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行吧,都听你的,被抢了辣椒粉的靳朝并不生气,甚至还有点美滋滋,说的话也没了把门,男孩子的童年生活不都这样嘛,难道你不是?总不会像个大家闺秀似的整天待在房间里吧。
靳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直到对面的人整整三分钟都没有说话,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停下手中的动作,靳朝抬头往对面看去
奚年微低着头,他的刘海实在有些长了,柔软的巧克力色头发乖巧地搭在眼帘前,让别人看不分明他的神情,只能看到翘起的小巧鼻尖和紧紧抿着的薄唇,棱角并不分明的下颌此时也绷成了一道不和谐的线条,再加上僵硬的脊背和不自然曲起的手指
是不开心了吧?
靳朝下意识地回忆自己刚刚的话,难道是那句大家闺秀把他惹恼了?
不应当啊,奚年不是这种会因为这些小细节生气的人啊。
他有些茫然,也有些无措,但还是先道了歉:奚年,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对不起啊。
对面的人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不是,跟你无关,我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发闷的声音与四周这些欢声笑语、香气扑鼻显得格格不入,也让靳朝的心里莫名有些发紧。
虽然知道奚年可能不愿意说,但他还是忍不住关切道: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说完,他又像是怕奚年误会似的急急补上一句:我不是八卦,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
听到他的话,奚年蓦地抬起头
自己缩小的倒影完完整整地映入那片茶色的眼眸里。
每个人只要喜欢上另一个人,就会赋予那个人一种魔力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跌入谷底,一句话也能让自己升上云巅。
而现在靳朝显然就用了这魔力的后半段。
低落的心绪像是被瞬间抚平,那双总是清冷疏离的漂亮桃花眼弯出了一弯月牙的弧度。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奚年接过靳朝递来的涂满自己喜欢的酱料并且签子底端也用纸巾包好的肉串,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就是我的童年准确地说,是我小时候就和你说的那样,像个大家闺秀似的整天待在房间里。
为什么?你不喜欢出去玩?靳朝问。
不过想想也是,当年还在青训营的时候奚年就很宅,偶尔放假大家都忙着出去玩,只有奚年宁愿待在青训营里。
这家的烤肉的确好吃,说话间奚年便消灭了一串,又接过靳朝递来的另一串牛肉串:不知道。
啊?什么叫不知道?本来已经在心里为他找好理由的靳朝听见他的回答顿时有些懵。
奚年耸了耸肩,表情显得有些无辜:因为我没有童年啊,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出去玩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的话显然出乎靳朝的意料,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奚年看他一脸憋屈几乎要把脸都憋红的表情有些想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是被人关在屋里,你别误会。
脑补了一出伦|理家|暴大戏的靳朝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这口气松得着实早了些
我虽然也是按照正常年龄上的学,但从我四岁起家里就给我请了一堆的家庭教师,一路补上了高中,说起这些,奚年嘴里的牛肉都不香了,我没有朋友,更没有玩伴,跟我一块儿长大的,只有越来越高深的辅导材料和越来越厚的习题册。
虽然望子成龙是人之常情,但你父母也太过分了。
奚年冷哼了一声:他们可没盼着我成龙,只是不想我给他们丢人可惜我最终还是让他们丢人了。
嘴里虽然说着可惜,但是语气里却满是嘲讽。
靳朝突然意识到,奚年可能和家里有不小的矛盾。
想到这点后,过往的细节也一一浮出水面争先恐后地为他印证他的想法
比如,他从没听奚年提起过他的家人。
再比如,无论是当年在青训营还是现在在fl战队,他都没见过奚年回家
一双宽大的手掌越过桌面盖在了他明明是在六月却依然有些发冷的手上,冰凉的指尖被纳入了温暖的掌心中央,舒服得令人忍不住喟叹一声。
不丢人,靳朝定定地盯着奚年的双瞳,语气是难得的郑重,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父母之间有什么矛盾,但
奚年,你会是他们的骄傲,以后还会是lpl甚至华国的骄傲,更是
我永远的骄傲。
第54章 、扭五十四下
夏季赛的第一个月很快过去, fl战队以一场未输的8分高居lpl积分榜榜首。
在一个难得没有训练赛的下午,基地训练室里一如往常那般人声鼎沸。
我靠,你这盲僧真就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死扶伤吗?尤帅嘲讽队友的声音总是能在一众喧嚣中脱颖而出。
原本胆小又沉默的小ad余高兴在经历了两个月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后, 成功地学到了阴阳怪气的精华,此刻毫不留情地嘲讽回去:确实, 还是你的亚索玩得好, 看这风吹得多好,对面女枪的刘海都没掀起来呢。
哈哈哈哈哈你们两是在说相声吗?一旁的吃瓜群众骆高扬笑得很开心。
尤帅余高兴:
正在此时,手里拿着厚厚一叠资料的皇甫经理走了进来:
同志们把手里的活都停一停,我这里有事情要宣布。
听到经理的话, 众人都好奇地看向他,就连在角落里悄悄做着小动作的靳朝和奚年也不例外。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对你们来说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皇甫神神秘秘地竖起两根手指, 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好消息。
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同时响起。
说出坏消息的尤帅瞪了一眼和他选择南辕北辙的靳朝:先听坏消息是国际惯例,你这人懂不懂啊。
我管你国际惯例还是宇宙惯例,靳朝半靠在后背是网面的人体工程椅上, 翘着姿势嚣张的二郎腿, 手里还捏着一张已经拆开的糖纸,爷就要先听好消息。
你!尤帅拿他没办法, 只好转头告状,年年,你看他!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现在的奚年可不是以前的奚年了。
细白的指尖从靳朝的手里抽走了糖纸,奚年眼眸微抬,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哦,那就先听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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