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荆公后裔(2 / 2)
宋朝大部分君臣的想法也是如此,以太宰白时中、李邦彦为代表的主和方代表了大多数的意见。他们想效仿唐玄宗“安史之乱”时避祸四川,避敌锋芒,把首都迁移到襄阳,这里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并且是难于征服的地方。这个迁都的主张得到了准备逃跑而又不好意思逃跑的赵桓的赞同。但是以兵部侍郎王棣为代表的少数派不同意这个做法。
王棣的来头不小,他养父是王雱,王雱的父亲就是鼎鼎大名的荆国公拗相公王安石。王安石有两个儿子,王雱和王滂,其中王雱无子,从家族中承继一个养子,是为王棣;王滂则有一子名为王桐,官承事郎龙图阁直学士,王桐现有一子,名为王钰,恩授承事郎。
卢俊义知道了王棣、王桐后,大骂后世那些史学家,尤其是宋末那班史学家。那些混蛋因王安石的变法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便放肆地污蔑荆国公,谎称王安石因变法搞得断子绝孙,甚至谎称王雱体弱多病早死,儿媳年轻守寡,王安石扒灰,而民间以讹传讹,甚是缺德。
不可否认,荆国公在变法时任用了一干小人,如吕惠卿、曾布、蔡京之流,而且上下官僚沆瀣一气,致使变法功败垂成,但仔细推敲变法内容,发现如若变法成功,赵宋朝廷便又可稳固百年。至于北宋亡于“王安石变法”之说,实乃荒诞无稽卑鄙无耻之言。那些持有这种混蛋之说的人完全没看过荆国公变法的内容,卢俊义在齐国推行的有相当一部分就是参考王安石变法。齐国言论自由,但侮辱王安石这样被卢俊义衷心尊敬的圣贤,必受割舌和终生劳役之刑,言论法里规定可以议论变法得失,但不准进行人身攻击,尤其是不准对贤人。
赵佶一朝,蔡京这类的变法新党执政,如同后世部分官僚一般,荆国公的富民强国良法在蔡京手里成了祸国殃民、贪污腐败的牟利工具。同时也因蔡京等人标榜是荆国公门生弟子,对荆国公后人甚是照顾,虽然王棣、王桐二人并不依附他们,也获得了相衬的提拔。王桐现任礼部侍郎,而王棣晓畅兵事,被任命为兵部侍郎。赵桓上任后见这二人并不依附蔡京,就让他们保留原职,继续留任。
在宫中会议上,王棣看到赵桓愿意迁都到襄阳,准备逃跑,立即质问赵桓:“道君皇帝以天下托付给陛下,陛下今天准备舍东京而去,有违太上皇之托呀。”赵桓被问得哑口无言,无以应对。宰相白时中见皇上被窘,立即质问王棣:“京城能够守得住吗?”王棣立即回敬道:“天下的城池,有哪一座能比得上京城那样坚固?况且祖先的宗庙社稷都在京城,还有上百万的臣民,我们怎么能够丢下不管吗?我们可以逃跑,但是天下的人心散了,今后我们如何收拾消散的人心。现在我们的权宜之计就是激励鼓舞我们的将士,安慰我们的百姓,号召大家和我们一起坚守东京。另外勤王之师也将于近日到达,逃跑是下策,坚守才是上策。”
赵桓听王棣这样一说,也大为感动,觉得如果现在逃跑的话,上愧对天地下愧对赵宋列祖列宗,便问王棣:“依你的意见,谁可以带兵抵抗呢?”王棣便以退为进地说:“白时中、李邦彦虽然是一介书生,在领兵打仗上不是行家,但是他们位高权重,可以率领将士们抗御敌寇,这正是他们报效国家的时候。”
白时中、李邦彦原本就是胆小如鼠的人,忽然听说王棣推荐他们负责守城御敌,顿时恼羞成怒,立即质问王棣:“你也是一介书生,你怎么就不能领兵出战呢?”
王棣一听,知道对方已经中了自己的激将计,立即慷慨陈词道:“如果陛下认为臣可以担当此任,臣愿以死相报,只是人微言轻,不足以使军队和老百姓信服。”王棣的这些话结结实实地击中了逃跑派的要害,位高权重的人怕死不愿临危受命,要靠人微言轻的人担当抗敌大任,这在赵桓眼里看得是一清二楚。赵桓当即任命王棣为尚书右丞、东京留守,以同知枢密院李棁为副手,聂山为随军转运使,委以全权指挥军队抗击金兵,保卫京城。
在宋王朝岌岌可危的时刻,满朝的文武大臣竟然找不出一个英勇善战的将领来担当重任,只能找出平时文文弱弱的书生来领兵打仗,不能不说是北宋初年以来“崇文抑武”政策的失败。后世对于那时的书生“平时静坐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表现很是不以为然,指责书生对国家天下一点都没有用,平常讲道德、讲学问,正襟危坐谈心性,到了国家有大难的时候——“临危一死报君王”一死了之,如此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书生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平时高官厚禄的人遇见危险一走了之的多了去了,甚至很多无耻下流的还去做了投降派。凭着书生意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很值得敬佩的。
不单单是王棣,原来历史上,南宋的虞允文、文天祥,明朝的于谦、张煌言、孙承宗都是书生,但他们比大部分武将德、功、行不知高尚了多少倍。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就有拼命硬干的人,就有为民请命的人,就有舍身求法的人……他们是中国的脊梁。历史证明,王棣这样的人就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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