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1 / 2)
丁真噗嗤一声笑了:既然不这套虚的,那你将我灵石还给我,我可就这几块上品灵石,攒这么点家当容易吗?
褚卫:送人的东西哪还有要回去的。
他没还这个盒子,却是在成人礼结束的时候,给了丁真几颗上品丹药,这丹药的价值远比这灵石要来的高的多。
白天几乎整个人峰头的人都过来了,甚至连宋集都知晓了这一消息,愣是从主峰跑了过来,还是送上了一份极为珍贵的血珊瑚。
褚卫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想着等什么时候再还回去。
他还趁机打听了一下,当年回到宗门之后的事情。
杨家的灭门案已经不重要了,他罪有应得,就连当时参与事情的那个知府大人也被捉了起来,但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魔界混迹人界的事情。
这两年整个修真界都在为魔界的事情奔波忙碌,已经挑掉了魔界在人界大大小小五六个据点,但是至今还没能完全根除这些毒瘤。
所幸发现的及时,不然等这些毒瘤悄悄的成长起来,那就要酿成大祸了。
褚卫松了一口气,对宋集之前照顾他的事情表示了感谢,两个人寒暄了一阵,宋集便离开了。
他的成人礼就这么哄哄闹闹地结束了。
夜幕降临,褚卫一个人躺在屋顶上,看着星空发呆。
他其实看不见星空,但是可以想象,以前看过的星空是什么样的。
他今年才十八岁,已经在这座山峰拥有了自己的府邸,独属于自己,不需要跟人分享的屋子,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值得羡慕的事情。
他也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如果没有眼盲之症,如果没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的寒症,说不定就真的是人生赢家了。
褚卫今天喝了点酒,这酒比起天山城的烈酒要寡淡的多。
尝过那里的酒只会,再喝这个,就显得一点难度都没有,为此,他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但是现在这酒劲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褚卫边开始觉得困顿起来。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舒心的点。
正当他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人在他身旁坐下了,可是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褚卫警惕地坐起身,一瞬间醒了酒,并且在刹那间将神识释放了出去。
谁?
可惜,神识还没能展开,便被身边的人给压制住了。
熟悉的灵力让他顿时意识到了这人是谁。
他金丹期的修为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人给碾压,换谁大概都不会高兴到哪去。
褚卫不理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榕轻笑了一声: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褚卫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高兴?
榕倒也不计较他这咄咄逼人的口吻,竟是跟着他一起,在身旁躺了下来。
今天的星空很漂亮。
褚卫闷闷地回了一声:我又看不见。
榕看着他的眼睛,抬手覆了上去:我既然答应治好你,就肯定不会食言,你在闹什么别扭。
褚卫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尽管看不见,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表情的变化。
什么闹别扭?
这话听着有几分暧昧的意思,但是他从来都清楚,跟榕之间,两个人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榕也不解释,只是问他:你难道没有发现,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像一只时不时会炸毛的小猫,不高兴的时候恨不得啃我两口吗?
褚卫一点也不觉得,非常不服气地说道:你说治我,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你行动,等你来治,早两年前,我就被魔族的人给害死了。
他这话有点埋怨的意思,那日在雪山寒症发作,这人能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所以褚卫下意识地觉得,那天他快死的时候,会有人去救他,而他自己也隐隐觉得这人会是榕。
只是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宗门的师祖来的及时,这人别说救,连个影子都没有。
榕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还说没在闹别扭,你不觉得这话听着就像是对在意的人表示不满吗?
在意!!!
褚卫猛地坐起身:你在说什么话?我在意你,喂,你该不会忘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吧?是交易啊,交易。
榕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星空。
他们之间确实是交易,这是他自己说的。
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满足于这一点,若说一开始只是对小孩感兴趣,想利用交易这个幌子来接近他,可现在却是希望这人将目光全都放在他的身上。
这两年的时间,他在他闭关的洞府周围不知道悄悄徘徊过多少次。
当年要不是魔族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也不会就这么草率地将人给放在客栈,直到后来被送回宗门,也没能来得及见上一面。
褚卫见他沉默了,突然就有些爽快,他恶劣地凑过去:不是说给我治疗吗?什么时候开始,我现在可是有大把的时间。
榕抬头扫过少年有些得意的表情,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的交易条件是什么吗?
褚卫顿时哑然,他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在天上那个山洞里,他都快以为对方就要动手了,谁知道忐忑了大半天,结果来了一句太嫩,要在养养。
养一养,怎么养?养到什么时候?
难不成现在就是好时机了?
想到这个,褚卫顿时有些退却了起来。
榕平静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出现吗?如果我猜的没错,近几日你的寒症便会再一次发作了。
褚卫惊道:什么?
两年都未曾有过任何动静,怎么一出来,这就要发作了?
褚卫有理由怀疑,眼前这个人怕不是在骗自己。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狐疑的眼神可是落在了榕的眼中。
榕:你觉得我在骗你?
褚卫: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榕噗嗤一声笑了: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小东西,给你治这体寒之症你以为是容易的吗?
褚卫想起那日这人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体里输送灵力,顿时又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是太矛盾了,一方面觉得自己老是这么占人家便宜,是不对的行为,但是榕确实救了他好几次。
另一方面又不是很想真的对方只是因为看中自己的身子,所以才有这么一个行为。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心里隐隐有一份什么样的期待,只是觉得,若是当真这么交易了,他跟榕之间的关系,似乎就有了隔阂一样。
人都是贪婪的,他总觉得,自己的想要的,不止这么多。
褚卫意识不到自己心态的转变,只是不喜欢当前他们这种交易的状态。
但是承诺已经许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食言而肥这种事情他做不来,也不屑去做。
褚卫自暴自弃地躺在屋顶,闭上了眼睛。
养了两年了,现在能动手了吗?
榕:动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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