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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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华榕:你出去好久了,在干什么,刚才不高兴了?

褚卫顿时想起来,两人的情绪是有所感应的,虽然他从来没有刻意地去感受过师父的情绪,但多数情况下,师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所以他都快忘记这茬了。

想来是刚才太生气了,所以这才让师父察觉了什么。

褚卫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碰上一件奇葩的事,就有点生气了,我这会在吃饭呢。

华榕:都两点了,才吃饭?

褚卫:这不是稍微耽搁了一会么。

华榕:你在哪?

褚卫眼神一亮: 你要过来吗?

华榕:我刚好就在京大附近。

褚卫了电话,给华榕发了一个定位,又麻利地添了一双筷子。

华海俊不禁好奇:刚才是小叔叔吗?你怎么叫他师父啊?

小叔叔已经这么厉害了吗?竟然连外星人都是他的徒弟,他们俩不是那种关系吗?怎么又变成师徒了。

师徒什么的,听起来就有种说不出的禁忌感。

华海俊顿时不知道又脑补了一些什么,耳朵都红了。

褚卫扑闪了一下眼睛:我有好多东西都是他教的,所以就叫他师父了。

华海俊显然没有理解这其中的东西是哪些东西,擅自理解为了在地球生活的注意事项,憋了半天憋出出一句:你们可真有情趣。

褚卫已经不对这孩子的脑回路做任何评价,干脆刷着手机,耐心地等着锅来。

火锅到的时候,华榕也到了。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配着黑色的长裤,衬衫的钮扣几乎扭到了脖子处,只留了一截,看起来透着说不出的禁欲感。

走到哪都十分地吸引人的目光。

他面色似乎有几分病弱的苍白,但是举手投足间一点也看不出来。

褚卫站起身,给华榕空出一个位置,将菜单递给他。

师父什么时候出来的,想吃什么?

华榕抬手给他理了理因为戴帽子有些凌乱的头发,淡声道:出来有一会了,办事的,我不饿,你自己吃就好,刚刚碰见什么了,味道有点大。

褚卫:几个怨灵,不过我可以解决了,小事,来都来了,吃点呗,我还没跟师父一起吃过火锅呢。

华榕抬手,在褚卫肩膀上挥了挥,似乎在驱除什么味道一样,轻声说道:好。

华海俊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亮光的萤火虫,这种喂狗粮的场面,实在是不怎么下饭。

他其实心里很好奇两人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毕竟小叔叔这个人通常就是没有表情,倒不是说他不笑,或者说臭着脸,而是就有种看什么都淡淡的,毫不在意的感觉。

所以平日里,都不怎么敢跟他说话。

但是对着褚卫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他明显的感觉到小叔叔的眼里有光,有种说不出的生机。

就像一个寂静了许久的人突然动起来了一样。

褚卫可真是个神奇的人物。

夏天开空调吃火锅是一件非常过瘾的事情,红红地辣油刷着鲜嫩的薄肉,塞进嘴里,简直就是说不出的享受。

褚卫自己弄着,还不忘记给华榕搞一份。

华海俊眼睁睁地看着小叔叔将那辣乎乎的肥牛片塞进了嘴里。

忍不住问了一句:叔叔,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吗?

褚卫一怔,非常歉意地问道:师父不能吃辣吗?

华海俊低着头涮了涮手里的肉,压根没注意到小叔叔不善地眼神,继续说道:小叔叔以前身体不好,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的,也就这两年能才好转起来,医生开始说过,他这个身体不宜吃辣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按理说不应该啊,两个人这模样怎么看都是认识很久的样子,一天两天绝对到不了这种别人看一眼就觉得插/不进去的氛围。

华榕手里还夹着他刚刚涮好的肉,褚卫干脆将头伸了过去,直接从筷子上叼走了那块肉,随后弄了一块清汤的,放在他碗里。

对不起啊师父,我不知道,你吃这个,这个不辣。

之前在山顶吃烧烤,他也见过华榕吃辣的,所以还以为这人能吃呢。

华榕眼神停留在刚刚被褚卫用舌头扫过的筷子上,眼神微暗,随即夹起了刚刚那块肉,连着筷子一起放进了口中,咀嚼了数下之后咽了下去。

味道不错。

褚卫笑了笑:好吃师父就多吃点。

坐在对面的华海俊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趁着刚才上菜的时候先溜掉,这股子酸甜味真的是让人受不了。

一时间他竟产生了一种想要找个人谈场恋爱的冲动。

这顿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华榕的车就停在店门外,褚卫招呼华海俊上车,华少爷这回倒是机智的很,找了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电灯泡谁爱当谁当去吧,反正他是不想再亮了。

回到家洗了个澡,褚卫坐在沙发上将今天的事情给华榕讲了讲。

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迷茫了起来。

其实这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好不容易跟丈夫拼到现在,结果就因为丈夫出轨,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归根究底,还是这个男人的错。

华榕摸了摸他的头:那你觉得她应该怎么做呢?

褚卫:说实话,不知道,但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情况的话,那肯定是不肯能在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了,哪怕是讨饭,也要远离这种人。

华榕:各人的想法和立场都不一样,这也就造就了每个人的下场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你,你虽然出生贫困,但是你肯努力啊,天赋是一部分,更重要的,难道不是持之以恒的付出吗?

褚卫听师父夸他,开始不好意思,耳尖都泛着红。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而且我肯定也遇不上这种事情。

华榕闻言轻笑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褚卫:我肯定也不会做出出轨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华榕抬头看向他,忍不住将人往沙发的角落里逼了逼:那你是认定我了吗?

褚卫抬眸,耳尖泛着红:不是早就认定了吗?

结契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哪还有能更改的。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逐渐锤击着人的耳膜,分不清是谁的,但是却有种温度正在急速地上升。

华榕看着眼前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少年,呼吸微乱,微微低下了头。

褚卫懵懵懂懂,眼神里带着疑惑,却也带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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