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小喜子取了换洗衣物过来,门没关,远远地瞧着着场面便不小心将手里的东西砸地上了。
这这这。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香.艳。
楚歇。江晏迟拉下被褥,仔细看过他脖颈处的伤发觉并不深,又要小喜子拿伤药来,摁着他往他脖子上抹药,太子摁着他的肩胛骨俯身压下去,青丝扫在他胸口处,你再动一下试试。
他果真不动了。
绑成这样不好查探伤势,可松开了又不知道楚歇会搞出什么鬼名堂来。江晏迟便也脱了靴钻进那满是药味的被褥里,将手从他脖颈处往下仔细地摸过,确保没有新的撕裂伤口渗血。
冰冷的衣料贴着楚歇的皮肤,身后又是教人战栗的触感,教人生出一种薄薄的羞赧。
江晏迟没发觉,只一路摸到尾,发觉伤口并未裂开才松了口气。不等小喜子拿来新的衣料,想到自己如今与楚歇差不多身长,便取出自己的里衣先给他松松地套上,松一只手,捉着那只纤细的手腕穿袖而过,再绑上,像是摆弄缝布娃娃似的,很是耐心。
弄了好一阵,楚歇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也没有声出了。
楚歇倒是安静下来。
江晏迟没事做了,躺在被褥里头,感受着耳畔呼吸的热气,心里忽的像是万马奔腾。
喧嚣一片。
喉结上下一动,转头看着身畔近在咫尺的楚歇。
那人分明没睡着,可闭着眼,一副不想理会世事的模样。
靠的这样近,可以清晰地看清他每一根睫毛,鬓角的每一根发丝。那瓷白的肌肤薄薄地一层覆在纤瘦的肌理上,脖颈处隐隐还可见血管。
柏兰香气味好像融在他骨子里,挣了一番出了汗,软玉温香。
见楚歇像是真有些困了。江晏迟取下他口中的布帛。
那人鼻尖微粉。
嘴唇被药熏得也比往日更殷红。
他瞧了这张脸四五年,怎么从前好像没发觉此人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分明入秋了,可江晏迟却觉得屋子里热得很。
辗转几番,便听到身后传来凉薄地一声:我昨夜也没睡。你能不能解开,我想好好睡一觉。
声音里有些退让,明明是很正常的憋闷意味。可太子却硬生生听出了几分委屈。
你绑着我,我睡不着。
见他不置可否,楚歇又认真地诉说请求。
我很困了。
江晏迟转过身去看着他的侧脸问:你不自尽了?
我本也没打算自尽。楚歇鼻嗤一声,不过是想在你手里讨个便宜。快松开我,你可别忘了,绑我就是绑他。
也不知是最后一句话起了点作用还是怎么的,江晏迟犹豫一下,松开了绑着他脚的布绳。
楚歇尝到点甜头,立刻转头撑着半昏睡的眸子望向那人:手也解开。
江晏迟被近距离地一望,背脊都忽地酥了。
默默地给他把手也松了。
明明绑得不紧的,可他的手腕处竟还是勒出两道浅浅的红印。楚歇不满地揉了揉,翻了个身要睡。
可江晏迟想着那白皙的手腕,红红的印记,脑中最后一点睡意也没了。
他忽然感到很迷茫。
阿牧就像是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教人往而不可及一般。可楚歇又似那雪地红梅,殷红勾人。
分明是一个人,却又拆分为善恶两个极端。
明明是两个性子,可怎么,又总觉得有些相似之处。
在某些方面,都是一点戒心都没有。自己都这样躺在他身边了,他竟还能睡得着。前一刻还要死要活地威胁,一看优势没有了,片刻又能认命,乖巧地蜷在自己身边。
江晏迟望着那人衣襟里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
与那一日教自己抚琴奏乐的阿牧果真是一模一样。
楚歇也好,江晏迟自己也好,看似身居高位,可不过是世间的一缕孤魂,无依无靠,被裹挟在这上京城无休无止的斗争中,夹缝求存。唯有不要命地往上爬,才能换来一点活命的机会。
兴许本就是同一人。
若没有楚歇的狠毒,善良的阿牧又怎么能活到今日。
心底又软了些,将喝了镇痛的药后,睡得有些迷糊的楚歇轻轻搂着,细软的腰贴在怀里。
这幅身子太羸弱。
还是得好生将养着才是。
此人极是怕冷的模样,感到一些热源便贴了上来,直往怀里钻。和醒来时乖戾的模样大相径庭。
楚歇睡过去一下午,到了后半夜才醒来。
猛地一睁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太子。此人眉头轻蹙,在睡梦里好像都在操劳似的不得安神。楚歇顿时心如擂鼓,惴惴不安。
看了眼窗外的月色郎朗。
是夜里。
手脚竟是自由的,他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困极了的时候他好像是对江晏迟说了两句软话,他就将自己解开了。
小太子看着气势吓人,实际上是吃软不吃硬啊。
楚歇眉头轻轻一挑。
好说好说。
虽然他压根不喜欢男人,但是只要能哄着小太子把任务走完了,怀柔也好威胁也好,什么方法他都愿意试。
恰好如今是夜里。
只是,晚上既然走的是善良路线,当然不能喊打喊杀的。
试一下另一条路。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只微微一动将要起身,绕在腰上的手立刻收拢,还没醒就先将人拉回了怀中,然后才见人睁开一双困极的眼。
眼底瞬间清明,声音里带着些嘶哑和恫吓:去哪儿。
我,我
楚歇结巴了一下。
江晏迟好像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眼月色。
将眼神放缓了些,松了松手里的劲儿,将人一团棉絮似的抱着,也察觉不到那人的抗拒。
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江晏迟温着声音,像是一只乖巧忠厚的狗子似的粘人。
我要去小解
楚歇是真的快憋不住了。
那汤药一碗一碗灌下去,谁能忍得住。
我教人拿
我不要在这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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