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2)
不用热。握住她衣袖遮不住的那截皓腕,昼景唇角翘起:我心热,正好需要一碗凉粥。还饿,你再喂我两口。
她说饿,琴姬心疼地重新坐回她怀里:真不怕凉吗?
不怕。
长烨圣君命格主火,极寒之地穿着一身薄衫都能行走自如。况且抱着心心念念的姑娘,火都要从心头爆开。
她不再克制,琴姬窝在她怀抱细细感受那股怡人热火,清清淡淡地笑了。
她笑起来格外有种冰雪消融的美感:你身子好烫。
昼景微囧:所以说一碗粥而已,凉不到我。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琴姬想起梦中合欢的那几次,每次醒来都要闹得汗湿鬓发,神魂恍如被烈火取悦,烫人,却不伤人。
她猜到恩人非凡俗,忍着没问她为何要用变化之术遮掩女儿身形,没问她是谁,如何就能教墨家畏惧成那样子?
她什么都不问,只求与她长相伴。
小半碗粥很快见底,琴姬瞧她薄唇沾染软糯粥粒,心热烈鼓噪,害羞大胆地勾了舌尖替她舔去。
对上昼景如火的星眸,她乖巧莞尔慢慢红润耳根,企图岔开话题:还饿吗?我去后厨
她作势要走,被一只有力的手强势揽住腰,双臂毫无防备撑在恩人肩膀,琴姬双目盈盈若水,眸光克制不住和她痴缠。
辰时三刻,星月当空。花红站在院落咳得肺要出血。
呼吸交错,昼景贴近少女唇瓣,眸子泛红,眼底掠过一抹亮丽星火,看得琴姬腰身顿软:恩人今夜,要留在琴姬这吗?
她废了好大力气说出留人的话,容颜娇不胜羞。她好不容易从梦里出来,她舍不得她。
昼景口干舌.燥,几番挣扎:夜深了,我
恩人要走了吗?
看她一脸为难,琴姬怅然若失,痛楚袭来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心爱之人:你走罢。
她冷了脸,昼景才晓得自己说了蠢话,可她不得不为舟舟的清誉考虑。明日秋水城世家必然会来流烟馆拜访,到时要他们晓得她宿在舟舟院里,少不得要惹出风言风语。
我明天再来看你。她调整呼吸,以变化之道掩去女儿身。
琴姬话来得太快,此刻悔之晚矣,纠结再三上前两步为她抚平衣服的细微褶皱。
恩人穿男装比穿女装多了三四分清隽洒脱,是世上所有男子加在一块儿都比不得的。
她的手依依不舍在腰间玉带打转,水眸湿润:你明天一定会来?
一定会来。
那你走罢。她不情不愿地别开脸。
我走了,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再来。舟舟想哪个时辰见到我?
哪个时辰?琴姬杏眸闪烁,暗道,自是哪个时辰都想见到你。
但这话她不能说,赌气地轻咬昼景下巴,咬了人,眸子氤氲着不说话。
花红在外面急得跺脚。
琴姬叹了一声:你走罢。
我是要走,你倒是松开我啊。
琴姬淡淡瞥她,忍笑:恩人不也握着我的腰肢么?你这样,我哪推得开?
昼景红了脸,她等了二十年等到她的舟舟长大成人、等到相见的今日,自然恨不能与她同寝,寸步不离。
可今晚还有其他事要做。
无论是墨闻钟的贼心淫胆,还是琴家人的刻薄冷待,她都不想就此放过。凤眸微凝,立时散去那些旖.旎:明早我来陪你。
明早你不来,我不用饭。
昼景一怔,笑了:明早谁挡我来见你,我一脚踏平他府邸!
她又想起道姮,道姮贵为上界之主擅自干涉人间事,少不得遭受天道反噬。
如今她离开极寒之地再度入世,纵是道姮也管不到她头上。
如此看来,人间还是有人间的好。
星河再美,都美不过她的姑娘。可惜这道理,道姮不懂。
她人走了,闺房温度都冷却不少。
窗外秋风扫落叶,琴姬痴痴望着,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拔腿追出去:恩人恩人!?
主子?她慌张跑出门,被柳绿拦下:主子,家主已经离开了。
琴姬不管不顾追出庭院,撞进一个充满香草味的怀抱。刚要反抗,满身的冷刺瞬间软绵成柳絮。
昼景稳住身形,含笑拥着她:忘记说了,舟舟,我是你的。
苍穹星月辉映,情人的话过分好听,琴姬患得患失的心被很好安抚,笑颜璀璨:好,我记住了。
还有,送你的十八岁生辰贺礼。她取下贴身佩戴的白玉,玉面润泽光滑,金丝和雪白毛发做了点缀,她俯身郑重佩戴在少女腰间,眸光比任何时候都要缱绻深情。
琴姬被她看得心颤,羞意乍起,主动退出她怀抱,像是急着摆脱缠人的形象,佯装一副好生冷淡清雅的面容。
明天见,舟舟。
雪色消失在月下,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琴姬这才有心思捞起那枚玉佩,却见玉面之上认真铭刻【吾爱】二字,一笔一划,入木三分,似刻进她的魂,掀起连绵的震荡。
吾爱,吾爱
她喃喃自语,指腹捻磨在玉面,再想捕捉方才剧烈涌现的情愫,竟无处可寻。
便是此时,心湖倏尔冒出一道奇怪的念头:她的星星,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吾妻】【吾爱】是她们的一对定情信物,前世舟舟送给阿景的就是【吾爱】。
赠之【吾爱】,此生愿还你加倍深情。这是阿景今生想对她说的话。热烈又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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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要罚你
回房,花红柳绿惴惴不敢言。对于把主子情人赶跑这回事,敢做不敢当。
少女清寒的视线不止一次在她们身上打转,没了昼景,她恍惚又成了那个寡言冷漠的琴师,仔细看能找出一些不同。
眉还是那眉,眼还是那眼,眼波生情,眉梢藏念,颈侧桃花斑驳盛开,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
她一手支颐,慵慵懒懒倚在几案:以后不要赶她了。
可主子的闺誉
琴姬似笑非笑:我在乎吗?
她说得漫不经心,细听还有淡薄的轻蔑嘲讽,花红柳绿脸颊噌得通红。
我只在乎她心里有没有我,是不是只有我。
少女年岁不大,一身气势倒教人不敢轻慢,她把玩着腰间玉佩穗子,冷意尽消:小红,这是梦吗?
花红脑袋摇成小孩玩的拨浪鼓:不是梦,是真的!
我的恩人如何?
天人之姿,人中龙凤!和主子甚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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