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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木:他还没死。
男孩:嗯。
不杀?
没意思,他不记得了。
杀了人的大孩子在后续得知自己杀了人后,吓得大病一场,这一病,把之前的记忆都忘得七七八八,程雪和其丈夫顺势将这事压下去,小男孩就像在这个家里从未存在一样。
男孩望着水里的人,略带不甘心道:他真幸福。
你想怎么做?
我怎么做你都不管吗?男孩反问。
我无权干涉。
我想带走他一些东西寄存到地府。
可。
男孩伸手勾了勾,从男生头顶取走了一团淡白色雾气,江木看着也没有动作,过会,男孩又道:还有那个女人。
嗯。
*
小男孩的名字叫辛冉,他的父亲辛博和程雪是一对恋人,但由于辛冉的奶奶反对没能结婚,辛博娶了毫不知情的辛冉的母亲。
在两人结婚后,辛博一直和程雪搞地下恋,甚至提前几年生了儿子辛瑞,可这种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在辛冉出生没多久,他的母亲就知道了真相,后来遭遇了家庭冷暴力被逼得跳楼自尽。
程雪最终嫁给了辛博,连带着儿子,一起住进了辛冉家里。
这位后母虽然是个律师,但虐待起继子也是不手软,辛博知道这些事,从未替辛冉出过头,导致年幼的辛瑞有样学样,殴打起自己的兄弟还能乐呵笑着。
甚至到后来,可以为一个小玩偶,而溺死他。
畸形的家庭关系,酿造了这两桩惨案。
*
于黎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旁边是玩弄着那股白雾的辛冉,前面是提灯而行的江木,从他腰间延伸一条铁链分化两边系在他们身上。
链子轻微响着,他们一路走着。
直到来到一处巨门跟前。
辛冉将那团雾气扔给江木,头也不回地一蹦一跳进去,仿佛一点留念都没有。
于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木。
麻烦你了。
江木微微摇摇头,目光还是当初那个样子,不悲不喜。
然后他走进了那扇大门里。
*
钱舒刷着手机,真不敢相信,他的小网站又一次出了大新闻十年前的未成年凶杀案,九岁的哥哥居然杀了五岁的弟弟,父亲母亲还跟着一起隐瞒!
他看着,以不免有些咂舌。
这则新闻曝遍了各个平台,经过不断发酵,以及警方的涉入调查,很快就大白天下。
天蓝小区的人无一不对辛家绕道走,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挺美满幸福的一家,没想到全是吃人不眨眼的凶手!
辛冉得到各地热心人前来拜祭,他的坟墓被修好,所有一切沉冤得雪,包括他可怜的母亲。
钱舒越看越稀奇,这么一件隐秘的案子,江木是怎么挖掘的呢?
他想找他来问问,刚拨过去手机号,电话那头就显示空号,他去问了问新闻部,一个部门负责告诉他,江木三天前就已经离职了。
真是奇怪,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之后,钱舒再也没有见过江木。
*
辛博很头疼,他也不知道他家的陈年旧事,怎么突然被人翻了出来?工作也没了,回家更是被指指点点,但他更头疼的不是没完没了的人前来打探消息,而是他的儿子和夫人,全都变得不对劲。
辛瑞不知道是不是事情曝光受了刺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大约过了半个月后,他仿佛成了一具空壳。
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而程雪看到儿子这样,几乎未来看不到任何希望,伤心欲绝,昏倒了过去,这一闭眼就再也没有醒来,她成了一具植物人。
辛博后半辈子,只能守着痴儿和昏迷不醒的老婆。
据说,他试图自杀很多次,但次次没能成功。
*
程雪游荡在空无一人的槐园路,天很黑,她不停跑着,那个中年男人在后面捂着腰追着,她跑啊跑啊往旁边一拐进了黄泉路,荒凉的小路、猫叫般的哭声
一切的一切,永无止尽。
故事四:千金倾城
第36章
杭州西湖,风景美不胜收。
一条小船荡在湖面上,悠闲自得。
初夏时节,天气正好,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一切都是那么舒适静谧,可不美的是船头舱底撞上了一滩黑色水草。
哎呦,我的妈呀,救命啊!死人了!
年轻的小船夫上前一看,吓得登时把桨一撂,从侧面跳水,身子像只灵动的鱼儿一样,刺溜一下,游个没影,船上只剩下江木这个客人静静望着湖面那抹黑色。
*
陈倾城确实是想一死了之,丑人多作怪,说得就是她这种人,既然那么讨人憎,那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思,不如死了痛快点,也省得污了别人的眼睛?
可想法归想法,真的跳进湖里直面死亡时,害怕与恐惧完全不可避免。
以往温柔的湖水,此时竟然是那么冰凉可怖。
难不成我就要这样死了?
淹死的尸体会不会更丑?
他们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懊悔?
被呛得有点神志不清的陈倾城,迷迷糊糊想着,不过那些问题显然并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众人看见跳湖自尽的她,八成心里说的是,这丑千金终于不再污人眼了。
这么一想,那跳湖自尽是不是对自己过于残忍了些,岂不是遂了那些人的心意?
但残忍又能怎么样?
身子越来越往下沉,窒息感压迫着,陈倾城不自觉挣扎,成效甚微。
就在她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突然!
手腕一个力道拉住了她!
几乎下一秒她被就被拽出了水面!
大口大口喘着气,陈倾城浑身颤抖着,心里忍不住后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人救了。
抬头看过去,眼睛望进一双幽深平静的眸子。
那一刹那什么求生求死的心思都没有了。
偌大的西湖中,一只小船荡漾在上面。
周围静悄悄的,仿佛无事发生。
*
陈倾城手捂着自己右半边脸,身子缩在小船的一角瑟瑟发抖,那颗头埋得像只骆驼一样,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的。
江木立在船头,一袭黑衣站在阳光下,更衬得皮肤白皙,他手撑竹竿,慢悠悠划着,小船从湖中心一点一点往岸边靠去。
他停靠的地点比较偏,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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