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战扈三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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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打发那个女兵前去扈家庄报信,然后命令那些女兵用兵器砍伐木头,帮助梁山军搭建营寨。不多时,就搭建出一个简易的营寨,可供梁山军在此过夜,前后两个营寨围困祝家庄。

这时扈三娘悠悠醒来,看到自己手下的女兵正在帮助梁山的水贼们搭建营寨,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抓起身边的双刀,便想喝住自己的手下停止愚蠢的活动。突然扈三娘看到了那根黄金战矛和那根矛的主人,“从没有见过你,可是你的传说一直在流传”。

扈三娘挥动双刀,骑上青骢马,娇喝道:“卢俊义!胜之不武,敢和本小姐再战吗?”

卢俊义不以为意,他将黄金长矛放在一边,从道嗔手里接过镔铁双刀,骑上林冲的乌骓马,笑道:“这次兵器马匹都不占你的便宜,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对了,你还没有休息好,要不要再歇上一阵子再打。”

扈三娘冷笑道:“不用了,看本小姐这次将你生擒活捉,以报上次之辱!”说着,就策马舞刀,迎战卢俊义。卢俊义先前并没有用过双刀对敌,只是偶尔跟道嗔、武松切磋时,研究过双刀的用法,但道嗔武松二人的刀法刚猛犀利,而扈三娘的却是灵动飘逸,精巧细腻。一开始卢俊义很不适应,被扈三娘逼得不住后退,但卢俊义在武学上的悟性甚高,斗过十个回合之外,卢俊义就把握到了扈三娘刀法上的两个重大缺陷,一个是力道弱,二是双刀配合仍不够完美,以猛力磕飞扈三娘的双刀即可取胜,但那样的又会被美女嘲之胜之不武,只有以快打慢,比她更巧更灵动才好。

扈三娘舞动双刀时,当真称得上“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金铠辉煌鳞甲动,银渗红罗抹额。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煊赫。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谩驰宝马当前,霜刃如风,要把官兵斩馘。粉面尘飞,征袍汗湿,杀气腾胸腋。战士消魂,敌人丧胆,女将中间奇特。得胜归来,隐隐笑生双颊。”

卢俊义不敢再细看伊人的风姿,怕落得跟某个矮子一般的下场,抖擞精神,加快了双刀的舞动速度,同时左右使出八卦刀,右手使出太极刀,精神完全集中空灵到一种境界,就出现了一心两用的情况,灵动诡异之极。扈三娘还以为卢俊义只是矛法高超,没想到双刀也耍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她自思这番绝难获胜,除非用绝招。

斗到三十回合,扈三娘把双刀分开,回马便走。卢俊义纵马赶来,扈三娘便把双刀挂在马鞍鞒上,袍底下取出红锦套索,上有二十四个金钩,等卢俊义马来得近,扭过身躯,把套索望空一撒,扈三娘本意是想将卢俊义罩住拖下马去。可惜卢俊义早料到扈三娘有此一招,拨马便走,同时顺势一刀,将红棉套索斩断。

扈三娘看自己的克敌制胜的利器被毁,勃然大怒,拨马回旋,再次跟卢俊义战到一起,这次她心慌气躁,不出十合,再次被卢俊义趁虚而入,将她从青骢马上拽起来,生擒活捉。卢俊义笑道:“这次你服不服啊?”

