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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本加厉地惩罚:十四,舟舟,不要离开我

嘶哑的哭声中,十四进入玄妙的境界,她能清楚感受师父加诸在她身上的刺激,能清楚知道她此时被抱在了窗前,甚至换过的每一个地方她都记得。

记得师父每一寸肌肤的温度,但她脑海多出许多梦境里才有的画面。

道基在师父本源闯入的那一刻在体内缓缓转开,冥冥中道音在耳畔回荡,心尖冒出一朵种子,她恍然顿悟:不知哪一世她修了情道,竟然修到了小成。

七情分别化作七朵不同颜色的花扑簌招摇,宛若护卫。

情是道,道是情,道种亦为情种。轻微的脆响,情种盛开,开出的是师父的身影。

爱意在胸房炸开。

她愈发投入地沉浸在这看不见尽头的占有,被掠夺,被惩罚,心甘情愿地成为真正的女人。

师父的女人。

昼景恍惚又回到前世舟舟笑着和她说时日不多的场景。

那场分别哪怕有两三月的缓冲也甚是仓促。她的无力,她的怨恨,她无论花费多大的力气都抓不住她爱的姑娘。

她的怨,她的惧如今尽数宣泄在转世投胎的少女身上,后知后觉里,她才醒悟过来,其实她是埋怨她的。

她怪她芳华早逝,怪她教自己在年复一年的等待里心血快要烧成灰。

明知这不是她的错。

天要人死,舟舟就不得不死。

不讲道理的迁怒裹着小心翼翼又疯狂的爱意,昼景只能抱紧她。

她想不做仙风道骨正人君子的师父,那本来就不是她!她在舟舟面前,从来都是这么坏!

遇见她,她的十四好可怜。

她动作毫不怜惜,做好事后被埋怨的准备,一下,又一下,没个休止,也不知累。

十四,我姓昼名景,千年前还有个身份,乃星河圣君,名为长烨,你记好了,从今天起,咱们不做师徒,要做恋人。

随着她话音落下,心尖情种映现出当下激烈的影,闭着眼,十四神识还能看到情种上忠诚回馈的一幕,意识彻底昏睡前,她不堪承受地想:她隐约知道师父为何总嫌她小了。

人昏睡过去,昼景动作一顿,竟也没停下来的意思。

天明,午时一刻,阳光正好。

小竹楼,内室,檀木桌上放着一纸书信,风吹动书信一角,大床上,昼景缓缓醒来,身侧不见少女踪影。

半空悬着尚未消散的圣洁水雾,似是提醒着人,此前发生了什么。

十四?昼景掀被下床,感受不到小竹楼还有除她以外的人,她心中生出懊悔。往床榻寻了元帕收好,她徐徐舒出一口气她大抵是被她突然的失踪刺激着了。

她打心眼里厌恶离别,长的,短的,都厌恶。尤厌不声不响的诀别。

醒来找不见人,她心下一慌,无意瞥见桌上留下的书信,昼景提起的心悬在那,很怕她过分的举止惹来的是不可原谅的怨恼。

【你欺负人,我生气了,我要去山下玩,你如若心里有我,就来寻我。你何时寻见我,我就何时原谅你。事先声明:这次我有和你打招呼。哼,阿景师父,你好生恶劣!】

看着信末秀气的十四两字,昼景扬唇浅笑:太好了,还可以被原谅啊。

内室长桌上摆放广口瓷瓶,金灿灿的玫瑰妥善插.放在其中,昨夜闹出的狼藉被人提早收拾好,想来十四是收拾好了一切才走的。也不知她还疼不疼。

小竹楼的门被锁好,当日,折云山的主人先后离去,与此同时,外面的天地多了个灵秀漂亮的姑娘,姑娘怀抱古琴坐在流烟馆的云酥院。

春风吹过秋水城,她起指拨弦,百无聊赖地想:师父究竟几时才能找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又回到流烟馆了,终于写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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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年轻琴师

大周, 秋水城。

来到秋水纯属机缘巧合,进入流烟馆做琴师却是十四有意为之。她忘不了初来秋水站在长街看向流烟馆那块历经岁月的匾额的心情没来由的雀跃和感慨。

有种寻根的宿命感降临在心间。

她去时,流烟馆正在热火朝天招琴师。

云酥院以前不叫云酥院, 叫白梨院, 后来因着主人家的心意, 白梨院改为白狸院。旧主故去, 之后岁月跌宕该走的都走了, 没了可服侍需要她们服侍的主子,花红柳绿抱着主子生前留下的一把琴回到秋水城。

世事更迭, 天地换新颜,流烟馆的馆主还没换, 花红柳绿归来, 云渊热情地接待了她们。睹物思人,受不了了, 白狸院的匾额被摘下,自此白狸院成了云酥院。

你们守着这院子多久了?快二十年了罢。茶香萦绕,馆主云渊没什么架子,多年相处, 花红柳绿早从最初的不敢多言, 处到能和她谈笑风生的交情。

花红笑了笑:快二十年了。

白驹过隙,她们都被丢在过往红车里出不来,能做的就只有守在主子旧日的居所,自欺欺人,仿佛逝去的人还有归来之日。

当初昼夫人溘然长逝,浔阳城百姓为之举哀,元、昼两府悲戚自无需提,然而家主回来后的几年里, 先是长女撒手人寰,再是岳母思女成疾回天乏术,记不清是哪年了,星灼小主子人间蒸发。

小主子在时家主还能心存两分慰藉,小主子不在了,天地都将她狠狠抛弃。

后来家主也走了,不知去往何地。

大小主子各自消失无踪,花红柳绿忠心了半辈子,顺从着心意选择后半辈子在流烟馆聊以度日。

历经时光洗礼,花红的性子沉稳不少,柳绿变得沉默寡言,她们的变化云渊看在眼里,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哪里不好。

人有忠心,她们的忠心都给了琴姬,琴姬走了,一腔忠心落了空,云渊捏着小竹杯沉吟一二,话到嘴边,又觉劝慰的话过于苍白。

她话音一转:馆里又要来新的琴师了。

不知是不是那人故去的原因,她一走,大周琴道始终停留在那个时代,几乎成绝响。她在时世人还不觉有什么,她不在了,不管是流烟馆,还是其他地方,再听不到昔年带着灵气韵味的琴音了。

云渊深以为遗憾。

琴姬人如其名,她是为琴而生,也是为情而生。芳华早逝,人间少了一抹凛寒雪色,再找不到像她一般冰雪出尘的姑娘。

元十四。

她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声。

柳绿这些年很少开口,奴随主子,元十四的那点清寒冷傲淡漠寡言,她只学会了寡言,默默饮去竹杯里的茶水,茶香弥久,回味甘甜。

仆从脚步轻快地走进云酥院,垂首低眉,语气难免激动:回馆主,琴师找着了!

没怎么费事,十四成为流烟馆最年轻的金牌琴师,在面见馆主的路上她心里升起疑窦这条路竟是越走越熟悉。

走到一处院落,她下意识抬头看挂在院门的牌匾。

云、酥、院。

这却是不熟悉的。

她摇摇头,甩去心头那点迷惑。

琴师,请。馆主就在里面。

带路的侍婢不方便进去,住在院里的花红柳绿两位姑娘不喜欢院子里有太多闲人,说会坏了那儿的清静。

十四点点头,抬腿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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