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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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才这种被吓跑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

回到房间,他一点点擦拭长发,又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得到眼泪。

这才是头等大事,偏偏进度最慢还没什么好办法。

目前他已经知道矜厌不会被轻易感动,不怕辣也不怕烟熏。

这也说明他从身体到大脑都非常理性,很难因为外界因素哭,凌止原本还有一些计划,但几乎都逃不过这两方面,就算实施也大概率失败。

凌止有点无奈,他以前想的太简单了,看原著里矜厌被那么折磨都没反应,就该知道这活不是自己能揽下的。

若是没有白天苏沫那茬,凌止真想仗着两人关系还不错,主动开口求他帮忙了。

可如今矜厌对苏沫态度成迷,他肯定不能直接说。

正发愁着,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少爷不好了!

急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大春子满头大汗跑进来,喘着粗气道:现在满城都在传流言蜚语,大家都说少爷您玩的花,光天化日之下从席春楼赎小倌回王府!根本没那么洁身自好。

少爷您快想想办法吧!一世英名都要被毁了!

凌止拧眉:哪来的美人?我不是跟矜厌一起回来的吗?

他也是服了,他们都是人云亦云瞎传吧,两个大男人走一起居然也能被误会,估计他们是把矜厌当成青楼小倌了。

不过也难怪大家误会,矜厌长得确实好看

他有点想笑,矜厌刚被喝醉的他当成女子,又被路人以为是小倌,也不知道那张冷冰冰的脸会不会破功。

没事,不用在意。他摆摆手:回头我跟矜厌说一声。

大春子看了眼自家少爷自信的眉眼,意识到他压根没懂怎么回事。

他也无奈了,咬了咬牙,实话实说道:他们都说您搂着一个醉醺醺的大美人回府,少爷他们该不会把您当成那个大美人了吧!

凌止动作一僵。

他缓慢又震惊的转头看向大春子,嘴一点点张大。

啊?

大春子沉重的点了点头:估计他们是把矜厌侍卫当成您了。

凌止脑瓜子嗡嗡响。

挥手让小星子离开,他脸顿时垮了,赶紧又去镜子面前照了照,瘦弱单薄的小身板简直不能看,就算练出肌肉,也不会有矜厌那样高大的视觉冲击。

矜厌是怎么看着这身材夸他长得好看的?

他刚才不会在心里笑话他吧。

凌止赶紧摇头,停止这种胡乱揣测的行为,要是矜厌笑话他,还能那么尽心尽力给他涂药水?

诶?药水?

凌止一愣,突然有了主意。

大春子,你快把刘大夫请来!

刘大夫当年乃是御医,在老王爷出宫开府时跟着一起出来的,深受王府信任,凌止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刘大夫来解决。

很快,一个长须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拿着药包匆匆赶来。

凌止赶快去门口迎他,屏退其他人关好门窗。

见他如此郑重小心,刘大夫面容愈发严肃,压低声问:少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凌止摇头,跟做贼似的看了眼矜厌那屋:我想跟你打听个东西。

有没有特别刺激眼睛的药?最好能把眼泪熏下来,也不会对身体不好。

刘大夫沉吟片刻:这样的药材是有不少。

那鲛人能用吗?凌止眼睛一亮,急忙追问。

刘大夫顿时明白他要干嘛了,沉吟片刻,面色有些为难。

鲛人体质和人类不同,尤其是银发鲛人咳咳,身体格外健康,身体构造又无人清楚,若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流泪,寻常药材怕是难以刺激到眼睛。

就算老夫能找出来一些,恐怕也都是大大伤身之物。

凌止拧眉:伤身绝对不行。

见刘大夫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他也不再隐瞒:有没有其他方法能让银发鲛人流泪?不能伤害身体和感情。

刘大夫见多识广,又跟矜厌不熟,总比自己一个人干琢磨强。

这可为难住刘大夫了,他不断摸着长须,低头思忖。

良久,忽然开口:我倒是想起来,书上记载过一种草叫啼哭草,任何人和动物吃下它都会控制不住的流眼泪,无一例外,又不会伤害身体,据说以前经常有小孩拿它吓唬旁人。

凌止相当惊喜。

对对对,我就是想要这种!刘大夫你有吗?

刘大夫摇头:这东西生长环境苛刻很少见,也没什么药用价值,而且一旦摘下或者离开那个环境就不管用了,必须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吃掉。

凌止思索,看来只能去现摘现吃?

他也不失望,等送走刘大夫,他神神秘秘的把小星子叫进来,让他安排人调查啼哭草的下落。

然而小星子沉吟片刻:少爷,我知道一个地方好像有。

快说!

长歌城附近有个叫夜崖村的村庄,在山沟沟里非常偏僻,前几年我在山里训练时,倒是听人说那边的悬崖附近有一小片啼哭草,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了。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得到消息,凌止念着这几个字,心情大好。

这个村子他以前听说过,离长歌城不算远,但是被包围在大山里只有一条官道,他还是因为那里闹鬼才听说的。

不过凌止才不怕什么鬼不鬼的,那里有山有水,正好方便他跟矜厌单独待两天,一边找啼哭草一边想办法多接触,尽快积累复活时间。

也能顺便隔开苏沫和矜厌,省的他们再遇到,简直是一石三鸟。

若是一切顺利,他目前发愁的一切问题都将解决。

赶快派人去夜崖村寻找啼哭草,若是真的有就让人守好,过几日我亲自去一趟。

午后,将军府。

苏沫穿着无比精美的绸缎襦裙,坐在庭院里荡秋千,耳边是悠扬的戏曲,一旁还有丫鬟仔细的给他剥葡萄吃,简直是神仙日子。

然而他嚼着清甜的葡萄,却没那么高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将军府人丁兴旺,光是嫡系一脉就有十几人,人际关系复杂的让人头疼,好在晋容是嫡长子,大家对他很尊敬客气,连带着对自己也很好。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大家对他只是尊敬和喜爱,而不是疯狂的迷恋,不是个别人这样,是将军府所有人,这和他预期的完全不同。

怎么会突然这样?早上在城东的时候还好好的。

苏沫头疼的厉害,揉了揉脸颊,手却刚好和丫鬟喂葡萄的手撞到一起。

晶莹剔透的葡萄顿时飞出去,落在地上滚来滚去,沾了一圈泥。

这让他更加烦躁了,一脚把丫鬟踹到旁边: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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