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1397节(2 / 2)
女儿养歪成那样,是她心头不能触及的一根刺。每每被人提及,总能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我的孩子,要放在自己跟前才放心。”楚云梨转身:“如果只是为了这事,那你回去吧,没得商量。”
楼母上前一步:“京康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做的一个梦?他当真了,一心想要弥补于你,还不肯再娶……你要是把长安带走,我们楼家兴许就绝户……”
其实,她如此说,只是想为讨要孩子增添筹码。
儿子虽然放不下,可他还年轻,二十出头的人,怎么可能不娶妻?
“那是你们家的事。”楚云梨头也不回。
楼母无功而返,回到家里,看到暮气沉沉的儿子,心里又是一堵:“京康,你倒是打起精神来啊!”
楼京康在发现了妹妹是骗子后,沉默了许多。这两天更甚,昨夜更是关在屋中一个人喝得烂醉如泥。楼母生气恼怒,又不敢太训着,儿子颓废成这样,她是真怕他想不开。
楼京康苦笑:“娘,我过两天就好。”他你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起身去池塘边洗脸。
一股凉意袭来,他清醒了许多。看着水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忽然就想起当初妻子死心离开时,是因为妹妹落水。
那时候他只以为是妻子没有看好人,所以多加斥责,现在想来,妹妹应该是故意如此,好让他们夫妻吵架。
看儿子发呆,楼母出声:“刚我去找阿岚了。”
果然就看到蹲在池塘边的人猛地回头,她心下无力,叹道:“我想把长安带回来,可她不肯。还暗指我不会养孩子。”
楼京康对此深以为然:“你确实不会养。”
楼母:“……”这是亲儿子么?
她养坏了玲珑,但却把儿子养得极好。可见她养孩子的方法没错,只是孩子自己长歪了。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楼京康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娘,孩子跟着她挺好。我仔细观察过,余公子并没有嫌弃长安,以后兴许还会教他认字读书,比跟着咱们要好得多。”
“后爹哪有亲爹好?”楼母一脸不赞同:“我知道,你是怕她们母子分离后她难受,对不对?”
楼京康沉默下来。
听到儿子默认,楼母气不打一处来:“你怜惜她,到时你可怜可怜你娘啊!以前咱们家多热闹,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俩,你又不说话,长安再不回来,你是想憋死我?”
见儿子还是不吭声,像榆木疙瘩似的。楼母愈发恼怒:“你说得对,我是不会养孩子。养个女儿是个白眼狼,你也差不多。”
这话楼京康不服:“我还不懂事吗?”
他从父亲走后就一直在铺子里帮忙,不怕脏,不怕累,什么活都干。这条街上凡是知道楼家的人,谁不夸他一句孝顺?
“你为了一个外人委屈你娘,哪里懂事?”楼母气得眼泪直掉:“你爹太狠心了,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吃苦。当初为何不把我一起带走?”
一边拍大腿,一边哭,十足的泼妇。
楼京康只觉得头疼:“我去把长安带回来吧!”
其实母亲那话也不算是错,他确实是不想让她们母子分离才不去接孩子。刚才说地那些冠冕堂的的理由,只是糊弄母亲而已,事实上,他也想亲自教导儿子。母亲有一句话说得对,后爹不如亲爹。将心比心,自己亲生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始终是有区别的,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要求别人做到,那就是笑话。
楼母哭声渐渐止住:“这还差不多。”
楼京康看了看天色:“他们成亲之后再说吧。”
“不行。”楼母一脸恨铁不成钢:“趁着她还没嫁进去,孩子也没去,赶紧把人带回来,否则,她真的成了亲,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且不说你能不能见到,孩子但凡在余家过一天,那都得承了别人的恩情。再有,如果余家人不如表面上那么厚道,伤害了孩子,怎么办?”
“身上的伤可以养好,如果把孩子吓着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趁着这会儿天色还早,赶紧去。她要是不见,你就站在后门那里等着,看谁丢脸!”
楼京康被母亲推出了门。
楚云梨得知楼京康等在后门处,顿时就气笑了,一见面就道:“你想接孩子,为何不提前商量,非得今日过来?”
楼京康歉然道:“之前我有事,一直不得空。阿岚,你最近过得好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楚云梨抱臂看着他:“孩子我不可能给你。你还年轻,可以再娶……”
“我不想娶!”楼京康逼近一步,眼神灼灼地看着她:“阿岚,你是做了那个梦,不想再吃那样的苦,才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眼神里满是殷切:“如今一切都改变了。玲珑已经入狱,我不会再出事,会一直留在家里。你回来,好不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楚云梨摇了摇头:“明日我就要嫁人,不可能再回去。”
听着这番话,看着她冷淡的眉眼。楼京康心里格外难受,嗓子眼被堵住,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阿岚,我会照顾你一生,不会让你再吃那样的苦。”
楚云梨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已不是曾经的赵阿岚,咱们回不去了!”
这话很寻常,楼京康听在耳中,忽然福至心灵,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女子。她眉眼间的柔和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果敢,说话也较以前爽快……最要紧的是,如果梦是真的,阿岚只是个普通女子,带着孩子和母亲过得艰难。如果她有面前女子的手段,应该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才对。
想着这些,楼京康陡然惊住,他终于发现了违和之处,面前的女子和妻子容貌一模一样,气质却大不相同。尤其两人许久未好好相处,变化更是天壤之别。他脱口问道:“你是谁?”
楚云梨扬眉:“我们同床共枕那么久,你不知道我是谁?”她挥了挥手:“男人嘛,就该洒脱一点,我都放下了,你也要赶快放下才好。”
楼京康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再找不到那女子看向自己时独有的温柔。
她不见了!
楼母等在家中,本以为儿子出马,一定能把孙子带回。结果却看到了比去时更加颓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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