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我不能直接穿进许纯牧的身体吗?楚歇问。
系统听到他口风有松动,痛哭流涕,十动然拒:不行,您已经绑定了楚歇的身体,不能解绑再穿到许纯牧身上
没有别的路了,就只能一身分饰两角了呗。
宿主反正也就剩下两年了,您看看,不如就继续在这个世界把任务做完吧
两年,行吧。
楚歇,以后改名楚不歇。
楚.零零七.全年无休.昼夜不歇,本歇。
操蛋。
***
是夜。
窗阁咯吱一响,江晏迟脸色微微一凝,眼光顿时锐利起来。摸上腰侧的短刀,踩着步子贴墙屈膝。
窗户被缓缓推开。
手中刀刚要刺出,却不曾想伸出一只攥着一沓书纸的右手。
江晏迟愣了下,便是这么一顿,那沓书妥帖地放下后又缩了回去,江晏迟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
拿起那一沓书纸,他发觉上头都是楚歇让自己抄的《国史》,并且将自己的笔迹模仿得真假难辨。
是谁呢。
江晏迟看了眼自己满是冻疮裂伤的十指,将那书纸收拾妥帖,第二日却并未呈上去。
过了几日,那人又来了。
还是选在子时深夜,将纸张从窗户递入,像是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那是一双干净白皙,指骨匀停的手。
江晏迟多看了两眼,忽的出手捉住往里一拉,便听到呀地一声,那人另一只左手扒上窗台,险些一个翻身栽进来。
江晏迟没用什么力的,没想到对方如此瘦弱,一扯就倒了。
眼疾手快地赶紧用另一只手撑在那人腹部,虚虚一扶。
像是没想到江晏迟在就贴墙站在窗边,那人惊得低呼一声,身形是稳住了,手中厚厚的一沓纸往半空中一抛,呼啦一声片片零落。
半空错落纸张前,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眸撞进江晏迟心底。
那眼神飞快一闪,立刻别过脸去,背对着自己:殿殿下。
江晏迟这才低眸一瞥,那一张张果真又是楚歇要自己抄的国史。
你是谁。他戒心很重,顺手摸上腰侧的刀柄。
那人戴着面具,身形颀长削瘦,一袭黑衣显然是为方便偷偷进来特意换上的。
我我先走了。他刚跨出两步,被江晏迟飞掷而出的短匕拦住,咚的一声匕首钉入墙壁。
站住。
楚歇看着那入目寸许的匕首,惊疑不定地回过头凝视着那十六未满的少年。
男主他妈的什么时候有了一身功夫?!
江晏迟冷笑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绕到了楚歇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你当我太子居所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来去自如。
他妈的男主又是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气势了?!
楚歇一下被惊住了,很久都没说出话来,只看了一眼那江晏迟锐利的眉眼,又飞快地瞥过了头去盯着角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江晏迟吗?!
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怂包废物太子?!
哑巴了。
身后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立刻一把寒刃落在自己肩头,就这么轻轻搭上,已经削断了一缕长发。
楚歇心一凉。
这副身子骨可是半点身手都没有,病骨沉疴,跑都跑不快。
而此刻身后冰冷刺骨的寒意直入骨髓,刀锋愈加逼近脖颈,像是随时要切开自己的喉咙一般绝情。
殿殿下
关键时刻,楚歇总是服软服得很快,抖着手回过头,顺着他的质问先认错再说,对,对不起我下次下次不敢再轻易进来了
刀可算没有立刻抹了脖子。
面具下的一双眼睛如桃花一般,眼尾微微泛红,眼底满是惊惧。
江晏迟想了想,暂且收了刀。
楚歇这才敢正视着面前的江晏迟。
他妈的。
面前这个人完全跟过去两年看到那个狗逼崽子完全不一样啊喂!
只见他剑眉星目,眼神冷冽而深邃。收刀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就是用惯了刀剑的。
尼玛,这小子难道是
一直在给我扮猪吃老虎吗?!
楚歇再一次没控制住自己表情,满眼的惊异,一脸退了好几步,心里满满是被欺骗的沉痛。
我就说,一只小绵羊一样的皇子到底三年后是怎么掌的权。原来此题是有解的,那就是
他一直在装。
装成一个拉不开弓提不起剑的废物,装成一个大字不识又人善可欺的傀儡。
楚歇自从穿过来,自认在演技上无可挑剔,业务水平极高。
今天才知道这是遇到行家,班门弄斧了啊。
失敬失敬。
早该想到的。能在如此残酷的冷宫里平安活过十几年的母子,怎么可能两只都是温顺的绵羊。
里头一定有一只是牙尖爪利,嗜血为生的虎豹啊。
江晏迟蓦然间眉头一皱,骇然往前跨一步。
楚歇登时反应不过来,退了些许小腿撞上身后桌案,哗啦一身撞倒一片高垒的书简。
身子也往后倒去。
一只手恰时地往他后腰一拦,整个人被撞进那人怀中。
门口的守卫立刻有了些动静,登时便要闯进来。
江晏迟眼疾手快地将楚歇打横一抱,掀起被褥将人摁在里头,人也翻身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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