着郁悄,眼神幽暗,要不是身后有楚棠在,他早就不管不顾大开杀戒了。

两相对峙中,气氛剑拔弩张。

郁悄笑了笑,旁若无人地楚棠说:楚国师,我会画画,也会算卦,还自带嫁妆,何不将我买回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呀。

楼里静了一瞬,就在惊呼声即将起来的前一刻

郁恪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椅子,撞到柱子上碎成木屑,一字一句冷冷道:他是我的,你做梦。

一言不合,两方动起了手来。

众人迟钝地现在才开始尖叫,抱头鼠窜,震耳欲聋的叫声如掀檐顶。

既然能带楚棠来,郁恪自然是有了万全准备的。

他牵着楚棠,说话时全然没有方才的冷硬:哥哥别怕。

楚棠摇头:我不怕。你小心。

楼里的人厮杀在一起。郁恪道: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拔出佩剑,自己和郁悄的人打了起来,眸若冷电,杀意凌厉,手起刀落,像是把他们当成了杀父仇人,目光和郁悄碰撞在一起,滋啦生起狠戾的火光。

楚棠回过神时,郁恪已经和郁悄纠缠在一起了。

宋双成看起来也不想闲着,道:为免受伤,国师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留在这儿看着陛下。

楚棠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先去地下城。

宋双成是见识过许忆他们的身手的,因此格外放心,道:好,待会儿在城门口会合!

经过激烈的一场厮杀,万宝楼里如同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郁悄不知学的是什么派武功,身上带了许多毒和暗器,防不胜防。他边打边扔暗器,还边挑衅道:堂兄,你这江山和美人,不如一并送给我吧。

郁恪自小习武也不是假的,灵活躲过后,狠狠刺了郁悄一剑,鲜血迸出,声音冰冷:在知道你肖想他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这时,楼里突然烟雾弥漫,熏得人泪眼朦胧,郁恪回头去看楚棠,不慎被郁悄逃脱掉了。

追,郁恪脸上沾了血,看上去寒冷危险,冷声道,杀无赦。

是!

然而当他转身,发现楚棠不在原地时,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厉声道:国师呢?!

宋双成提着刀回来:国师他去找沈姑娘了,说在城门会合。

郁恪闭了下眼,紧了紧发颤的手指:好,我去等。

他们来罗喉城并不是心血来潮,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在这里等着郁悄现身。外面差不多都是他们的人,在最危险的地方也会有人帮助楚棠,郁恪不该这么担心。

宋双成看着皇上绷得紧紧的下颔,小心道:陛下,国师他身手不比我差,你安心吧。

可他也会受伤,郁恪咬牙道,怎么总不顾惜自己安危?

宋双成脱口而出:陛下放心,国师十几年前就能孤身闯入契蒙人的军营救出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郁恪瞳孔骤然一缩,凛声道:从契蒙人手中救出我们的那个人是国师?

是、是啊。宋双成有些被吓到了,结巴道,难道国师还没有和陛下说过吗?

郁恪眼里冷霜褪尽,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而覆上新的寒意:他到底在想什么?

宋双成没听明白,就见眼前年轻的皇上转过了身,衣角翻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只听他声音冷峻:

传令下去,立刻去找国师。

顿了顿,郁恪唇角微压,眼神阴冷:他若有半点闪失,城里的人一律杀无赦。

第42章 你看着我

在这个以买卖奴隶著称的地下城里, 买主和卖主随处可见。光鲜的金银场, 充斥着讨价还价和拍板定价的声音, 细微的反抗淹没在闷哼声中。

人来人往的街市外,一道红色身影出现在人群中,仿佛周围都静止了。他似乎在往这儿慢慢走来, 气质清贵,腰间凤凰美玉微微晃动, 身后跟随着几个侍卫, 一看便知身份高贵。

商人瞪大眼睛看着他走过来。

出入这座城无不是财高气粗的富贵人家和落魄的奴隶,他哪里见过这样淡定冷漠的人?

那人穿着蔚瀛常见的衣服, 却好似女子一般遮住了脸, 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堪堪一瞧, 就像一泓秋水, 璨璨细碎星光, 漾如春波, 再仔细看去, 才发现分明是冰冷平静的星芒, 让人不寒而栗, 只想匍匐在他脚下献出自己的心。

周围的人情不自禁让开条道。

这位公子,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商人定了定心,迎上前去。

你有什么好帮我的?楚棠看了他一眼, 声音清冽如水。

商人听不明白, 一头雾水, 突然脖子一凉,是那人的侍卫将刀架到他喉咙旁,冷汗瞬间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客、客人,有话好好说。

街上的人尖叫开来,齐刷刷远离了这里,城里看护秩序的侍从立马也拔出刀来,威严地威胁道:罗喉城可不是您家里,我们城主容不得外人在这里放肆。

眼前的人睨着他们,眼神如霜雪一般明净冷冽:是不是放肆,也不是由你们城主说了算。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侍卫手起刀落,面无表情,刹那间便解决了一个人。

罗喉城的侍从面露愤怒:大胆!

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楚棠在千机阁暗卫的保护范围内,目光淡漠,一一越过这些人,落到了不远处尖尖的城楼上。

与罗喉城其他富丽堂皇的楼房不同,关押奴隶的地堡里面,暗无天日,阴森诡谲,时不时传出些大骂痛呼、鞭打求饶声。那些流入买卖的奴隶像牲口一样,被人用马鞭抽打着赶进一间间围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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