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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索斯若有所觉,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嗯,玩。你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唉,厄洛斯应该也拿走了我码字的热情。
今天一点儿也不想码字_(:з」)_
先更一章,晚点继续写,再来一更叭。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二更】
恩纳像一颗漂亮的翡翠石,遍处都是茂密的森林。但在森林之中,也有被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草地。纳西索斯此刻就站在一片草地上,只是枯黄的冬草被白雪覆盖,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纳西索斯弯腰,抓起一大把雪。
草地上的雪很厚,不像林中,有常绿的树叶支起凉伞,把雪花留住。纳西索斯伸手下去,挖了个洞,都没看到半点草色。
他将蓬松的雪花捏在手里,捏成紧紧的雪球,扣在一只手掌上,又用另一只手的手指一点点戳碰,规范它的形状。
哈迪斯对于玩雪兴致不高,走得慢些,才走到他的跟前。就听他说:哈迪斯,给我两颗小糖豆!
哈迪斯随身给他带了糖,听他一说,取出两粒糖豆。红色的,草莓味。说是糖豆,其实比豆子要小,落在哈迪斯的掌心,要不是他小心护着,只怕要滚不见。
纳西索斯伸手来取糖豆,冰凉的手指落在哈迪斯的掌心里。
哈迪斯微微皱眉。
纳西索斯若有所觉,对他说道:我不冷!
他的脸颊红扑扑的,那是冬风吹过,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
哈迪斯微微蹙眉,忽然扬手,送给冬风神一道黑色神力,逼得肆意吹弄的冬风神不得不绕道走。
风停住,纳西索斯手里的小雪团也捏好了。
他把掌心里的雪团送到哈迪斯的面前:这个送你。
哈迪斯低头,一只红眼睛的兔子就蹲在纳西索斯的掌心,正无辜地看着他。兔子是雪捏的,眼睛是嵌了糖豆,纳西索斯的手很巧,小兔子看起来很可爱。
不喜欢?
纳西索斯看他迟迟不收,缓缓收回手。
就在这时,他的手腕被哈迪斯捉住,掌心骤然一空。
不,我很喜欢。
小兔子到了哈迪斯的手里,他用两只手指轻轻拈着,生怕把这个雪做的小东西碰碎。喜不喜欢不是嘴上说说,纳西索斯通过他的动作,能够得到答案。
喜欢就好。
纳西索斯戳戳小兔子的脑袋:这是奖励。
他看着小兔子笑,话却是对哈迪斯说的:你做得很好,我不喜欢和你相处的时候被打扰。
哈迪斯闻言,十分坦诚: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哦。那就不该给你奖励,你那是替自己解决问题。纳西索斯作势要夺回小兔子,手才抬了一半,忽然往上,蹭了蹭哈迪斯的脸颊。
但是,你做的另外一件事也值得嘉奖
他笑,眼里仿佛浸透了碎金般的阳光,化作潋滟的海洋。
你看,我的手是不是不凉了?
冬风神走后,阳光毫无阻碍地播撒下来,纳西索斯感觉身上暖意洋洋。所以,他蹭了蹭哈迪斯的脸颊,像哈迪斯对他做的一样,以碰触代替亲吻,表达自己的亲昵。
看,这样也挺好。
哈迪斯把纳西索斯捏的小兔子收好,也抓了一把碎雪,要给他捏个小礼物。然而做什么都很容易的冥王陛下在捏雪球的时候却表现得格外笨拙,他捏出了个成品,丑丑的,塌塌的,看不出像什么。纳西索斯猜了半天也猜不到。
这是什么?
纳西索斯戳戳那个小雪团,好奇地问。
哈迪斯微微蹙眉,没有回答。
纳西索斯又看了看:这是什么呀,我真的猜不出来。
哈迪斯闻言,收拢手指,作势要把那个雪团捏碎。
纳西索斯拦住他:你干什么!
哈迪斯抿唇,半晌才道:我给你再做一个。
纳西索斯一愣,然后噗嗤笑出来了。
哈迪斯又要收拢手指,被他一根根掰开。
好嘛好嘛,不是笑话你。纳西索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到底没忍住,又补了一句:哈迪斯你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
哈迪斯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评价,反倒是眼前棕发的伴侣,他就像是为这个形容词而生。笑的时候可爱,说话的时候可爱,无论做什么,都可爱。
是玫瑰。
哈迪斯终于揭晓了答案。
不像么?
纳西索斯又对着那团雪看了看,郑重点头:像!
他们彼此交换礼物,把那两团白雪送进了储物空间。储物空间是永远静止的,在那里,小兔子会永远竖着耳朵,玫瑰花会永远盛放。
对于神明来说,永远并不是难事。
只要彼此的心不变,他们就能牵手到永远。
冬天的恩纳别有一番趣味。
离开那片覆盖皑皑白雪的草地,纳西索斯又领着哈迪斯去了他从前常去的小溪。小溪的水已经被冻住,纳西索斯带着哈迪斯凿穿冰面,从里面捕了鱼,在大雪天里用冥火烤鱼吃。
冥火炽热,烤得两位男神头顶的枝丫间,那一簇簇白雪纷纷化成雪水,淅淅沥沥落了一地。好像天撕破了口子,骤然下一场雨,把那好不容易烤出点焦香的鱼又打湿了。
吃不成了。
纳西索斯有些郁闷,却被哈迪斯带到了他的小屋。
在木屋的屋檐下,哈迪斯又一次生火,给他另烤了一条鱼。
给你。
尊贵的冥王陛下纡尊降贵,蹲在低矮的屋檐下烤鱼。但他浑然不觉得丢脸,在他给纳西索斯递鱼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棕发的男神。
那一刻,纳西索斯真要被迷惑。
他的哈迪斯,似乎已经回来了。
吃完烤鱼,天色已经不早了。纳西索斯直接邀请哈迪斯在恩纳住下,哈迪斯没有拒绝。
小木屋的床很窄,本来就是纳西索斯给自己打造的单人床。
他先在床上躺下,床上就只容下半个人的位置。
换了个姿势,纳西索斯侧躺着,枕着手臂问哈迪斯: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冥界吧?这床实在太窄了。
哈迪斯正换着睡袍,他脱下白日穿的黑袍,露出半截劲瘦的腰身。
没关系,我抱你睡。
那一刻,纳西索斯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他们都不是没有夜间生活的愣头青了,虽然哈迪斯丢了一份热爱,但是他的记忆没有丢失。纳西索斯看着他披上亚麻色的睡袍,掩住宽阔的肩膀,骤然想起某次欢|愉结束后,他曾在那蜜色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牙印已经消失了。
他是不是应该补上一口?
喉头突然漫上难以抑制的干渴,他有些想他了。
哈迪斯走到床头,俯看着他:你怎么了,纳西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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