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报复(1 / 2)
六月的同一个黄昏,夕阳于风中暗去,夜以灯火亮起。
中城生日派对华丽开席,而布鲁克林的GreenPoint则充斥着酒吧繁闹喧嚣。
在台面放上小费,威尔仰头饮尽杯里最后一口啤酒。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从早晨开始,奇怪的心神不宁便挥之不去,仿彿夏季阴云密密拢聚,即将下起一场暴雨,整座城市都避无可避。
哈迪市长最终如愿入主国土安全部,带走了总局大佬,特殊小队正式解散。
几个月前的诬告官司对方律师猛然加大攻击力度,已近结案,情况不乐观,这一点他倒不是太在意,可能是麻木了。
这段时间,他仔细思考了婚姻,和那日因性欲勃发而陌生如野兽的自己。
一个中产的美国梦生活正渐渐走向分崩离析,他甚至提出愿意参与婚姻咨商,然而妻子不过冷笑以对,也许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能等待,唯有感情经不起消耗与错过。
他打算签了离婚协议,为的不过是官司了结后,高额债务不会再次牵连,算是对这段婚姻最后一点负责。
沃特街那个晚上,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后也产生了深深的后悔,但心中急欲致歉的对象完全不理会来电与留言。
门卫受了嘱咐,严禁他入大堂,就算他是警察也无权擅闯。
其实他倒宁愿罗宝霓向局里提出申诉,做过的事,他不会不认。
这段时间唐人街极静,一切仿佛明溪入沟渠,转入追踪不到的地下,而来自于泰乔义的报复,也一直没有发生。
事情静得诡异。
时间悄悄滑入夏季,越是沉寂,他心底越发不安定,累积的能量似乎就要发作成为点什么。
回到家,依旧空无一人,一直等到九点多,那种心脏突突撞击的感觉更为明确,与珍妮约好今晚好好谈谈,挂了电话到医院询问,她今日早班,下午叁点就离开病房了。
下午就走了?
他向来信任直觉,不对劲,手中立刻拨电话到报案中心查询是否有可疑案件,或是车祸意外,无一符合。
在这座千万人的大城,一个人的消失,和雨点落入泥土一样无声无息,直到临近午夜,他几乎探听了妻子可能约见的所有朋友,甚至,连住在宾州,早已没有来往的岳父都拉下颜面相询。
几人都说许久未联系,威尔这才惊觉,即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已经完全不清楚妻子渐行渐远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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