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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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恪背对着她,余怒未消他只要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心头就像烧了一把火,又痛又痒,恨不得将楚棠抱着的那个人撕得粉碎。

他胸膛起伏得厉害,却又记着这里不是郁北,只能压抑着喘息,站在原地,盯着前方,眼神有些涣散。

突然,郁恪瞳孔一缩。

老板娘结帐,没有大度地放水,小小地加了一点精神损失费,结完帐后,她将手机还给郁恪,道:帅哥,你的手机。不是我说你,有钱也不是这样挥霍的,下次不要

却见帅哥仿佛见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嗖的一声冲了出去,身影快得像闪电似的。

哎!

老板娘疑惑地看过去。

只见对面的老住宅区楼下,一群混混模样的男人正在围着一个女人,往巷子里走,手里还晃动着刀具,闪着光,令人害怕。

快还钱!那个狗东西借了我们兄弟的几十万去赌,到时间了却一毛钱都没还!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留着地中海,油光满面的,凶神恶煞道。

楚梨淡定道:谁借的你们找谁还。

地中海破口大骂:狗东西被抓进牢里,我们怎么找?

楚梨身着旗袍,披着锦绣披肩,淡雅高贵,衬出曼妙身姿,一看就出身名门。

地中海打量着她,调笑道:这你不是他老婆吗?我见过他给我们的照片长得比照片上的好看多了,是不是傍上哪个大款,甩掉狗东西嫁入了豪门?行啊,有本事啊。

多谢。楚梨笑了笑。

地中海拉下脸:你别装蒜!想要走,立刻给我们还钱!

楚梨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发丝,看了一眼他身后,似乎在走神,待地中海又要开口时,她道:我没钱。

你瞎蒙我是吗?你新老公有钱,听说你儿子也有钱,你怎么可能没钱?地中海扬起拳头吓她,手臂上的白虎刺青和肌肉抖了抖,刚才在楼道,你说没带手机和现金,要下来去银行取。现在下来了,快点把卡和密码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们打女人。

两边的帮手扬了扬刀棍。

他们现在在一个小巷子里,还有人守着巷口,路人躲都来不及了,哪还敢进来看发生什么事呢?

楚梨垂下眼帘时,扫了一圈角落。

那个狗东西进牢里了,房子收回她手里,今天她有空,便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不想下楼后遇到了前夫的债主,那垃圾前夫真是害人不浅。想起楚棠小时候遍体鳞伤的样子,楚梨捏紧了手指。

别装哑巴!

楚梨抬起头,冲他们笑笑,像是沾了露水的梨花,美得温柔和无辜。

地中海一愣,脸一红,随即反应过来,骂道:你做什么!

楚梨柔声道:前面不是有家银行吗?我去取钱。

这、这才对嘛,地中海结巴了一下,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楚梨眉尖一挑,像个大姐大一样,越过他们走出去。

地中海对小弟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她一个女人,逃不了,别让摄像头拍到你们。

是!

守在巷口的两个小弟退了回去,地中海跟在楚梨身后。两人走出巷口,就在帮手看不见他们的那一刹那,楚梨的手伸向墙壁,从堆成小山一样的废弃物中准确操起一根铁棍。

她的披肩挡着动作,地中海没看清她拿了什么,只是多年的经验让他脑中警报响起,他立刻抬起胳膊挡在头上。

伴随着凛冽的风声,铁棍狠狠地敲到他的手臂上,让他绷紧的肌肉都发痛。

操!

地中海咒骂一声。

我才操!

楚梨冷喝一声,趁他手臂发麻还不能动,砰砰砰不停,手中铁棍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重重地落在他身上,还专门挑他的头来打。

可他用手捂着头,楚梨眉头一皱,动了动穿着中跟鞋的脚,忽然微微侧身,长腿高高抬起。

地中海忍无可忍,想要回击,谁知刚松开手,一个硬物狠狠敲中了他的脑袋,他只来得及瞥到了一截又长又白的腿,明明看着细,力度却像从天而降的铁锤,让他眼冒金星。

一道温热的液体流到他眼睛里,地中海用手去擦,发现是血,大怒:你!

高利贷还敢理直气壮地讨债?楚梨淑女地站着,整理好旗袍,温柔地哼道,而且又不是我借的,去牢里讨去吧。

旗袍料子质地极佳,劈叉也没撕裂,楚梨决定回去夸夸自家老公。

你别得意!地中海捂着脑袋,头晕目眩,大喊,来人!你们还不快出来!

巷子里等候的帮手立刻蜂拥出来:大哥怎么了?

楚梨握紧手中的铁棍,扫视了一遍:一起上吧。

那些人哪经得起一个女人挑衅,凶神恶煞地摩拳擦掌:臭娘们,敢伤我们大哥?

楚梨动了动脚踝,犹豫要不要脱掉鞋子。忽然瞥见前方有个略微熟悉的人冲过来,混混们背对着,没看见。她连忙收回了要蹭掉鞋子的想法,将披肩整了整。

地中海受伤了,被他们护在最身后,发声道:给她一点教训。

楚梨一笑。

一根木棒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千钧之力般,撞击到地中海的背部,发出咔嚓一声,想来应该是骨折的声音。

地中海噗的吐了口血,在小弟们的惊呼中倒地不起,露出郁恪一张冷冽俊美的连。

楚梨看清是谁,有些惊讶:小恪?

郁恪看了看她:伯母没事吧?

没事。楚梨摆手。

郁恪掂了掂手里的棍子,对严阵以待的混混们道:好啊,我正找不到地儿撒气呢。

于是,楚梨看着这个年轻帅气、在她面前表现极其乖巧、有过两面之缘的儿子的学弟,单凭一根木棍就将一群人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

楚梨背后扔了铁棍,走上去。

郁恪脸上好像沾了点血,眼里戾气重得厉害,但看见她过来,表情没那么凶狠了,道:伯母。

小伙子真厉害。楚梨赞道。

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小混混们,只觉得这人不仅是练过的,而且仿佛还在气头上,把他们当沙包一样,下手毫不留情,专挑脆弱的地方打,不致命,可痛得要死。

郁恪礼貌道:多谢伯母夸奖。那这些人要怎么办?

楚梨觉得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年轻人现在突然忐忑了起来。郁恪说:能不能不要告诉楚棠?

楚梨点头:今天的事别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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