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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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了没?楚棠问道。

侍女回答:方才小公子睡着,药还在温着,奴婢现在去端来。

郁慎问道:我会好起来吗?哥哥,好痒好痒。

说着,他从被窝里抽出手来,往脸上抓了抓。

楚棠眼疾手快,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拉住他手腕,塞进被窝里:不要抓。

乾陵卫立刻从侍女手中拿过干净的手帕,浸了热水,跪下来握住楚棠的手,反复擦了擦,四低声道:国师,得罪了。

郁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纵然想亲近楚棠,也不得不往被子里缩了缩,道:哥哥快走,不要被我传染了呜呜

他害怕得哭起来。

侍女将手帕抵在他眼睛下面,柔声道:小公子不要哭,泪水浸湿了疮口,会更疼的。

楚棠看着,从乾陵卫手中收回手道了声谢,对管家道:做双棉手套给郁慎吧。

是,老奴明白。

离开前,楚棠对郁慎说:会好起来的。

郁慎抽噎着道:楚哥哥。

见楚棠要走了,管家说:国师忙国事,也要仔细着身体。府里有人照看小公子,国师可以放心。

嗯。辛苦你了。楚棠淡道。

马车仍在门口候着,乾陵卫问道:国师,是回皇宫吗?

嗯。

他回皇宫,是因为想到了郁恪今天的异常。

郁慎患天花的消息是昨天就到了的,郁恪却瞒着没告诉他。楚棠今早听到手下人来禀时,倒也没怎么动气,毕竟早一天迟一天回府去看郁慎没什么区别。

奇怪的地方在于郁恪今天一天都没在他面前露面。

他想起之前郁恪挡住了郁慎抱他的一幕,默默叹了口气。

希望郁恪不要有事。

紫宸宫中,黎原盛正领着人将殿里面的东西一一挑出,见到楚棠回来,他恭敬道:国师万安。

这是做什么?

黎原盛看了一眼忙着收拾东西的人,低声道:回国师的话,陛下让奴才将他用过的东西烧掉,以免国师受染。

楚棠眉尖皱了皱,压低声音道:陛下也染病了吗?

黎原盛叹气道:太医说**不离十。

现下情况如何?

黎原盛低头道:奴才不知。

他哪里是不知,刚刚才得了郁恪的吩咐过来做事,怎么可能不清楚郁恪的状况?

楚棠猜也猜得到是郁恪吩咐的,便道:无妨,你只管说。陛下不会怪罪的。

黎原盛道:陛下昨晚有心闷烦躁的症状,太医说是天花发作的前兆,而今早,陛下手上就开始长疹子,脸上好像也有红痕

楚棠听完,转身便往门外走,黎原盛马上挡在他面前,道:国师不可!陛下说他染了病,决不能让国师接近,万一您也

我去看一看,楚棠打断他的话,银面具下的眸光很冷,却也很柔和,不妨事。陛下染病这事,你担待着,别让有心人听去了。

是,是,奴才自然明白。

皇上的寝殿。

往日这时候,郁恪都上完朝去御书房了,现在却依然待在寝宫里,不得不让人多想。

月容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四周的宫侍也都戴上了面纱。

楚棠看一眼便心下了然。月容看见他,赶忙走上前,道:国师万安,陛下身体不适,吩咐说不见人。

楚棠神色不变,询问道:那他有说不见我吗?

月容顿住了,然后默默招手让人拿面纱和手套过来,伺候楚棠戴上,才道:国师注意身体。

楚棠看了一眼手套,还是戴上了:去找二位丞相到御书房,以陛下的名义。

月容道:陛下今早已经召见过二位丞相了,国师还需要下人去通传吗?

那就不必了。

月容打开外间的门,楚棠一踏进去,就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换了新的。

系统出声道:宿主!你真的要进去吗?你好像没打过天花疫苗吧?

嗯,没打过。楚棠淡淡道。

系统急道:那你别进去啊!万一真染上了怎么办?

里间的门紧紧关闭着,楚棠抬手推了推,没开。

我小心点,不会染上的。楚棠解下面具,戴上面纱,露出的双眸冷冷淡淡的,漂亮极了,像是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失去镇定一样。

系统道:不行!什么都不及你身体重要,宿主你不要看他了,由得他自生自灭吧。

楚棠手一顿,若有所思道:你们系统是一向将宿主看得比任务还重要吗?

难道系统并不是听命于他背后的上司或郁恪的?他猜错了?

系统直截了当说:只是对你如此而已。宿主,你不能进去。

他难得这样果断坚定。楚棠道:商城里有治愈这种时疫的药吗?

本来是有的,系统说,但因为郁恪他自己觉察到了我们的存在,商城的用品不能用于外人了,目前所有功能只对宿主你开放。

楚棠说:原来你们福利这么好。

他敲了敲门,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系统一急,只能妥协道:宿主,我给你兑换一个免疫的药吧,这样你就不会染上天花了。

多谢。楚棠道。

系统一边操作,一边嘀咕道:帝师任务重要,但你的平安喜乐更重要啊。

楚棠服下那个药之后,又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楚棠开口道:郁恪。

啪啦一声突然响起,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郁恪似乎正在喝药,听见是楚棠,错愕不已,声音嘶哑:楚棠!

楚棠道:是我。你开开门。

不可以,郁恪说,我生了病,你不要进来。

楚棠语气寡淡:那我走了。

寝殿里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跌到了地毯上。

郁恪原本有些远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近了,仿佛他到了门前,焦急道:哥哥你别走你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好了。

楚棠根本没转身,沉默了一下,道:你别哭。

黎原盛说郁恪脸上也长了疹子,本来就疼了,哭起来就更疼了。

郁恪艰涩的话语传来:我没哭哥哥昨天才和我说过,不让我哭的,我都记着。

是因为那天你碰到了郁慎吗?楚棠问道。

郁恪说:应该是吧哥哥,你有没有事,月容说你无恙,可我还是好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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