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1 / 2)
他根本就还没死透,不仅如此,竟然还悄无声息地缠在了他的身上。
照这么来看,上次无妄剑在他身上残留的魔气根本就没有消失,而是隐藏在更深的地方。
褚卫不动声色地上了楼,那匹银狼却还是死死地盯着他,表情都快扭曲了。
暑假接了一些画画和写字的单子,目前还有一些没有完成。
褚木生瞧着师父过来,连忙从沙发生蹦起来,解释道:师父,今天的功课我已经完成了。
少年最近个子又长高了一点,稚嫩的面庞也多了一些棱角。
褚卫对着他招了招手:过来,有些事情需要你帮我做一下。
褚木生好奇地凑过去:师父,干什么呀?
褚卫从抽屉里拿出了厚厚地一沓符纸:画符,将这些都画完。
褚木生沉思了一下:我哪儿做错了,您不妨直说。
褚卫无奈地笑了笑:我用的着,只不过还有些工作没做完,所以需要你帮我的忙。
听到帮忙,褚木生顿时就来了劲。
他屁颠颠地拿着一沓符纸下了楼。
褚卫摊开宣纸,找出之前接下的单子,先把任务给完成了。
写字可以让人的心情平静下来,至少刚才还有些焦灼的心这会也逐渐沉寂下来。
虽然无数想法在脑海中翻飞,但是从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就这么直到晚上下班。
夏筱玉提着包,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褚木生耗费了一下午的心神,终于在天黑之前画完了那些符,精疲力尽地将这些东西交给了褚卫。
华飞羽最近一直在线上学习课程,进步神速,几乎已经自学完了幼儿园所有的课程。
虽说幼儿园真正需要掌握的东西也不多,但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讲,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褚卫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带着两个小朋友回家。
他走到楼下的时候,银狼依旧警惕地看着他。
褚卫上前一步,这狼就往后退一步,像是害怕,又像愤怒。
他最终收回手,淡声道:看好店里。
然后就带着两个小朋友回家了。
八月的天是真的热,即便是到了晚上,一出书店,扑面而来的热气还是顿时就能让人流出一身的汗。
华飞羽小同志是全家最怕热的那一个,还没走上两步呢,就已经被汗流浃背了。
他忍不住念叨着:爸爸,我们去游泳吧。
褚木生:家里不就有游泳池。
小五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家里游泳池是露天的,大太阳一晒,热的够呛。
即便放进去的水是冷的,可是用不了一会就变成温的了。
褚卫看着小孩恨不得吐舌头的模样,到底是架不住,同意了这个要求,吃完饭就带着他们去了游泳馆。
华榕下班回到家没看到人,转头就给褚卫打电话。
知道一家子都去了游泳馆,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华榕有私人游泳馆,不对外开放,就是留着家用的。
他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游泳池里泡了好一会了。
小五最兴奋,整个人漂浮在了水面上,看见华榕过来,挥了挥手:爸爸,快下来。
爸爸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便锁定了泳池里另一个人。
褚卫正在游泳,精瘦的身子在水里若隐若现。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了,他停下了自己正在水里穿梭的动作,从水里冒出来,顺手将脸上的水珠给抹掉。
晶莹的水珠从发梢落下,顺着侧脸逐渐往下,滴落。
看见华榕,褚卫眼里带了光。
师父,这里。
少年的身躯永远都带着活力,勃勃的生机,充满着绚丽的色彩。
华榕眸色一暗,对着他说道:过来。
褚卫不明所以,飞快地游了过去,然后探出湿漉漉的脑袋。
师父,怎么了,你不下水吗?
华榕一把握住褚卫露在外面的手臂,猛地使劲,竟是将人直接从水里提了上来,一把捞住搂进了怀里。
褚木生适时地捂住了小五的眼睛,看着这对随时随地秀恩爱的夫夫,眼睛都快看的酸了。
褚卫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做,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孩子还在呢。
华榕眸子似着了火,低声道:我们去隔壁,那里也有泳池。
说着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这么抱着人去了隔壁。
小五扒拉开褚木生地手,不解道:哥哥,爸爸他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泡了。
褚木生木然道: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已经到了隔壁泳池的两个人显然并没有要游泳的意思。
华榕沉着呼吸将人给推摁在了墙壁上,凑过去,低头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唇,得到少年的回应之后,便猛地亲了上去。
交缠的身影难舍难分,少年只穿着一条泳裤,精细的腰肢,笔直的长腿,漂亮的锁骨,纤长的脖颈,无一处不令人沉醉。
直到华榕看到少年身后,那若隐若现的图案。
这是魔界标志性的图腾,但是这会却出现在了褚卫的身上。
他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
褚卫转过头,睁开的眸子里魔气涌动,但是意识却异常的清醒。
师父怎么停下了。
少年显然难受的很,情动时,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这人给支配了。
华榕看着眼前人,又重新低下了头。
泳池里的低吟声带着刻意的压制,即便是在这一池的凉水里,也依旧挡不住升高的温度。
等到池水安静下来,褚卫已经眯着眼睛趴在了岸上。
身后比他高上一头的男人两手撑在池边,从后面拥着他,眼神却是落在褚卫后背上那个隐隐约约的图案上。
褚卫安静了片刻,随后问道:师父,你在看什么?
华榕将手覆在他背后那图案闪现的地方,灵力在掌间流走,似乎想要将这图案给抹去。
然而,却是遭到了对抗。
褚卫似乎意识到什么,慵懒的思绪顿时清明起来。
师父,我好像中招了。
华榕低低地嗯了一声:看到了。
这本应该是一件令人着急的事情,但是两个人的表情都太过于淡然了,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甚至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褚卫转过身,面对面看着他:师父,我做噩梦了,梦到了斩仙台。
斩仙台三个字冒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眼前人不由低僵直的身体,连着目光都变得严肃起来。
他声音带上了些许苦涩,艰难地问道:斩仙台,怎么了?
褚卫将自己依偎在华榕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说道:我放干了那身血。
话音落下,他感觉到腰间紧锢着他的手臂再一次收紧,甚至有些颤动。
斩仙台于褚卫而言是一场解脱,但是对于华榕来说却是噩梦的开始。
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倒在血泊中,悄无声息,最后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那日的斩仙台上,昔日享誉修真界的剑修老祖发了疯,成了魔。
台上的鲜血除了褚卫的,还有那些逃之不及,最后死在他剑下的仙道同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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