扈三娘娇嗔道:“不服,咱们再行打过,打不败你,我誓不罢休。”

卢俊义哈哈大笑道:“好啊,再行打过,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是我的俘虏,做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样子,来人,拿来绳子,我亲自给她上绑。”

扈三娘大叫道:“好你个卢俊义,看你敢绑我!”卢俊义轻笑道:“俘虏哪有不绑起来的道理,放心,我绑的很牢靠,不妄想挣脱。”

卢俊义轻轻地将扈三娘捆绑起来,八月天气还很炎热,扈三娘穿了一身轻甲,除了罩住胸腹之外,其他部位都是薄薄的丝织战裙。捆绑过程中难免碰到那些丝织处,卢俊义的双手幸福地感到惊人的弹性,当此时,卢俊义的心颇有些荡漾。而扈三娘也感到卢俊义的大手蹭过自己的战裙,像是直接蹭在自己的肌肤,感到一股电力传遍全身,竟有些酥麻麻的。

卢俊义将扈三娘轻轻提起来,放在营寨的隐蔽处,从扈三娘的战裙上扯下一块丝绸,塞着扈三娘不断的谩骂和叫嚣,不理扈三娘的美丽眼神的瞪来瞪去,坐在一边等待杨雄石秀的消息和飞天虎扈成的回复。

过不多时,寨外军士来报,扈家庄少庄主飞天虎扈成带着十个家人牵牛担酒,特来求见。卢俊义吩咐让扈成进来。扈成来到中军帐前,再拜恳告道:“小妹一时粗卤,年幼不省人事,误犯威颜,如今被擒,望乞将军宽恕。奈缘小妹原许祝家庄上,前者不合奋一时之勇,陷于缧绁。如蒙将军饶放,但用之物,当依命拜奉。”

卢俊义笑道:“且请坐说话。祝家庄那厮,好生无礼,平白欺负俺山寨,因此行兵报仇,须与你扈家无冤。只是令妹不该引兵前来犯我。

扈成答道:“只是如今小妹已犯下如此大错,不知将军如何能放了愚妹。梁山义军现在不知缺少金银粮食否,鄙庄可以提供一些。”

卢俊义摇摇头:“此言差矣,等我们攻下祝家庄,祝家的所有钱粮尽是我梁山的,你们那点乃九牛一毛,梁山并不稀罕。”

扈成脸色有些阴沉道:“那到底你们要些什么才肯放了我妹子,家父向来疼爱小妹,如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家父垂老之年,必定受不了这个打击,还望将军仁慈一二。”

卢俊义看了看扈成有些焦急不耐的表情,淡淡笑道:“扈兄放心,不需要扈家庄费钱费粮,只需要今后祝家庄受困,你们扈家庄不得前往援助,倘若祝家庄上有人投奔你处,你可就此捆绑。若是捉得重要人物,那时便送还令妹到贵庄,到时不会少了你妹子一根汗毛。”

扈成听了卢俊义这番话,淡笑道:“其实祝家庄和我扈家庄、李家庄早就貌合神离,祝朝奉视我两庄为他的属下,动辄要这要那,祝家三子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是为三庄一霸,祝彪还强迫老父亲答应他跟小妹订婚,其实我扈家十分不情愿。将军能发兵祝家庄,为这里的乡里乡亲除掉祝家这个恶霸家族,扈家从心底是鼎力支持。”

卢俊义笑问道:“那为什么你这个泼辣妹子带着她的女兵前来挑衅于我?”

扈成苦笑道:“这番如若不是卢将军带兵,我妹子就不会踏出庄门半步。”

卢俊义很是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扈成苦笑道:“我这妹子自幼不爱红妆爱武装,酷爱武艺,生平最崇敬武功高强之人。我妹子纵横三庄,除了铁棒栾廷玉能跟她打个平手外,其他人包括那所谓的祝氏三杰都败在她的手下,于是乎,我这妹子就小看天下男子,自称打败她的男子才有资格娶她。最近几年,她时常听人讲起将军您的大名,说您的功夫天下无双,她顿起了好胜之心,这番前来只是为了和您单挑一场,没想到败的这么惨。”

卢俊义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她的武艺还没有高到可以小觑天下男子的地步。不过她这番做为,却也冒犯我梁山义军,如果您们不做配合,我也不好违背军纪,私放俘虏。”

扈成笑道:“扈成明白将军的意思,我这就回去,让将军看到我扈家庄的诚意。”说完,扈成拜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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